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宮女趕緊捂住她的嘴:“別胡說八道了,嘴不疼嗎?當心再被人聽見,趕緊走吧。”

沈昭寧聽了個清清楚楚,原主那處心積慮的妹妹沈月蘭,費盡心機冒名頂替嫁給了齊王,不惜害死自己的長姐。

結果嫁了那麼個玩意兒,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也是她活該,自作自受。

齊王性情暴戾,不務正業整日裡沉迷女色,怕是身子早就被掏空了,生得了崽才怪。

這也算是沈月蘭的報應吧。

她沒想給原主報仇,經歷了兩世生死,如今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活著。

帶著原主的身體好好的活下去,也算是一種報答嘛。

她在池子邊上吹著風,十分愜意,漸漸的就有了一絲倦意。

迷迷糊糊間,一隻滾燙的大手在她的臉上撫摸,她猛然驚醒,看見的是一張五官扁平且猥瑣的臉!

“你是誰?!”

沈昭寧嚇到了,連滾帶爬的滾到了一邊。

男人看穿著不像是大南朝的人,但是衣飾華貴,今日宮宴是為了迎接北漠使者,多半就是北漠人了。

她不敢貿然得罪惹事,只能往後躲。

男人一身的酒氣,身上還帶著一股難言的腥臊氣,讓人作嘔。

三角眼眯縫著,意猶未盡的把摸過她的手放在鼻尖下聞了聞,猛地吸了一口氣,一臉的陶醉。

“如此精緻香甜的小哥兒……是誰家的下人?從了爺吧,爺跟你家主子說去,以後跟了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哈?這人竟然是看上她的男兒身了,還直接發酒瘋上了手!

這年頭還真是男女都不安全!

惶恐之下,她毫不猶豫的把君北承搬了出來:“小的是戰王府戰王身邊的貼身近侍,還請公子高抬貴手!”

她特意把自己說得很重要的樣子,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誰知道男人一聽她是戰王府的人,猥瑣的臉上便染了一絲狂妄和陰狠。

“戰王的近侍,那本王就更要嘗一嚐了,本王遠道而來,戰王總不能一個下人都捨不得吧?”

那眼裡分明帶了挑釁。

男人說著一把抓住了沈昭寧的手腕,那白嫩幾近透明的肌膚上頓時被捏出了一道紅痕。

掙扎間露出的一節藕臂,在黑夜中白得晃眼,越發的激起了男人的獸性。

他最喜歡的就是凌虐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倌兒,今日碰見如此極品,怎能輕易放過?

沈昭寧身材嬌小,在身材魁梧的男人面前就如同大灰狼嘴裡的小白兔,根本掙扎不得。

她嚇得紅了眼,越發像是一隻紅眼小兔子,讓人理智全無。

左右沒有依靠,只能把君北承拿出來壯膽:“我家王爺素來護短,肯定不捨得將我給出去,惹惱了王爺他可是會殺人的!”

隔了一叢月季的君北承眼尾微挑,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在背後被她拿來當擋箭牌,不是躲著他麼?

方才還對他避如蛇蠍,現在覺得他像是個護短的?

男人狂妄的聲音傳來:“你家王爺算個屁!如今還不是要求著我們北漠聯姻,公主都得送給我,你一個侍從他不給也得給!”

本想著讓那隻小野貓吃點苦頭,可那蠻子說話實在難聽。

君北承眸光漸冷,從月季叢裡走出去就是一腳。

男人高大的身軀直接被踹到了池子裡,濺起了好大的水花。

沈昭寧像是受了驚的貓,反射性的躲到了君北承的身後,眼眶紅紅,美目含淚,好不可憐。

君扒皮的形象在她面前從來就沒有這麼高大過!

君北承掃了一眼那雙抓著他衣服的小手,冷哼出聲:“讓你跟隨伺候,你倒是會偷懶。”

沈昭寧委屈的哽咽出聲:“小的知錯了,王爺恕罪……”

那柔軟的顫音跟鉤子一樣,勾得人慾望高漲,不由得讓君北承想到她在身下求饒時的模樣。

也是這幅腔調。

水裡那掃興的玩意兒撲騰著喊救命,北漠的蠻子不會水性,像條落水狗一樣掙扎著亂吠。

不遠處正好有巡邏的侍衛路過,聽見動靜就朝這邊趕了過來。

君北承冷眼掃過水裡的混賬東西,抓著那隻纖細得不像話的胳膊就走,動作十分粗暴。

他腿長,走得快,沈昭寧要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一路踉踉蹌蹌,十分吃力,手上也疼。

她被拽到了偏僻的涼亭裡,男人猛地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她腳下一個沒撒住,徑直撞進了他的懷裡。

鼻子傳來一陣酸澀的疼痛,眼淚也奪眶而出,剛才是裝的,現在是真的。

她抬起頭來正想要解釋,眼前的人忽的低頭堵住了她的嘴,那看似涼薄的唇是滾燙的……

沈昭寧的腦子短路了那麼幾秒鐘,直到貝齒被強行撬開,那極具攻略性的闖入讓她驚慌失措,死命掙扎。

好可怕,才躲過一個變態,又碰到了另一個變態!

幾乎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她才奪回話語權,氣喘吁吁的驚呼:“王爺!我是男人!不可以!”

君北承的眸子裡燃著點點火光,氣息也隱隱不穩,健碩的胸膛起伏著,卻依舊是那副禁慾冷淡的模樣。

大手直接抓上了那束縛下的柔軟:“誰家男人瘦得像豆芽胸肌還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