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

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陳爺更是怒不可遏,氣急敗壞地怒吼道:“拿刀來!”

眼鏡男人全身止不住的顫抖,他不想死,利用自身的關係,他積累了很大的一筆財富,他只要是能跑出這個城市,離開了陳爺的勢力範圍。

說不定他還能有一線生機。

而他現在想要跑,那就必須拿捏一個人當人質。

他的目光看向了金銳,眼神當中的神色逐漸變得陰狠。

“我已經給你跪下了,並且不斷地向你道歉。”

“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你是大人物,能讓陳爺下跪道歉,你一句話,甚至都可以決定陳爺的生死,可是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我也沒有傷害到你的女人。”

“我雖然做得過分,但那些賤人就該死!”

“現在你也去死吧!”

說著他猛然跳起,手中早就已經將藏好的刀拿了出來。

那把鋒利的小刀只有十厘米長,燈光下,寒芒閃爍。

他的臉上表情扭曲癲狂。

刀刃瞬間刺向金銳,他並不是想要下次手,而是想要挾持。

只有這樣他才能有離開的機會,必須要讓陳爺投鼠忌器。

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誰也沒有想到眼鏡男人會突然暴起發難。

變故來得太快。

陳爺面色蒼白,想要直接衝過去替金銳擋刀,可只是跑出幾步,就愣在了原地。

那把刀來到了金銳的面前,就被他兩根手指輕而易舉地夾住。

“怎麼可能?”眼鏡男人難以置信地驚呼。

但是一時間都愣住了,自己雖然沒有想要殺人,但卻用上了很大的力氣。

突然暴起偷襲,卻被人用兩根手指輕易的擋住,他腦子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直接愣住了。

“是誰給你的勇氣,竟然還敢對我出手?”金銳臉上露出一抹嘲笑,手上微微的用力,刀刃直接被掰斷,隨手投擲而出。

“啊…”

眼鏡男人慘嚎出聲。

刀刃輕而易舉地穿過了他的手心,從手肘穿出,帶起了一捧鮮血。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扭曲,癲狂的神色逐漸消退,目光當中也是充滿不敢置信的驚恐。

現在他好像是有點明白,為什麼陳爺會對金銳如此懼怕。

原來對方是修煉者。

惶恐和麵對死亡即將來臨的恐懼,讓他徹底地癱軟在地,趴在那裡,朝著那種砰砰的瘋狂磕頭:“求求你讓我一條狗命吧!”

“我真的是鬼迷心竅,才會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都怪那個賤人,是那個賤人把她的女兒帶了過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求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吧!”

金銳似笑非笑地道:“你想活著?”

眼鏡男人飛快地點頭,眼珠也是爆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欲。

金銳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明顯:“那我成全你。”

聽到此話他激動得差點兒落淚。

眼中更是充滿感激:“謝謝,以後我一定給你立長生牌,天天上香供奉!”

而其他人的臉上神色有些怪異。

他們都是道上的人,見過了太多的人性黑暗。

現在放過對方,不但沒有感恩,甚至都會在心中記恨一輩子。

難道這個青年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只有陳爺眼中帶著一絲憐憫。

他直接道:“先把他拿下。”

眼鏡男人身形一顫,忍不住地喊道:“陳爺,你不能這樣做,金先生都已經答應了給我一條活路。”

金銳拿出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放在了桌上。

他臉上依舊是帶著平靜的微笑,淡淡地說道:“用針從裡面挑一縷白色的絲線,放在他的傷口位置。”

“然後把他丟出去!”

聽到此話那些人哪裡還敢有半點的怠慢。

剛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翠綠色的瓷瓶,開啟之後看到裡面的蠕動的白色絲線都是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但他們還是按照金銳說的去做了。

眼鏡男人內心狂喜,忍不住地升起了一個念頭。

金銳就是一個蠢貨,他都已經把事情辦得那麼絕了,更是差點把金銳給宰了,對方竟然還會放過他,像這種樣的心慈手軟之輩,以後絕對會吃大虧。

有機會他一定會狠狠地在背地裡咬爛住一口。

那就算是造不成什麼巨大的損失,也一定要讓這個王八蛋後悔。

內心想著這些,那白色的絲線也放在了他額頭傷口的位置,然後他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彷彿是鑽入了自己的腦袋裡面。

隨後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彷彿是要當場炸開。

“啊…痛死我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那個東西到底是?”

金銳微微一笑:“你絕對不會想知道,你的後半生不會死,但每天都會承受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

“我估計你應該是弄了不少錢,要是你能遇到好心人,及時打救護車電話送你到醫院,以後你就慢慢地在醫院躺著吧!”

“你一定會生不如死,但卻不會痛苦而死,會活到長命百歲。”

在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他們的眼神當中更是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要不他們以為金銳心善。

現在他們才發現,這哪裡是心善,分明是一個惡魔。

無法想象那種痛苦,如果一直不間斷地持續下去,恐怕是度日如年,更何況一輩子都要一直被這樣的痛苦折磨,精神的崩潰,內心的絕望,該是什麼樣子?

金銳臉上露出了微笑,站起身邊往外走去。

這裡的事情,陳小黑會處理好,不需要他吩咐。

“金先生,我送您!”

“不用,處理好這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發生類似的事件,否則你連給我當狗的資格都沒有。”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陳爺內心一凜。

他知道這次自己御下不嚴,已經讓金銳不高興了。

也不敢再往前走,微微地彎著腰,一直等金銳身影徹底消失之後,這才敢直起腰桿,他的目光已經變得憤怒至極,就像是那即將發怒的雄獅。

眼神也盯上了安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