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金銳冷笑了一聲,竟然當著他的面直接將那瓷瓶摔得粉碎。

幾枚解藥在接觸到空氣之後,竟然化為了一縷青煙,眼睜睜地消失不見了。

薛飛下意識地揉了揉眼,咬著牙道:“沒了?”

金銳淡笑道:“剛剛不是跟你說了麼?這解藥一遇到空氣就會失效!”

他後背一寒,下意識地問道:“還有沒有了?”

“這個嘛還真的沒有!”金銳攤開手錶示無奈。

薛飛眼皮不停地跳動,難不成自己這小命保不住了。

“你這畜生,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他火冒三丈道。

金銳微微一笑道:“當然知道,是你先不仁的,你這麼對我,我又為什麼不能撕破臉皮呢?”

“你還能製作解藥對不對?其中所需要的藥材都很常見,我說的是不是沒錯?”

薛飛不停地追問,雙眼充血,就跟得了紅眼病一樣。

然而令他絕望的是,金銳卻搖頭道:“不好意思啊,這解藥嘛其中有一味藥早就已經絕跡了,我也是偶然間才得到的!”

“或許這個世上還存有這種藥材,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還有三天可活吧!”

“你覺得在這三天之內,真的能夠找到那藥材麼?更何況我會告訴你嗎?”

金銳的一番話,將他的心情墜入了谷底。

他心中懊悔無比,自己就應該沉住氣。

將翡翠礦場過給金銳之後,得到解藥,然後再大打出手。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太心急了。

“不,你一定是在騙我,趕緊將解藥拿出來!”

薛飛顫抖地伸出了雙手。

金銳無奈地道:“都跟你說了沒有,現在你就算是殺了我,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內找到那味藥材的!”

“你要是找不到,我就斃了你!”他怒吼道。

“廢話真多,我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吧,找不到就是找不到!”金銳篤定道。

薛飛的臉上逐漸佈滿了絕望。

他四下裡打量金銳,覺得這年輕人似乎說的並不是假的。

看來這回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為什麼?你竟然要摔碎那瓶子?那可是我的命啊!”

他雙腿軟到了極點,如果不是靠著牆,非得一頭栽倒在地。

“還不是因為你要我的命,大不了大家就一起魚死網破唄!”金銳諷刺道。

薛飛跺腳道:“畜生今天我要你死,給我瞄準!”

一眾安保瞄準金銳,只要他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開槍。

毒蛇也一臉嘲弄地望著金銳,在他看來,眼前這年輕人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金銳環顧了下四周,拍了拍手:“我不想取各位性命,畢竟殺業真的太重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敢出手,誰要是第一個朝我開槍,那子彈只會射進他的頭顱!”

話說到這裡,所有安保都在那嘲笑,就好像是天大的笑話。

薛飛冷聲道:“你忽悠誰呢?這樣,誰開一槍讓他見識見識?”

其中一名安保嗤笑道:“聽說你很行啊,今天我非射穿你的腿!”

他舉槍對著金銳的大腿就是一槍。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

那子彈並未射中金銳,反而直接擊穿了那名安保的頭顱。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倒在了血泊中,甚至臉上還帶著猙獰的笑意。

現場眾人心都涼了半截,他們的汗毛全都豎起。

“誰還想再試試?我願意奉陪!”金銳環抱著雙臂。

有人罵道:“這不過就是炸膛罷了,這小子就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給爺死!”

他邊說邊扣動扳機,然而詭異依舊在。

一聲絕望的悶哼過後,那人便同樣倒地,眉心處多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如果說第一次只是意外,是炸膛的話,那第二次又如何解釋?

一眾殺氣騰騰的安保這一刻竟然全都萎靡不振起來。

沒有任何人願意做那出頭鳥,尤其是面對未知的存在。

他們雖說不信金銳有這個能耐,但是眾人卻不敢賭。

因為自己的小命只有一條,沒有任何人能夠賭得起。

見事態不可收拾,薛飛氣呼呼地道:“別愣著了,他就是在裝神弄鬼,趕緊給我開槍!”

滑稽的是,所有人都在大眼瞪小眼。

大家都有私心,都不願意開第一槍。

“好啊,難不成要我開?”雖說自己必死無疑,但是現在讓薛飛開槍,他也猶豫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都不敢的事情,為什麼要讓別人替你做?”

金銳摸了摸鼻子:“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離開這裡,十分鐘之後我會清理現場!”

眾人明白,他口中的清理現場是什麼意思。

“毒蛇爺,你想想辦法,再這麼下去人心可就散了!”薛飛板著臉道。

“看來這槍必須得我開,老子還真的不信邪了!”

毒蛇嘴角上揚,掏出一把威力強大的沙漠之鷹。

金銳嘆氣道:“哎,又來了個不怕死的人,遺言趕緊準備一下吧!”

“小朋友,爺爺我混跡江湖三十年,可不是被嚇大的,這槍子兒要過上百人的性命,不缺你一個!”

毒蛇把玩著手槍,那絲滑的動作極具觀賞性。

金銳張開雙臂:“既然這樣,那就趕緊的吧!”

“去死吧!”就在他準備開槍之際,就見一年輕人走了過來,按住了他的槍聲。

“父親,這種髒活交給我就行了,明天就是你五十歲大壽了,不適合見鮮血!”

說話之人是一個臉上留著刀疤的年輕人。

毒蛇一想也是,點頭道:“那好用這把槍,可能最近嚴寒,槍械容易炸膛,我這可是經常做保養的!”

年輕人笑道:“沒問題,正好讓我練練槍法!”

他也不拖泥帶水,在接過槍之後,立刻轉身神色一寒,朝金銳的眉心就是一槍。

說時遲那時快,子彈在飛出槍膛的剎那間,一股莫名的力量立刻改變了它的方向。

那枚子彈正中年輕人的脖頸,鮮血像是水龍頭一樣,滋滋冒出。

毒蛇的瞳孔放大,轉頭望著年輕人。

那可怖的血洞甚至能夠塞進一個拳頭。

“爸我不甘心啊,這子彈怎麼射向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年輕人絕望地努著嘴,隨後頭一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