等張老師和朱妮幾人一走,許洋給阮萌豎起一個大拇指,表揚道:“可以啊,軟妹子!看不出你還挺硬氣的。”

“不過,這張老師是更年期到了嗎?說話這麼陰陽怪氣的。”許洋吐槽了一句,又問阮萌。“感覺她挺針對你的啊,你啥時候招惹她了嗎?”

“沒有啊。”阮萌認真想了想,絲毫沒有印象。

自己在學校都乖乖的啊,沒有惹過事生過非。

她跟張老師的第一次正式接觸,還是今天一大早集合的時候呢。

難道就因為今早她說自己沒有遲到,張老師就討厭上她了?

但是朱妮不是比她還到得晚嗎?她至少還提前了十分鐘,朱妮還晚了三分鐘呢,也沒見張老師生氣啊?

阮萌有點想不明白,照理說不至於吧。

可是這世上,就是有很多人雙標的厲害。

只允許自己放火,卻看不慣別人點燈。

“她經常針對你嗎?”宋百川皺著眉,不悅地問,生怕阮萌被誰欺負了。

“倒還好。”阮萌笑了笑,調皮地眨眨眼。“張老師是比較喜歡雞蛋裡面挑骨頭,不過,我也不會給她挑刺的機會。”

然後她又好奇地問許洋:“這家酒店真是你家開的啊?”

“其實不是我家的,是省城許家開的。”許洋嘿嘿笑了一聲。“不過這次主辦方另外訂下的兩家酒店,有一家倒是遠輝集團開的。所以我說和川哥來視察一下酒店的接待工作,也不算吹牛。”

正說著,餘小北就和與他同住一個房間的帶隊男老師,一起走了過來。

這個男老師並不是七中的,看到阮萌身邊多出的宋百川和許洋,也沒怎麼在意。

還以為他們也是其他地方來參加決賽的選手,只不過和阮萌認識而已。

宋百川和許洋沒有跟阮萌她們一起下樓,等她們三人搭電梯走了,便回了18樓。

阮萌和餘小北、帶隊老師到餐廳門口時,時間還早,領隊和另外兩個男生都還沒有來。

只有張老師帶著三個學生等在那裡。

看到阮萌她們,張老師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把臉轉到一邊,只當沒看見。

帶隊男老師有點莫名其妙,也懶得跟張老師打招呼了,就默默站在一邊,等領隊來。

阮萌和餘小北當然更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站在一旁自顧自地聊了起來。

領隊和另外兩個男生,不一會兒就一前一後的到了。

尤其是那兩個男生,踩著點兒到的聚合地點,但是這次張老師都沒說什麼。

阮萌悟了,看來這張老師果然是看她不順眼啊。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她!

吃完了飯,領隊就交待了幾句,說晚上十點會到各個房間清點一下人數,讓大家按時回房休息,便準備去開領隊會議了。

晚上阮萌也不準備出去玩,一是為了安全起見;二也是每天晚上,她都要刷刷題,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哪天要是沒做題,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

餘小北當然知道她的習慣,也準備晚上自己做做題,又擔心宋百川和許洋約阮萌,便跟阮萌說:“萌萌,那你回房間去做題吧,如果要去哪裡,一定記得告訴我一聲。”

阮萌朝餘小北笑著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回到房間,朱妮已經在裡面了。

看到阮萌進去,朱妮居然破天荒地開口招呼了一聲:“阮萌,你回來了啊。”

阮萌十分詫異,這一天以來,朱校花不是從來都當她是空氣嗎?

這會兒怎麼突然就眼神兒好了,看得見她了!

不過阮萌也沒說其他什麼,微微笑著回應她:“嗯,回來了。”

朱妮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好奇地問:“宋百川他們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我說怎麼突然就看得見我了,原來是因為宋百川啊!

看樣子,這個朱校花很在乎宋百川嘛!

阮萌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含著笑意,仔細地審視了一下朱妮,看得朱妮臉上的假笑差點繃不住。

“他們回自己房間了。”阮萌慢條斯理的回答。

“哦,那他們住哪間房?”朱妮也懶得偽裝了,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是他們的隱私,我不太方便告訴你。”阮萌笑笑,接著又說:“你不是宋百川的初中同桌嗎,你自己問問他吧。”

朱妮嘴角一拉,差點氣得變臉。

如果宋百川願意告訴她,她還需要腆著臉來問阮萌嗎?

這阮萌也太不識抬舉,不過就問問宋百川他們住哪個房間,就說是他們的隱私!

這分明就是不想告訴她!

也真不知道宋百川到底看上阮萌哪點,不過是長得一點,成績稍微好一點,但論家世,論以後能給宋百川的幫助,阮萌哪一點比得上自己?

要知道自己的父親,現在可是遠輝集團的二把交椅。

總有一天,宋百川要哭著喊著來求自己!

何況這阮萌,一會兒和餘小北哥哥妹妹的,一會兒又和宋百川勾勾搭搭,簡直就是水性楊花,左右逢源!

這樣腳踏兩隻船的女人,總有一天,我要讓她身敗名裂,被大家唾棄,把她踩在腳底下!

朱妮恨恨地想著,心裡的念頭轉了一個又一個。

不過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她勉強笑了笑,說:“我也就是隨口問問,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哪裡就扯上隱私不隱私的,你不想說就算了。”

阮萌甜甜笑著說:“嗯,還是朱校花你善解人意、寬宏大度,不強人所難。”

朱妮的笑意僵了僵,總覺得阮萌是在嘲諷她。

但阮萌一張臉花容月貌,笑得人畜無害的樣子,她也看不出什麼證據,只好暗自慪氣。

阮萌也不想再跟她浪費口水,白白耽誤了寶貴的時間。

便開啟書包,拿出習題冊,打算開始做題。

不過環視了一圈房間,她又犯了難。

她和朱妮住的是一個標間,房間裡除了兩張床和床頭櫃,就只有一個放著電視的電視櫃,和窗戶邊有一張書桌。

不過朱妮一來就選了靠窗的床,此時又把書桌也霸佔了,阮萌一時還真不知道要在哪裡做題。

難道在電視櫃前擠著做?

正當阮萌犯難的時候,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