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腦袋:“真的有可能,不行,這個宿舍必須得找,尤其是教職工宿舍!”

金銳拍了拍他的肩膀:“交給我來吧,只要人還在學校,就沒有找不到的理由!”

他帶著深深歉意道:“金總真的是勞煩您了,我這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最後還得您親自解決,真的是慚愧!”

“沒事兒的,高院長您趕緊回去休息吧!”

說完,金銳便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深夜時分,天海大學內路燈逐漸熄滅。

如果不是皓月當空,今天這一環境非得伸手不見五指。

很快,金銳便來到了教職工宿舍。

宿舍黑燈瞎火,沒有一扇窗戶是亮著燈的。

金銳的神識瀰漫開來,覆蓋了整個宿舍。

他自言自語地道:“膽敢搶我的東西,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麼?”

這時,在頂樓的一間單人宿舍內。

一名小鬍子中年男人正在被窩中打著手電筒。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歷史學院的副院長武鳴。

這算是他的臨時居住地,一年可能都住不到兩次。

然而就是這麼個尋常的日子,他卻破天荒地出現在了這裡。

“妙不可言啊,沒想到那個老東西竟然藏了這麼好的東西?”

“藏寶圖?這裡面的寶藏肯定都是我的,沒有任何人能夠與我分享!”

武鳴激動得輾轉反側。

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舉動,已經全部被金銳的神識給察覺了。

立於樓下的金銳心道:“諒你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什麼東西出來!”

“那些廢物,做夢都沒想到卷軸在我宿舍吧!”武鳴嘴角上揚。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金銳已經來到了院長辦公室內。

“什麼?竟然真的是他拿走的?”

高友文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對方可是副院長,竟然會做盜竊這事兒。

金銳打了個響指:“不過應該是有人幫他的,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出面!”

他罵罵咧咧道:“那肯定的,那傢伙要是從十樓跳下去的話,估計骨頭早就散架了!”

“我昨天之所以沒有動他,主要還是因為想給他一次機會!”金銳淡淡地道。

“金總真的是多謝您了,畢竟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簡直就是我歷史學院的醜聞!”

這邊高友文已經提前通知了武鳴,讓他必須在九點半之前到辦公室。

令他憤怒的是,直到十點對方這才慢悠悠地前來。

“老高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兒麼?”

此時的武鳴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

高友文冷聲道:“武鳴,趕緊將卷軸交出來,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心中也是一驚,怎麼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不過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

“老高,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哪裡來的卷軸?”

高友文憤怒道:“不要跟我裝瘋賣傻,趕緊拿出來,這卷軸是金總的!”

“怎麼?你是懷疑我偷了東西?老高做人不要太過分,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武鳴也不甘示弱,上來就扣了一頂很大的帽子。

金銳敲了下桌子:“我這是在給你機會,自己交出來跟我搜出來,可就是兩種概念了!”

“赤裸裸的汙衊,我不能接受,有什麼證據是我偷的麼?”

武鳴氣得直接跳了起來,指著二人的鼻子怒懟。

“證據是吧,我當然有!”

“昨天晚上你躲在被窩裡,不是很興奮麼?還說寶藏非你莫屬,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你分享?”

“這些話難道不是你說的?”

金銳將他的原話全都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武鳴後背一陣發寒,這些話的確都是他說的。

可是自己躲在被窩,門也是反鎖的,他憑什麼能夠聽見自己聲音?

再說了,聲音小得就跟蚊子一樣,就算站在他面前,也不可能聽到。

想到這裡,武鳴只覺得對方一定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怎麼?被我猜中了?不說話了?”金銳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頭。

“胡言亂語,昨天我在宿舍裡,那可是教職工宿舍,沒有門禁卡你根本進不來!”

“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你,你有順風耳的能力!”

武鳴強忍著內心的緊張,繼續在那狡辯。

金銳諷刺道:“看來不去你那搜一搜,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去唄,趕緊去我宿舍,要是能搜到,我腦袋給你!”

“但是你要是沒搜到的話,你必須得給我下跪道歉!”

武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要多自信就有多自信。

當然了,他自信的源頭,就是卷軸已經被他藏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金銳玩味道:“當然可以,不過我要去你辦公室查!”

他又怎麼知道,自己的所有小動作全都暴露在了金銳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回,武鳴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原本波瀾不驚的神色,也開始變化。

他的老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抹緊張與恐懼。

“這怎麼可能?難不成這小子在我身上裝了攝像頭?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武鳴心中震驚不已,但是為了能夠獨吞卷軸,他只好繼續耍賴。

他咬牙切齒道:“我辦公室也是你一外人能夠隨便能進的,我那裡面全都各類重要的機密,憑什麼給你看?”

“機密?指的是那些盜竊品麼?”金銳步步緊逼。

很快,武鳴就撞到了牆角。

他大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姓金的,武某似乎並沒有得罪過你吧,你為什麼非要跟我作對?”

“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你現在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自己翻出來的話,那你可就完蛋了!”

金銳已經有些忍不了了。

他一直隱忍到現在,完完全全就是在給高友文面子。

“你就趕緊交出來,這醜聞傳出去以後咱歷史學院還怎麼立足天海大學?”

高友文聲音低沉,在那不停地勸說。

“我說了,沒拿就是沒拿,還敢威脅我?”

“小子你真的以為我就只是副院長這麼簡單麼?惹了我小心走夜路出事!”

武鳴徹底撕破了臉皮,跳將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