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百川和許洋很快就又下樓來了,和阮萌會合。

因為餘小北是和帶隊老師一起住的,阮萌她們不好去敲門。

她就給餘小北發資訊:小北哥哥,我做完題目了,你現在方便出來嗎?

餘小北很快就回了資訊:方便,我馬上就出來,你在電梯口等我。

阮萌便和宋百川、許洋一起,到電梯口的門廳裡等餘小北。

不過一兩分鐘,餘小北就從走廊一頭走了過來。

看到阮萌身邊的宋百川和許洋,他明顯吃了一驚,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晦暗和不悅。

“小北哥哥,是不是大吃一驚?”阮萌甜甜笑著,問餘小北。

餘小北勉強笑了一下,走到阮萌身邊,語氣生硬地問他們:“你們怎麼來了?”

宋百川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許洋嬉皮笑臉地說:“我們來給軟妹子和你加油助威啊!順便來長長見識,看看精英匯聚的盛況。這一輩子,也算是有了吹噓的資本,你說是不?小北兄弟。”

鬼才信你的話!

閒雜人等根本連賽場都進不去,好不好?

還說來加油助威長見識,這是哄鬼呢!

這兩人,明明就是衝著萌萌來的,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可惡,他還不好拆穿他們!

“你們這麼久不去上課,老師和家裡都沒意見嗎?”餘小北做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關切地說:“都已經高三了,還是課業要緊,你們還是回學校去上課吧。”

“沒事兒,這學期的新課基本上都上完了,在學校也是複習。”宋百川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餘小北。“我們都把複習資料帶著的,不會耽誤學業。不過還是謝謝小北弟弟的關心。”

餘小北這就想把他們趕走?

門兒都沒有!

“是嗎?”餘小北看了阮萌一眼,為難地說:“可是我和萌萌妹妹,要專心準備決賽考試,可能沒有時間陪你們一起玩耍。而且……”

他頓了頓,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怕你們在這裡,會影響萌萌妹妹的發揮。”

餘小北搬出這個藉口,宋百川就有點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他當然也不願意影響阮萌,可是又實在不放心餘小北這個居心叵測的傢伙。

你看看,才來第一天,他就開始約著阮萌,兩人一起去散步!

以後幾天,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呢!

宋百川一張俊臉冷了下來,氣氛突然變得尷尬了起來。

許洋正想要開口說點什麼,阮萌左右看看,以為宋百川和餘小北他們,真的是在擔心會影響自己的考試,趕緊說道:“你們在這裡,不會影響我的發揮,放心吧!”

“雖然要在這裡待六七天,但是實際上就只有兩天上午在考試,有好幾個下午都是自由活動。”然後她又補充道:“何況競賽主要是靠平時的積累,也不是一兩天的突擊,就能考好的。”

用出了殺手鐧,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的餘小北,沒想到會被阮萌插了一刀。

只覺得氣血翻湧,快被慪出內傷。

他目光幽幽地看了阮萌一眼。

阮萌眨眨卡姿蘭大眼睛,信心十足地對餘小北說:“小北哥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我可是很厲害的!”

餘小北苦笑了一下,還能再說什麼?

宋百川本來都有點進退兩難了,沒想到阮萌居然會突然來個神助攻。

他溫柔地看著阮萌笑了笑,眸子裡全是柔情在盪漾。

阮萌全然不知自己的一句話,給他們兩個人帶來了不同的感受,還甜甜笑著說:“走吧,我們下去逛逛。我還從來沒來過這裡呢!”

一行四人,也沒有再糾結去留的問題。

就一起搭電梯下樓,準備去酒店附近走一走,熟悉一下週圍環境,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酒店就挨著這個城市的市中心,附近不遠,就是著名的商業步行街。

周圍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十分繁華。

他們幾個人,順著酒店旁的人行道,隨意地在附近走了走。

才發現在酒店背後不遠處,還有一個挺大的公園。

公園裡有一個漂亮的湖泊,湖泊邊是一個磚石鋪成的小廣場。

一大群鴿子正在廣場上覓食,看到人來,也一點都不害怕,顯示是被餵食慣了的。

阮萌興致盎然,在廣場邊的小攤上,買了幾袋鴿糧,和他們一起去喂鴿子。

她攤開手心,倒了一點鴿糧在手上,再伸直手臂,等著鴿子來吃。

果然有幾隻鴿子飛了過來,落在她的手臂上,一啄一啄地吃了起來。

許洋這小子卻故意使壞,呼地一下跑了過來,噔噔噔的腳步聲,驚起了一大片覓食的鴿子,撲騰著翅膀低低地飛了起來。

他還哈哈大笑,覺得十分好玩。

阮萌好笑地看著他說:“許洋,你幾歲了?還這麼幼稚!”

說完,還示意他看另外一邊:“你看看,你是不是跟他差不多?”

許洋轉頭一看,只見不遠處,一個開襠褲裡套著尿不溼的小孩子,果然也是搖搖擺擺地跑著,咯咯咯笑著,樂此不疲地去追逐鴿子們。

額……

許洋忍不住滿頭黑線。

敢情他跟一個兩歲小孩差不多幼稚?!

他堂堂許公子的臉,該往哪裡擱?

“咳……”許洋假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他那是不知世事,而我是歷經滄桑還童心未泯,不改赤子之心。這裡面的差別,可大了去了!豈能都用區區一個‘幼稚’可以一概而論的?萌萌你還是小孩子,你還體會不到那種童心永駐的難能可貴。”

“得了啊你。”宋百川無情地拆穿了他。“說得越多說明你越心虛。”

……

川哥,你可真行!

你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

也不想想是誰千里迢迢,陪你來守著心愛的姑娘的?

許洋滿臉幽怨地看著宋百川,幽幽地說:“川哥,我覺得你變心了。你最愛的,果然不再是我。古人說的好,向來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宋百川失笑,一邊將手裡的鴿糧,倒在了阮萌的手心裡,一邊對許洋說:“那你哭一個我看看?”

許洋不理會他,走到沉默著的餘小北旁邊,壞笑著問他:“你說他們倆,這是在喂鴿子呢,還是在撒狗糧?”

餘小北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想跟這個壞心眼的傢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