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光並沒有反駁,而是得意洋洋的說道:「他死了,本太子才能坐穩這個太子之位,以後也能坐穩雲都的皇位,如果本太子以後連皇位都坐不穩,又如何能成為全天下的王?倘若本太子不能達成所願,那你,又如何達成所願?」

似乎已經認定了景淳會幫助自己,白世光又接著說道:「至於南木澤,我知道你很著急要他的性命,但是不用太著急的,既然已經到了如今這一步,他便無論如何都會死在我們的手中,不是嗎?」

說完之後,白世光緩緩的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景淳的肩膀。

「雲都的京城可不比風青,他南木澤想要在我們的地盤站穩腳跟,可沒有那麼容易,你在風青國拿他沒辦法,難道到了雲都還能要不了他的命嗎?要時刻記清楚這裡是咱們的地盤才是啊……」

「……」

另一邊,流芳閣內。

白泉陪著柳笙笙回去之後,就一直沒走,非要纏著她繼續瞭解醫書上的內容,柳笙笙也沒有理由拒絕,便又認認真真的教了他好長一會兒。

直到晚飯時分,他們下樓吃飯了,才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葉長風與李葉子一回來就忙忙碌碌,甚至連吃飯都沒有時間,只有偶爾的時候才會上前打聲招呼。

一樓跟二樓虛無坐席,就連三樓的茶間也間間爆滿。

柳笙笙與白泉坐在了二樓最角落的位置,而每一個位置都隔著一扇屏風,所以也並沒有人注意到已經取下面具的白泉。

「聽說了嗎?小王爺竟然去了一趟順天府,聽說還將順天府的所有人都教訓了一頓,就為了他們府上的那個庶女……」

「為了一個庶女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是吧?」

「真的,都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小王爺向來高調,無論做什麼事情,總是光明正大的去,壓根就沒有想過藏著掖著,這件事情根本藏不住。」

「看來那位小庶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假的,那位小庶女早就有了夫君了,聽說就是這流芳閣的掌櫃,剛才就在那裡收錢來著。」

「看來這裡真的不得了,小王爺不僅護著這裡,連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護著啊……」

「可不,大家可千萬不能在這裡鬧事,連順天府,小王爺都敢去鬧,這要是咱們,估計直接就給拖下去砍了……」

「……」

吃飯的過程中,身邊總是能聽見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且大部分的人都在議論今天的事,時不時的還會有人感嘆幾句小王爺的英勇護短。天籟

白泉似乎早就聽習慣了,只是自顧自的吃著飯,如是壓根沒有聽到一般。

就是不知是不是近日天氣轉涼的原因,周圍時不時的就能聽到陣陣咳嗽,以及擤鼻涕的聲音。

見白泉沒什麼反應,柳笙笙也只是自顧自的吃著。

又聽隔壁傳來陣陣咳嗽,接著就是一位婦人的聲音。

「你這都咳嗽一整天了,等會吃完了,趕緊去外邊拿點藥吃吃。」

接著便是一位中年男子,「咳咳,小問題,只是咳嗽而已,我那位妹妹昨兒個發了高燒,可比我嚴重的多了。」

「咳咳,近日發燒的人甚多,看來接下來幾天咱們還是少出來為好。」

「或許是天氣變涼了吧,以後出門可要多穿幾件……」

「……」

柳笙笙沒一會兒便吃飽喝足,「吃飽了就回樓上吧,說不定是有流感,還是少往人多的地方擠了。」

白泉蹙了蹙眉,「何為流感?」

柳笙笙:「……」

差點忘了,他們這些人都不懂

想著,柳笙笙淡淡的說:「沒什麼,就是怕那些人生病會傳染給你,待會你先回樓上或者回府上都行,我去我開的那家藥館看看情況。」

白泉笑了笑,「你竟然還開了藥館?不錯,越來越像我曾經認識的你了。」

柳笙笙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白眼,這小子,怎麼說話老是這麼損?

想是這麼想,她還是語氣擔心的說了句,「記得回去多添一件衣服。」

白泉輕輕點頭,「既然你都關心我了,那我是肯定要聽話的。」

頓了頓,他又說:「我的人已經竭盡全力的去尋找南木澤的下落了,雖然現在一直沒有訊息,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會有訊息,那個時候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所以這段時間你也不要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有我在此,所有的事都不是事。」

明明是雲淡風輕的一番話,柳笙笙卻聽得很是感動,「謝謝你。」

還好自己在這裡認識白泉,要是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那才是真的辛苦。

白泉卻一臉無語的說:「謝你個頭,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懂不懂?」

柳笙笙笑了笑,正想說句什麼,一個人影就突然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姑娘,又出事了……」

是李葉子。

只見李葉子一臉緊張,開口又說:「方才樓下有位客人,吃著吃著突然就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不僅如此,他還抽搐個不停,看著就好像是中毒了一樣,實在是太嚇人了,然後樓下的客人還以為是飯菜有毒,好多人都放下筷子跑了出去,那些人倒也沒有鬧事,但……」

「快帶我下去瞧瞧!」

還不等李葉子把話說完,柳笙笙就立馬站了起來。

李葉子點了點頭,一邊帶路,一邊接著說道:「雖然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但這個事情要是不處理好的話,以後對咱們這裡的生意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長風已經去找大夫了,但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所以才來找你,希望那個人沒什麼事……」

一邊說著,她們已經匆匆忙忙的走下了樓梯。

一路上,柳笙笙聽見了不少的咳嗽聲,雖然沒有近距離的過去檢視情況,但是聽到那麼多咳嗽的聲音,她的心裡還是湧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來到樓下之後,她很快就來到了那位男子的身旁。

男子大概二十來歲,此刻已經停止了抽搐,也沒有再口吐白沫,但他的意識依舊不太清醒,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虛弱的喘著氣。

他的旁邊,一位中年女子怒氣衝衝的說:「怎麼搞的?是不是你們這裡的飯菜有毒啊?為什麼我兒子吃著吃著就倒下了?我告訴你們,要是我兒子吃出什麼問題,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