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是能夠跟天水的醫院合作,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電話那頭的謝鳳見對方答應得這麼快,受寵若驚地道:“金神醫,真的太感謝您了!”

“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情,發個位置,我等會兒就過去!”金銳打了個哈欠。

“您告訴我在哪裡就行了,我跟司機一起去接您!”

謝鳳也是個講究人,以金銳的身份,自然要八抬大轎迎接神醫。

大概過了有兩個小時的樣子,謝鳳便到了。

一名年僅四十歲,很是精神的大高個映入金銳的眼簾。

“沒想到謝院長這麼年輕啊!”

“哪裡,金神醫才是真正的英雄出少年,您都已經上電視了呢,我只恨昨天沒有隨同救護人員一同前去!”

謝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是真的失望。

一生痴迷中醫的他,特別想親眼看看真正的神醫,是如何搶救連西醫都無法搶救的病人的。

二人閒聊客套了會兒之後,便上了車。

在快要到中午的時候,這次抵達天水市一院。

不過很快,令金銳尷尬的事情就出現了。

只見在市一院的門口,竟然有人拉起了巨大的橫幅。

橫幅上寫著“熱烈歡迎九州神醫天花板金銳蒞臨我院指導”。

“這還有橫幅?”剛喜愛車,他眉頭緊蹙。

謝鳳哈哈笑道:“是啊,這最起碼的禮節還是得有的!”

但是接下來所見到的一幕,差點讓金銳尷尬癌都要犯了。

只聽見鑼鼓鞭炮齊鳴,一群身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從地面八方湊了過來。

他們立刻組成了歡迎列隊。

那些年輕靚麗的護士站在最前排,手上拿著手捧花,在那左晃晃右晃晃。

那生疏的動作明顯就是臨時排練的,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金神醫您辛苦了,神醫我們都愛您……”

不少路人都駐足圍觀。

謝鳳在那激動地跟著一起拍著手,喊來喊去。

此時的金銳滿腦袋黑線,他甚至都有些後悔前來了。

“那個謝院長您這是?”

“歡迎儀式啊!”他解釋道。

“那也沒有搞這麼大的陣仗吧,拉個橫幅我還能理解!”

“但是又是鑼鼓又是鞭炮,現在還有歡迎列隊,這……”

金銳捏了一把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九州大陸哪個大人物前來視察了。

謝鳳搓了搓手掌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大家也都是因為發自肺腑的尊敬您!”

“行了,讓大家都散了吧,謝院長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咱們也沒有交流的必要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金銳本來就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不喜歡搞這麼多虛頭巴腦的東西。

謝鳳立刻明白了過來,尷尬地笑道:“好了大家都去忙吧,都辛苦了!”

在人群都散了之後,金銳的神色這才緩緩了不少。

在謝鳳等一眾醫院高層的帶領之下,他走馬觀花地簡單地參觀了下醫院。

“金神醫,我們醫院的醫資力量還可以吧!”謝鳳很是得意地道。

“的確不錯,在三甲醫院當中都算是中上游的水平了!”

金銳點了點頭,這點自家醫院的確是比不上。

二人交流了一番,打算下午在職工禮堂內,搞箇中醫講座。

一行人在來到急診大廳之後,就聽見有人在那吵鬧。

“求求您了,救救我孩子吧,他現在嚴重燒傷……”

一中年婦女含著淚,跪在一醫生面前。

醫生很是不爽地道:“不是讓你去交錢了麼?錢又拿不出來,還看個什麼病?”

一護士也跟著數落道:“就是,現在讓你在卡里充上一萬塊錢,你都拿不出來?”

“求求您了,錢俺一定會湊齊的,請您先給我家孩子治病吧!”中年婦女就差點要磕頭了。

護士呵呵笑道:“那你還是等湊夠錢再說吧,現在我們是不可能給你們用藥的,萬一要是給不起怎麼辦?”

就在中年女人陷入絕望的時候,就見金銳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完全可以後悔,作為醫者,難道不應該先救人性命麼?”

謝鳳見狀立刻一拍腦袋,憤怒地衝了過去,指著二人罵道:“都還愣著幹什麼?沒聽見金神醫說的話麼?”

護士明顯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反駁道:“可是這人一看就沒錢,萬一治了以後……”

金銳諷刺道:“一名醫護人員出口閉口全是錢,老祖宗要是泉下有知的話,會為你們這些人的存在感到悲哀的!”

然而更為令人悲哀的是,這是大多數。

謝鳳連連點頭:“金神醫您教訓的是,還不快點去?”

金銳一擺手:“不用了,正好遇見了,我這裡正好有治燒傷的藥,你們直接給病人抹了,就能夠好了!”

說完,他從自己的揹包中摸出一盒用牛皮紙包著的膏藥。

那膏藥散發著一股厚重的中藥味,光聞那味道都讓人沁人心脾。

剛剛那位醫生很是不爽地道:“什麼狗皮膏藥?能有什麼用?”

謝鳳面色大變,立刻大罵道:“你在說什麼?信不信我開除了你?”

醫生也是嚇了一跳,急忙解釋道:“院長,這人一看就是個神棍,就連狗皮膏藥都拿出來了,這麼臭的東西能有多大作用啊!”

“謝院長,看來這些人對我這東西存疑啊,那你來幫忙給病人抹一下吧!”金銳將那膏藥遞給了謝鳳。

謝鳳很是鄭重地用雙手接過,咬著牙道:“金神醫,我現在就來!”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急診搶救室內的一個病床前。

一名約莫十五六歲,渾身接近百分之八十都被燒傷的男孩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那。

他只打了一個消炎吊瓶,除此之外甚至心電圖都沒上。

“你們在幹什麼?趕緊把呼吸機心電圖全都給我上去啊,都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麼?”

平日裡謝鳳很少下到一線來,他甚至連就醫的流程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手下的醫生都是些什麼素質的人。

醫護人員們立刻忙碌了起來,那男孩的心律失常,已經到了瀕臨死亡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