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落在了機場之後,薛飛原本灰色的心情已經變得格外的開心。

就彷彿魚入大海一般,任由他如何壓制,都無法將嘴角的笑意壓下去。

金銳從座位上站起,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打趣道:“薛總挺開心的嘛,想到什麼了?”

“我這個人還是比較樂觀的,笑口常開嘛,這對身體也有好處!”

薛飛收起笑容,隨便搪塞了個理由。

“是嘛,那薛總的確是我見過最樂觀的人!”金銳皮笑肉不笑。

他心中很清楚,這傢伙肯定又在盤算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最好不要給我得意忘形,否則的話只會讓你帶來更大的災難!”金銳心道。

薛飛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金先生已經到地方了,您這邊請!”

與此同時,一臺黑色加長林肯緩緩駛到了飛機登機梯下方。

在上了車之後,金銳豎起大拇指道:“還是薛總豪氣啊!開豪車就算了,竟然還能將車直接開進機場!”

“這不算什麼本事,與金先生相比,絕對是小巫見大巫!”

薛飛皮笑肉不笑,二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各說各話。

很快便來到了一條崎嶇的山路。

“越過這條山路,就抵達我最大的翡翠礦場了!”

“不對,現在算是金先生您的了,以後您可以躺著賺錢咯!”

薛飛得意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出奇的詭異,聽得人頭皮都在發麻。

金銳淡淡地笑道:“那真的是多謝薛總成全了,不過這麼崎嶇的山路,您這假肢應該還算好走路吧!”

“當然了,就這一條腿我定做花了足足一百三十萬,要是不好走的話,這錢不就白花了麼?”

說話間,薛飛的老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狠毒。

他心中將金銳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如果沒有這傢伙的話,自己又怎麼可能變成殘廢?

“小兔崽子,今天我會讓你明白,得罪我的下場是有多麼的悽慘!”

“我會將你的頭顱敲碎,將你的皮肉全都剁成肉泥然後餵狗!”

他心中謾罵著,不過臉上卻洋溢著十足的笑容。

金銳能夠感受到他笑裡藏刀,但並未將其點破。

車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就連開車的司機渾身都不停地冒著冷汗。

大概過了有一個半小時的樣子,車子終於來到了一座礦場前。

“話說薛總啊,您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金銳沒好氣地道。

被人攙扶下車的薛飛愣神道:“金先生,您這是幾個意思?”

“這山路這麼難走,還開個加長的林肯,你搞個吉普車也可以啊!”

“說實話,這車真的是我這麼多年來,坐過最難受的車了!”

金銳揉了揉太陽穴,剛剛坐在後排的他差點沒被顛死。

薛飛笑呵呵地道:“這出門在外當然得體面點嘛,尤其是我們這種做小生意的!”

他打趣道:“薛總這生意要還是小生意的話,那就真的沒有大生意了!”

“您說笑了,來這邊請!”薛飛熱情地伸出了手。

礦場佔地足足百畝,巨大的翡翠礦坑下面橫著上百臺挖掘機。

這些挖掘機延綿數公里,看得人瞠目結舌。

連見過大世面的金銳也不由得咋舌了。

“金先生您不要吃驚,這以後可都是屬於您的!”

薛飛在那張開雙臂,一副大佬的模樣。

金銳摸了摸鼻子道:“這是當然,不過咱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轉讓手續辦一下吧!”

“當然,您可是我最珍貴的客人,先讓我為您接風洗塵吧!”

“我請了這裡星級酒店的廚師來此,給您置辦宴席,您這邊請吧!”

在薛飛的帶領之下,金銳來到了礦場前的一棟奢華的歐式十層大樓。

這裡就是翡翠礦場的辦公大樓,以及食堂。

在食堂的一間奢華包間內,金銳坐在了主位。

“您有什麼忌口麼?”薛飛俯身問道。

“薛總您真的是太客氣了,隨便什麼都可以!”

金銳皮笑肉不笑,心道:“好你個姓薛的,搞這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我今天倒想看看你能給我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不一會兒,各類奇珍便被端了上來。

很多金銳連見都沒見過的食材,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

“好傢伙,這些菜估計在九州吃,少說也得享受那十年的牢獄之災!”

“呵呵,這可不一定哦,這個世界可是憑藉實力說話的!”薛飛還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肌。

似乎在明裡暗裡在秀自己的肌肉。

很快,就有很多礦場的高層陸續進入包間內。

其實他們早就已經得知金銳的來歷與目的,一個個都在不懷好意地笑著。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走了過去:“早就聽聞金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真乃神人吶!”

“英雄出少年,金先生來乾一杯!”又有一人上前舉起酒杯。

金銳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不勝酒力!”

這話一出,包間內所有人的臉色全都冷了下來。

一名鬍子男有些不爽地道:“金先生您這就有些不太好了吧,我們這麼多人舉著酒杯,難道這面子您都不打算給麼?”

他頓了頓,繼續道:“還是說,這點酒桌上的禮儀你懂不懂?”

“禮儀?那也得分人的好不好?”金銳噗呲一笑。

這回所有人都不樂意了,這不就是在打所有人的臉麼?

薛飛則坐在了一邊,眯著眼,頗有一種隔岸觀火的感覺。

他在那哼著小曲,覺得自己已經吃定對方了。

與此同時,足足上百名手持步槍的安保靜悄悄地摸進了大樓內。

這些人全部都是薛飛豢養的,專門用來做髒活,以及保護翡翠礦場的。

畢竟在這裡,經常會有人偷竊礦場中的原石。

對付這些人,薛飛向來都是痛下殺手。

可以說,人命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值錢。

而他今天所要做的,就是要讓金銳命喪異鄉。

此刻金銳已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神識立刻覆蓋了整棟大樓。

薛飛不知道的是,就連這些安保有多少枚子彈,金銳都清清楚楚地知道。

“看來你是打算對我痛下殺手啊,那我可就不領情咯!”他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