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在皇帝那裡得了好處,自然不會在針對韓度。

至於國子監和書院的爭辯,在沒有外力的干預下,很快國子監這邊就敗下陣來。

等到風波平息,韓度直接在書院裡面宣佈,“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裡面,不管是先生還是學子都可以向書院提交評選申請,經過一個月的篩選,最後確定獲獎者。”

這個訊息一出,瞬間就被傳到書院外面。

“書院要兌現獎勵了,就在四個月之後。”

“書院獎勵?是三十萬貫的那個嗎?”

財帛動人心!!!

凡是聽到這個訊息的,不管是平民還是富人,全都神色激動精神振奮起來。

???????????????普通百姓就不說了,就算是那些薄有家財的人,也紛紛對此羨慕不已。這些人雖然有錢,但是能夠有三十萬貫家業的,簡直是鳳毛麟角。甚至就連家財十萬貫的人,也沒有多少。

他們自然極為好奇,這三十萬貫的巨大財富,究竟會花落誰家!

“不是三十萬貫,一人最多隻能夠獲得十萬貫。”有人搖頭解釋。

“十萬貫也是咱們一輩子都不敢想的錢啊!老劉頭,你這輩子做夢的時候,可曾夢見過有十萬貫家財?”有人頓時指著老劉頭哈哈大笑。

老劉頭嘿嘿一笑,連連邊拱手邊朝周圍的人作揖祈求原諒:“諸位,不瞞諸位,小的還真是在夢裡都沒有敢想能夠有這麼多錢!”

“老劉頭,你兒子不是也在書院求學麼?回頭讓他去申請一下,說不定其中十萬貫就落到你頭上了呢?”有人坐著轉身,端著酒杯朝老劉頭哈哈打趣大笑。

周圍原本不明就裡的人還在抱著看熱鬧的態度,聽到這話頓時收斂臉上的笑容。

這老劉頭的兒子竟然能夠靠進書院?這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可不能得罪了這老頭子。

老劉頭也聽得暗自得意,臉上禁不住露出笑容,可手上的動作還是在朝眾人作揖告饒:“諸位高看犬子了,他不過是剛剛考進書院,什麼都不懂呢,哪裡有資格去申請?”僅僅是他兒子在書院求學的訊息,就讓人們對老劉頭的態度截然不懂。剛才他拱手告饒的時候,人們都是大刺刺的受了。而現在卻是得到不少人的回禮和點頭示意,其中不僅僅頗有資財的員外,甚至還有官員。

父憑子貴!!!

老劉頭一個尋常百姓,當然沒有資格和他們有交集,但是當他有一個在書院求學的兒子,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將來一旦考中進士,書院的出身的進士為官,仕途可謂是一帆風順。一來是能夠衝書院這個獨木橋上殺出來考中進士,足以說明他們自身的優秀。二來是書院學子天子門生的優勢,只要做出功績根本就不用擔心升遷的問題。

???????????????別看這裡的官員對百姓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姿態,說不定幾年之後,老劉頭兒子的官位就會在他們之上。

“哈哈哈,老劉頭,即便是你兒子這次參加不了也沒事。反正書院的獎勵每年都會有,說不定幾年之後,獎勵真的會花落你家呢!”

有人朝著老劉頭說著可喜的話,老劉頭也高興地不亦樂乎。

眾人看著老劉頭髮自內心的笑容,心裡羨慕嫉妒的人可不在少數。甚至有人還想,憑什麼老劉頭的兒子能夠考進書院,自己兒子難道就不行?

嚴師出高徒,棍棒出人才。自己兒子不行,說不定就是自己沒有嚴加管束的緣故。回頭好好的收拾幾次,說不定也能夠考進書院呢?

......

鎮國公府,一處小院裡面。

這處小院原本是空著無人居住,自從於謙拜韓度為師之後,韓度便讓他在這裡住下。

于謙坐在書桌後面,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可是下一刻他就重重地將書本放下,長長地嘆出一口氣。看得出來,于謙心事重重,他連靜下心來看書都做不到。

兩手在椅子扶手上用力一撐,于謙站起緩緩走到窗戶邊,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的虛空。

韓度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站在窗戶邊一動不動的于謙。

韓度目光在書桌上掃了一眼,見書本橫放在桌子上,這對於做事一向講究規矩的于謙來說,可是極為少見的事情。

“你這是怎麼了?”

陡然聽到韓度的聲音,于謙猛地轉過身來。看著緩步走過來的師傅,于謙連忙拱手見禮,乾笑一下道:“沒,沒什麼,弟子只是一時有了些許感嘆而已。”

韓度走到書桌後面,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將書本重新放正,笑盈盈地看著于謙問道:“感嘆什麼?”

“弟子......”于謙鼓起勇氣就要開口,下一刻卻頓時洩氣搖頭:“沒什麼......”

見於謙不肯說,韓度也不再追問。于謙也是一個有思想的人,他有一???????????????些隱私是理所應當的,韓度不可能連一點隱私都不給他。

韓度不再追問,轉而問道:“這次書院的獎勵,你有什麼想法?”

于謙聽完,猛地抬頭,滿臉詫異地看著師傅,沒有出聲。

韓度等了片刻,見於謙沒有回答,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怎麼?你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不是......”于謙下意識搖頭,隨後滿臉奇怪地問道:“師傅,你的意思是說,我也可以去申請?”

“你怎麼就不能申請?”韓度奇怪地看了于謙一眼,“你現在也是書院的人啊。”

“不是......”于謙連忙解釋,“我可是您的徒弟,若是我去申請......或許會有人......有人認為評選不公......”

韓度看了于謙兩眼,神色古怪的道:“你在擔心這個?”

于謙緩緩點頭。

韓度沉吟片刻,再次看向于謙,問道:“雖然在書院當中,你的確是佼佼者。但是你就這麼有把握,能夠脫穎而出勝過其他人?”

“師傅稍等。”于謙沒有解釋,而是告罪一下,連忙轉身走進裡面的屋子。

不大一會兒,于謙就拿著一張圖出來,攤開放在書桌上。

手指一點,淡笑著道:“這就是弟子的研究成果,師傅以為能夠斬獲頭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