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男拍了下酒桌,呵斥道:“無論如何,今天這杯酒你必須得喝,否則的話就是不給我面子!”

“不錯,金先生您眼前的這位可是礦場的總經理,人稱毒蛇,就算是我們薛總也得給三分薄面!”

他就是本地人,可以說是地頭蛇。

薛飛之所以聘請他當這總經理,為的就是能夠保平安。

甚至說這鬍子男的能量就算是他也得掂量掂量。

這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還是手腕強勁的毒蛇了。

薛飛笑哈哈地道:“金先生您呢還是喝吧,這以後畢竟得共事的嘛!”

“你怎麼覺得我會留下他?後續人事安排自然是由我決定!”

金銳不動聲色,假裝並不知道有槍手前來。

薛飛依舊在那笑呵呵,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圖窮匕見的時候。

“那好吧,畢竟這些都是由您決定的,我就是個局外人也過問不了!”

他起身賠笑道:“毒蛇爺,這位金先生來自大城市,並不懂其中的道道,來這杯酒我替他喝!”

說罷,他便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

毒蛇臉上的不滿這才稍稍緩和了不少。

“所以說還是薛總夠意思,年輕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要是這麼玩的話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他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手。

說罷,毒蛇竟然又倒了一杯酒,舉起杯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喝還是不喝?”

金銳緩緩抬頭,面帶不悅:“你說呢?”

接下來,令包間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金銳端起杯中的酒,嘩啦一聲,竟然直接劈頭蓋臉地倒在了毒蛇的臉上。

冰涼的白酒就這麼一潑,毒蛇只感覺一陣透心涼。

臉上雖冷,但是內心卻是怒火中燒。

他猛然拍了下桌子:“你特麼的敢拿酒潑我?”

“你覺得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喝酒麼?”

金銳話音剛落,包間內除了薛飛之外,所有人全都開啟了辱罵模式。

“你簡直放肆,知道毒蛇爺是什麼身份麼?”

“狗一樣的東西,你會吃大虧的!”

面對眾人的指責,金銳半眯著眼道:“不好意思,其實我的意思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廢物,你們誰有資格讓我喝酒?”

整個包間立刻化為了火藥桶,而金銳就是這火藥桶的導火索,氣氛頓時炸開。

這一刻,一直陰冷著臉,沉默不語的薛飛終於圖窮匕見。

“我們都是廢物?那你又是什麼玩意兒?”

“沒資格喝酒,那就這酒就不喝咯!”

他起身竟然直接將那包間內的圓桌給掀翻。

金銳鼓掌道:“這一桌好菜就浪費了,真是可惜啊!”

“你想吃啊,等以後每年的今日我都會給你送上,好不好?”

薛飛渾身殺意愈來愈盛。

金銳淡定地道:“看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吧,你壓根就沒打算散盡家財?”

“小子你太黑心了,如果你只是要些錢,說實話我也就給了!”

“但是你竟然敢打我礦場的注意,那我非得跟你拼命。”

薛飛握著拳頭,那眼珠上佈滿了猩紅的血絲。

金銳咯咯笑道:“就你?”

“小子,你將自己搞虛脫了吧,我承認你的確有些蠻力,一般人還真的奈何不了你!”

“但是年輕人,時代變了,功夫再高也怕子彈啊!”

薛飛拍了拍手,就聽見腳踹門聲。

包間門立刻轟然倒塌,一群手持步槍的安保一窩蜂地鑽進了偌大的包間內。

這間屋子至少可以擺五張大圓桌,所以足足一百多號安保衝進去之後,並未有多少擁擠。

薛飛譏笑道:“小子沒想到吧,我的實力根本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金銳點了點頭:“怪不得那天那麼多賓客都這麼忌憚你,看來是有原因的啊!”

“那天我只是沒有帶人罷了,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栽你這栽跟頭?”

他咬著牙繼續道:“我這條腿徹底廢了,都是拜你所賜啊,你說是我該怎麼將你蹂躪死?”

“那就看你心情咯!”金銳已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那些礦場高層全都退到了安保的身後,薛飛同樣如此。

足足一百多個槍口,就這麼死死地對準了他。

可以說,現在就算是一隻蚊子,就算被瞄準,那也沒有逃出生天的道理。

“現在我可以將你打成篩子,是不是覺得很絕望?”

“如果害怕就下跪吧,或許我還能大發慈悲將你的屍體送回去,讓你落葉歸根,不至於客死他鄉!”

薛飛咧嘴在那狂笑不止。

金銳打了個哈欠道:“真是難辦啊,本來我以為今天還能開開心心的,沒想到又要沾染鮮血了!”

“你說的是自己的麼?小子立刻將解藥交出來,我給你全屍!”

薛飛現在唯一忌憚的就只剩下賭石大會當天,被迫服下的毒藥了。

如果自己不能得到解藥的話,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三天之後死無全屍。

這幾天內他也遍尋了好多名醫,他們都表示薛飛的體內有毒氣在作祟,然而卻束手無策。

也確實如同金銳所說,時間一到毒氣就會瀰漫全身,到時候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

金銳從兜裡隨手摸出一小瓷瓶,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所需要的解藥!”

“但是這解藥必須用酒混合,遇空氣一秒就會失去所有效果!”

“我現在只要將這瓶子開啟,那就沒有任何作用咯!”

薛飛眼前一亮,立刻上前一步走:“立刻將它交出來,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讓人斃了你!”

“你說現實麼?我要是不交呢?”金銳不屑一顧道。

“這樣你會死得很慘的,趕緊的,如果你願意老老實實地拿出來,我甚至可以讓你活命!”

“不僅如此,我還能給你錢,快點拿給我!”

薛飛滿口謊言,他之所以說這麼多,無非就是為了將解藥據為己有罷了。

金銳冷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麼?或許我將這藥交給你,你的人就會開槍吧!”

“怎麼會呢?我這個人嘛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他嚥了下口水,目光全都在那瓷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