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巫師自囊中拿出一張白紙,裡面皆是元昔父子和湯丘所犯的罪行,他清了清嗓子,全場紛紛安靜了下來。

于吉巫師神色肅穆,莊嚴道:“白苗寨湯丘長老,怠惰因循,不務正業,助紂為虐!”

“衛富,荒淫無道,持強凌弱,欺壓百姓,強搶民女,作惡多端,殘民以逞,視人命如草芥!”

“大頭領元昔!殘義損善!橫徵暴斂!酒池肉林!私下關押少女為奴,惡貫滿盈!”

于吉巫師列出元昔三人一條條罪狀,也包括了蕭子寧被圍殺,雲蓮被擄走等事。

眾人個個聽得是咬牙切齒,恨意十足,欲要衝上刑臺上給元昔三人親自行刑。

良久,于吉巫師才停了下來,收起了手中的紙張,他眼含淚水,痛心苗疆的老百姓這些年來受了這麼多的人間疾苦。

于吉巫師醞釀了一下思緒,沉重道:“三人罪惡滔天,罪該萬死,從今日起,將三人打入苗疆大牢,終生監禁!不得探望!”

“此後也將重選新任大頭領和黑苗寨族長!各寨也不用再納貢繳稅,百姓們自給自足!”

“希望大家齊心協力,和諧共處,安家樂業,共同推進苗疆發展!”

全場歡呼雷動,人人相擁,喜極而泣,他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的到來,他們再也不用面臨妻離子散,不再飽受欺壓!

“還有最後一件事未與大家說明,苗疆此次重大改革全要歸功於一人。”于吉巫師說道,望向人群中的蕭子寧。

眾人疑惑不解,皆不知于吉巫師說的此人是誰。

“他便是此次花山盛會大比的頭名甘寧!”

“今日他面對元昔的眾多人馬,大殺四方,親手擒得元昔父子二人!”

全場譁然,紛紛在人群中尋找甘寧的身影,終於在一處尋到了他和雲蓮等人。

此前他花山盛會大比中作為最大的一匹黑馬力壓群雄,奪得頭名,可謂是震撼了所有人。

如今竟又是他一人覆滅元昔的勢力,真讓人難以置信。

“不僅如此,這位甘寧阿哥他並不是我們苗疆族人,其實他從苗疆外的遠方而來。”

“他一路上不僅屠殺了整個野狼群,還遇到了金色河神!”

全場目瞪口呆,皆都反應不過來,難以接受這等大秘辛。

“怪不得此前從未見過這甘寧阿哥,竟是外族人!”

“一個外族人屠狼群,遇河神,他是上天派過來我們苗疆的救世主嗎?!”

眾人紛紛議論道。

于吉巫師繼續說道:“雖然祖輩先烈們曾留下過遺訓,說外族人卑鄙狡詐,不能與之交好。”

“甘寧雖為外族人,卻無時無刻都在幫助我們苗家人,才有了今天這一時刻,為我們苗疆的美好未來做的貢獻不可估量!”

“外族人有好有壞,所以還望大家不要排斥外族人,我們苗家人應懷感激之心,在花海山神廟為其立神像供奉,敬仰上天派來拯救我苗疆的戰神!”

于吉巫師說的慷慨激昂,觸動了在場的所有苗家人,眾人心懷感激之情,紛紛向蕭子寧跪拜,敬仰道:“感謝戰神下凡拯救我苗疆!”

蕭子寧苦笑,“你們這陣仗太大了,我真的承受不起。”

“現在,開始押送犯人!”于吉巫師宣告道,幾個苗家壯漢即刻把元昔三人裝入囚車,遊行示眾,押送到苗疆大牢。

一路上,苗家百姓紛紛向三人扔臭雞蛋、爛菜葉,潑髒水,指責唾罵。

元昔三人縱使心有不甘,憤怒至極,也心如死灰。

果然惡有惡報,因果迴圈,他們幾個常年來作惡多端,上天終於派來蕭子寧制裁他們,如今他們只能悔不當初,無能咆哮。

......

黃昏是歸家的時候,是人們飢腸轆轆想吃晚餐的時候。

元昔三人已被打進苗疆大牢,終生只能過著在漫長的牢獄生活。

各寨族人早已紛紛散去,各回各寨,萬家燈火,每家都極其熱鬧,都對今日之事津津樂道。

蕭子寧和雲蓮一家坐在餐桌上也是其樂融融,美酒、佳餚樣樣不少。

“子寧,蕭鳳,這次多虧了你們,雲蓮才能相安無事,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卓瑪夫婦感激道。

“阿叔阿姨客氣了,都怪我惹出了麻煩,連累了你們一家。”

蕭子寧愧疚道。

“阿寧哥不許怪自己,我們都得謝謝你們才是,要不是你和鳳姐姐來了,我們一家甚至整個苗疆哪會有今天,你可是我們的大英雄!”

雲蓮衝蕭子寧一笑,似最動人的春光,最迷人的煙火,說不盡的荼蘼盛至,光彩豔人比這繁密的櫻花還要美麗。

她柔和的五官也明亮了起來,她小巧的唇掠起淡淡的弧度,似夏日裡的燦花綻放。

清澈的鳳眸就像湖光瀲灩投入璀璨的陽光,美得動人心魄。

秀美的遠山眉也緩緩舒展了開來,美如玉瓷的肌膚越發地瑩透,讓人看得如痴如醉......

蕭子寧點點頭,在懷裡摸了摸,掏出一枚鑲嵌著綠翡翠的戒指,笑著交到雲蓮手裡:

“雲蓮、阿姨、阿叔、貢訥,這幾天你們一家對我們的恩情,我們感激不盡。”

“要談錢的話那是看不起我們苗家兄弟姐妹,我這裡有個小玩意兒,贈與你們,也算是我們相識一場的紀念。”

“以後如果有機會,你們到江南,請一定要到我家去作客!”

那翡翠色正,色濃,感覺綠中泛出藍色調,但不偏色,給人高貴之美感。

顏色雖然單一卻又看起來極其獨特,就是很綠很綠,綠得純正,陽氣十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雲蓮一家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枚戒指,突然驚道:“這是......帝王綠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