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上京將、軍府內外院。

白玉從房間裡出來準備去當值,夜色深沉,院子裡靜的讓她有些害怕。

沒走兩步,聽到身後響起虛浮的腳步聲。

她停了下來,豎起了耳朵,剛準備認真聽一聽,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身後把她抱住。

“唔!”

粗糙的大手環了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別叫。”

今日已經下了一整日的雪,因為晚上要當值守門,白玉穿的不少,還加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就這樣,身後那人身上灼熱的溫度,還是透過這些衣物傳到了她的身上。

就連帶著酒氣的呼吸,都燙紅了她的耳朵。

她一狠心,一口咬在了那人捂住她的手上,使了勁,嘴上已經嚐到了鐵鏽的腥味兒。

沒想到,那人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居然還在白玉的耳邊笑了笑。

這笑聲帶起胸腔,震的她有些發抖。

“好狠心的小丫頭。”

話一落下,白玉被身後那人連拖帶拽的帶回了房間,門一關,身上的披風就落了地。

她被死死的壓在床上,掙扎著,使勁想擺脫那人,女子的力氣怎麼比得上男子。

衣物一件一件的落地,就剩了一件白色褻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身下的束腿褲也被扯了下來。

“嘶!”那男人輕呼一聲,一口咬在了白玉的脖頸處,眸子通紅,一時失了智,捂住嘴的手鬆了松。

可惜,白玉已經痛的失了聲。

木床晃動了一夜,直到第二日,白玉都沒起得來。

。。。。。。

白玉入府已兩月有餘,只是一個掃院的粗鄙丫鬟,日子過的也是清閒,守門的工作並不是她的,只是和守門的姚婆關係好,正巧姚婆病了,就讓白玉今晚替一替她,沒想到,昨晚這一出門,就碰見了這種事兒。

“白丫頭?”早上天才亮,姚婆就找了過來,她的腿一瘸一拐的,沒拍兩下,門就被推開了。

夾雜著風雪的冷氣一進來,床上眉頭緊皺,臉色通紅的白玉就冷的打了一個哆嗦。

姚婆也是才知道,玉丫頭昨晚並沒有去替她守夜,今兒個一早,守門的婆子就來跟她抱怨,她好說歹說的,還塞了半兩銀子,才把那婆子哄的喜笑顏開。

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白玉在床上發著熱。

“這可怎麼辦。”

府中下人生病,沒有要請大夫的這一說法,只得靠自己撐著。

姚婆的腿腳不便,自個兒的風寒都才剛好,要是讓她照顧白玉,怕是有些困難。

她年紀雖大,但是眼睛尖,上下打量著,就看到了白玉脖頸處的咬痕,床角散落的衣物,有一些異樣,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石楠花的味道。

吱呀。

門再一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兩個內院的大丫鬟。

“姚婆,大少爺讓我來帶這位姑娘去內院。”兩個丫鬟居然也識得姚婆,二人衝她點了點頭之後,一人關上門,一人把燒的昏迷的白玉給扶了起來,一件件的把衣服給她穿上。

這一切,都被姚婆看在眼裡,白玉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痕跡,讓她皺了皺眉,這丫頭,可是遭了大罪,來的這兩丫頭又說是大少爺房裡的人,這樣看來,也不知道說這丫頭的命,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