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點了點頭道:“我要提醒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招的話,你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折騰!”

“瞧您說的,我就算是吃十個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在您面前耍花樣啊!”

白問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在那連連保證。

金銳意味深長地道:“那好,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如果讓我找上門來要錢,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您放心啊,我說兩天就兩天,現在我可以走了吧!”他再次拍胸脯保證。

“當然可以!”金銳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這邊在將卡號給了白問天之後,他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在離開別墅區之後,白問天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坐上自己的專車之後,他的面色變得格外的陰沉。

“一百億?小子你是真敢要啊,只是你的智商真的不夠用,我都出來了,難道還能怕你不成?”

司機問道:“白老,現在去哪裡?”

“能去哪裡?當然是打道回府咯!”

坐在後排的白問天揉了揉太陽穴,開始閉目養神。

悲哀的是,作為神醫的他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人做了手腳。

金銳在給他破除禁制的同時,又給他下了一道。

如果他能夠在兩天的時間內,將錢準備好的話,什麼問題都沒有。

一旦他敢耍花樣不給錢的話,那就算相隔千里,金銳都可以催動禁制,讓他再次成為植物人。

這邊,金銳三人受到了柳的盛大招待。

傍晚時分,酒足飯飽之後這才回去。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讓金銳有些尷尬的是,直到最後白問天竟然都沒有轉來一分錢。

他似笑非笑,自言自語道:“老傢伙,你膽子是真的不小啊,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麼?”

此刻正值下午,他起身準備親自去找一趟白問天。

當然了,他也可以直接催動禁制,直接讓他成為活死人。

但是這麼一來的話,那一百億可就泡湯了,實在是划不來。

金銳能夠感知自己種下的禁制的存在,所以白問天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能夠掘地三尺地找出來。

下午時分,白問天受邀參加某醫學院的醫學講座,光這出場費就是一天價。

他坐在臺上的沙發,手拿話筒在那慷慨激昂地講述著自己治病救人的事蹟。

當然了,這些所謂的事蹟大多都有吹噓的成分在裡面。

一眾醫學院的學生們全都聽得激情沸騰,望著白問天,臉上寫滿了崇拜之情。

此時的白問天並不知道,金銳已經坐在了最後排。

“老東西你可真會吹牛啊,也罷給你個面子讓你吹完!”

“不過等演講結束之後,可就是你的死期了!”

金銳活動了下筋骨,在他的眼中,白問天差不多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接下來,我就為大家講解講解,中醫理論……”白問天終於講到了正題。

醫學院的學生一個個地手拿筆記本,在那不停地記錄。

他們耳朵全都豎了起來,生怕漏聽一個關鍵詞。

“真是招搖撞騙,沒有一丁點的乾貨!”金銳在那不停地搖頭。

但是醫學院的學生可不這麼認為,畢竟白問天說的東西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他們根本聽不懂,只是不明覺厲。

就在這時,臺下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一名學生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倒在了地上,瞬間沒了知覺。

身旁的同伴全都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白問天卻是充耳不聞,繼續在臺上講解著。

有同伴驚呼道:“不會是腦出血吧,要真是腦出血的話可就完蛋了,這裡離醫院很遠的,根本來不及!”

“白神醫不是在麼?他肯定能夠救治的啊,我們趕緊上去!”

就這樣,幾名同伴立刻將這名學生往臺上抬。

白問天在見到這一幕之後,立刻板著臉道:“各位同學,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神醫,他可能腦出血有生命危險,您趕緊來救治啊!”同伴急得不停跺腳。

他點頭道:“當然可以,這個治療費一百萬,你們打算怎麼支付!”

這話一出,現場所有人全都轟動了。

畢竟這可跟他們心目中的白神醫完全截然不同。

“神醫我們拿不出這麼多錢,您不是懸壺濟世,然後……”

那人話還未說完,就被白問天給打斷了。

“果然都是一群還沒出社會的學生,這個世道什麼都是需要花錢的!”

“我當然可以治療腦出血,但是我又不是慈善機構的人,怎麼可能幫他免費治療呢?”

白問天擺了擺手,他見錢眼開,已經囂張到無可救藥的程度了。

“那您先治病啊,他真的要不行了!”同伴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這可不行,有規矩的,先交錢後治病!”白問天直接將手伸了出來。

現場所有學生都沉默了,他們沒有想到臺上這道貌岸然的老傢伙竟然會這麼無恥。

“說好的神醫呢?難道這就是神醫的素質麼?”

“張口閉口全是錢,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少人在臺下竊竊私語。

但是他們並不敢將聲音說大。

畢竟白問天手下弟子遍佈大江南北,甚至不少人都是各大醫院的高層。

要是得罪了他,萬一被穿個小鞋,這輩子都別想在醫療圈裡混了,甚至連工作也無法找到。

白問天打趣道:“好了,遇到一些小插曲,我們不要因為不相干的人耽誤了講座,繼續吧!”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傳來。

“就你這種垃圾玩意也敢開講座?見死不救的畜生,竟然自稱為神醫?不覺得丟人麼?”

說話之人正是金銳,他緩緩朝臺前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地投射了過去,大多數人激動無比,感嘆還是有勇者的。

“你誰啊,保安呢有人鬧事看不到麼?”

白問天由於年老眼花,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金銳。

但是並沒有保安上前,畢竟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年輕人說的是對的。

金銳顧不得其他,立刻來到昏迷不醒的學生面前。

“你們將他平躺在地板上!”

幾名同伴一愣,不過都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