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嚇得立刻躲在了鬍子男的背後。

“白總,您趕緊想想辦法啊,這些蠱蟲什麼情況?怎麼往我們這邊跑了?”

“我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骨笛沒法控制他們了?”

鬍子男的臉色格外的難看,他甚至要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這些蠱蟲能夠被自己控制,那絕對是一大殺手鐧。

但是現在自己最大的依仗都沒了,還如何跟金銳鬥?

“你到底施了什麼妖術?讓這些蠱蟲瘋了?”

鬍子男指著他的鼻子,罵罵咧咧地道。

金銳不屑道:“什麼叫做妖術?我說了,今天就是你們倆的死期!”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養了這麼多蠱蟲害死那麼多人,現在也該嚐嚐被萬蟲啃噬的滋味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鬍子男不解地問道。

金銳並沒有回答他,而是閉上了眼睛。

在他的感知中,那些蠱蟲正在不斷地爬到鬍子男和凱爾的身上。

“不要,這些蠱蟲毒性太大了,真的會要人命的!”

鬍子男恐懼地尖叫起來,那些蠱蟲開始鑽進他的衣服裡,甚至往他的口鼻中爬。

他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好像被定住了一樣,完全無法動彈。

凱爾的情況同樣不妙,他渾身都爬滿了蟲子,甚至還鑽進了他的耳朵裡。

“救命啊!白總救我!”

凱爾聲嘶力竭地喊著,聲音異常悽慘。

鬍子男同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不過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凱爾便被這些蠱蟲徹底淹沒。

蠱蟲不斷地吞噬著他的血肉,慘叫聲也逐漸變得微弱。

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之下,他直接化成了一灘翠綠色的膿水。

所有人看得都不寒而慄,甚至包括鬍子男。

“這些蠱蟲還是挺厲害的嘛!”金銳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鬍子男的心頭升起一絲涼意:“你這控蠱術究竟是跟誰學的?”

金銳不屑一顧道:“自學成材,控制這些沒有心智的畜生,不是輕輕鬆鬆麼?還需要學?”

“今天的事兒我可以就此揭過,你可以離開這裡了,我不會再為難你!”

他直接讓出了一條道,就好像這是一種恩賜一般。

金銳忍俊不禁道:“也就是說你可放了我了?”

鬍子男將手伸出:“當然,我這個人還是很愛惜人才的,你也算是天才,我不想殺你!”

“你還說我裝模作樣,我看你才挺會裝的,你怎麼現在是你放了我,這個問題麼?”

“告訴你,從你開始對我用蠱的時候,就已經預示著你即將要滅亡了!”

金銳抹了下脖子。

“可惡,我就不信邪了!”

鬍子男暴跳如雷,立刻再次耍起了骨笛。

然後這笛聲在蠱蟲耳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金銳口中唸唸有詞,那些蠱蟲再次像是發了瘋一般朝鬍子男所在的方向遊走。

“不,你停一下,有事兒咱們好商量!”

鬍子男見慶幸不對勁,立刻認慫。

畢竟他可不想成為一灘膿水,那簡直是太恐怖了。

“說吧,你打算怎麼商量!”金銳摸了摸鼻子。

如今這些蠱蟲已經將鬍子男徹底包圍。

現在他就算是化身成一隻蚊子,也休想逃出生天。

鬍子男妥協道:“這位小兄弟,咱們之間誤會太大了,這樣我給你點好處,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吧!”

“那我倒是挺好奇的,你能拿出什麼好處?”金銳問道。

“這蠱蟲的煉製手法,以及操控術我可以傾囊相授,您看可行麼?”

他覺得,自己開出的條件沒有任何人能夠拒絕。

畢竟會養這些蠱蟲,就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

金銳斥道:“這種惡毒的東西你請我學,我都懶得去學,如果沒有別的事兒,就準備上路吧!”

“小兄弟,我給您錢好不好?五百萬!”他見對方根本不下套,立刻改口。

金銳笑道:“五百萬?你就拿這個打發我?我可是很記仇的!”

“那你想怎麼樣?”鬍子男額頭青筋暴起。

“很簡單,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裡,而且必須是被這些蠱蟲啃噬死!”

金銳那笑容人畜無害,但是在鬍子男的眼中,卻如同修羅降世一般。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鬍子男眼中充斥著恨意。

“當然,對付你這種喪心病狂的東西,有什麼餘地可言?”金銳淡淡地道。

他咬著牙道:“你要是敢對我出手的話,你信不信我可以讓這一整棟寫字樓的人都陪葬!”

這話一出,金銳眼皮不由得跳動了幾下。

眼前這傢伙似乎還真的有這本事。

“你覺得我會相信麼?”不過他還是不屑道。

“這麼跟你說吧,你有沒有聽過血祭術?”鬍子男算是徹底豁出去了。

“血祭?”金銳的思緒一下子就聯想到曾經的神影殿,與現如今死灰復燃的神明盟。

“不錯,整棟樓都在我的陣法範圍之內!”

“如果你敢輕舉妄動的話,我可以保證,讓一棟樓的人代替你去死!”

“雖說我殺不死你,但是我可以讓你這輩子活在愧疚當中!”

鬍子男摸了摸那小鬍鬚,一臉得意。

他覺得自己又重新掌控了局勢。

現在就是鬥智鬥勇的時刻,要是認慫的話,就會落入下風。

金銳諷刺道:“你覺得我在乎這些人的性命麼?”

“不一定哦,你剛剛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你很在乎!”

鬍子男也是個人精,看人還是很準的。

“難不成你就沒有軟肋了,你就不怕我報復?”金銳的臉上寫滿了殺意。

“你要是有這個本事的話,就儘管來吧,反正都是一死,多些墊背的不是更好麼?”

鬍子男繼續囂張的狂笑。

金銳不緊不慢道:“有種你就試試,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行啊,看到這是什麼了嗎?”他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面巴掌大的旗子。

“你當你是導遊呢?還搞了個旅行社的小旗子?”金銳嘲笑道。

“孤陋寡聞的東西,這可是陣旗,只要我將這旗子丟在地上,血祭陣法就會啟動!”

“到時候這棟大樓上的所有人都得死,除了你我二人!”

這個鬍子男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這陣法根本弄不死金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