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見一臺直升機降落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之上。

坐上飛機之後,飛行員帶著詫異的目光瞥了金銳一眼。

“谷隊長,這位是?”他皺了皺眉頭。

“噢,這位金先生,跟我們一起回總部!”穀風介紹道。

飛行員很是奇怪地道:“總部那的氣溫今天零下三十度,這位先生難道不用多穿些衣服麼?”

金銳穿著很是單薄,僅僅只有一件長袖罷了。

他微笑道:“別說零下三十度了,就算是零下九十度對我也沒有任何影響!”

“您這牛皮可就吹上天了,等下到了總部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冷了!”

飛行員鄙夷的一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三個小時的航程,隔著舷窗,天空已是茫茫一片,到處都充斥著皚皚的白雪。

氣溫驟降,直升機的儀表盤上長滿了霜。

“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冷?”飛行員彷彿在看笑話一般。

金銳搖頭道:“沒有啊,我還覺得挺熱的!”

“你這……”他眉頭緊蹙,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如果僅僅只是嘴硬的話,不可能身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麼大的溫差,會直接導致人體熱量快速流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哈哈,這位金先生可不是一般人,或許就算是我們麒麟組的組長在此,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飛行員一驚,難以置信地道:“什麼?比我們組長還要厲害?”

他嘴巴長得大大的,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是真的。

就在幾人閒聊的正火熱,突然間機艙內傳來一陣報警聲。

“不好,發動機怎麼出故障了?”

“不可能的啊,為什麼會這樣?”

飛行員大驚失色,不停地擺弄,但是卻無濟於事。

隨著一聲轟鳴,直升機直接失去了動力,朝雪山快速下墜。

就連穀風都面露絕望了,他身手雖說了得,但也僅僅只是血肉之軀罷了。

從幾千米的高空掉下去,必然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不,上帝啊我不想這麼快死去!”飛行員已經徹底絕望了。

他手指在胸口處不停地划著十字,祈禱著有奇蹟發生。

“金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穀風大喊道。

而此時的金銳卻是正襟危坐,他不緊不慢地道:“不用擔心,將艙門開啟!”

“什麼?難不成咱們要從這裡跳下去?”穀風心都涼了半截。

如果飛機上有降落傘還好說,關鍵的是根本就沒有準備。

金銳板著臉道:“如果你們幾個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聽話,明白麼?”

穀風一咬牙,一腳將那艙門踹開,冰冷刺骨的寒風立刻灌進了機艙內。

飛行員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拽起,眼看就要被吸出去。

只見金銳一個健步衝了過去,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頭,隨後另一隻手抓住了穀風的肩膀。

嗖的一聲,他毫不猶豫地從艙門口跳下。

“完蛋了,這回徹底完蛋了,沒想到我年紀輕輕,就這麼死了……”飛行員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他將雙眼緊緊閉起,根本無法接受這一痛苦的事實。

突然間,已經失魂落魄的穀風意識到了什麼。

他眼前一亮,震驚地發現他們的下墜速度竟然變得越來越慢。

就跟身上綁了降落傘一樣,很快速度就降到了安全速度。

高度越來越低,金銳淡淡地道:“這飛機你們平時都不檢修的麼?今天如果不是我在的話,你們的小命可就全都得不保了!”

飛行員激動得熱淚盈眶:“多謝金先生吶,您真是我的恩人,以後我一定要給您做牛做馬!”

穀風也有些心有餘悸,並未回答金銳。

畢竟現在離雪地還有近千米的高度,掉下去的話依舊沒有幸存的理由。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的樣子,三人這才穩穩當當地降落在了一片皚皚雪地之上。

穀風咳嗽了下道:“金先生,真的太感謝您了!”

金銳沒好氣道:“小事兒,今天差點小命都要被你們玩廢了,這飛機好端端的怎麼發動機會出問題呢?”

“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的啊,每次飛行的時候都會有檢修的,只有檢修合格之後才能用飛機!”

就在這時,不遠處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追,定位顯示他們就在前面,抓到麒麟組的全部格殺勿論!”

遠處傳來一男人極具穿透力的聲音。

穀風臉色一變道:“看來飛機發動機損壞並非偶然,而是人為的!”

飛行員嚇得面目全非:“什麼?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逃啊!”

金銳摸了摸鼻子,活動了下筋骨:“跑什麼跑?正準備找這幫人算賬呢,真晦氣!”

“不錯,你退到後面,等會兒要是打起來管不到你!”穀風面色凝重道。

飛行員哪裡還敢逗留?急忙在不遠處的雪地裡找了個腰口那麼粗的樹,躲在了樹後面。

很快,就見一群全副武裝,手持槍械的槍手衝了過來,將二人給團團圍困住。

為首的一名刀疤男在見到二人完好無損地站在那之後,不由得一驚。

他下意識地抬頭往天空一看:“這幾千米的高空都沒把你們摔死?難不成你們帶了降落傘?我也沒看見啊?”

穀風呵斥道:“看來我們直升機出問題,也是你們搞的鬼咯?”

刀疤男也不遮掩:“呵呵,反正你們已經是死人了,告訴你們又何妨?不錯就是我們搞的!”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置我們於死地?”他緊握著拳頭呵斥道。

“那你覺得為什麼呢?麒麟組的人都得死,沒有任何理由!”

說罷,刀疤男手上的衝鋒槍子彈上膛,槍口齊刷刷地全都對準了金銳二人。

“金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們手上的槍應該都是特殊鍛造的!”

“子彈想來也是破甲彈,我們並不能防住這樣的子彈!”

穀風面露凝重,如果只有他一人,根本沒有任何希望在這些人的手上逃出生天。

所以現在他只能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了金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