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來,怎麼就碰上這檔子事兒?

這回要是被君北承給逮住,奸細的身份就坐實了,問題是她真的很冤枉啊!

還有眼前這個叫梁玉的男人,肯定是來找賬本的。

齊王跟他都客客氣氣的,身份必然不會太簡單。

不管他是走私犯還是逆賊或者敵國奸細,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人。

落在這種人手裡她還不如去戰王府那狼窩待著呢!

眼看著被子被掀開,沈昭寧和沈天賜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木匣子從裡面滾了出來,眾人皆驚,可開啟一看裡面竟然空空如也!

鐵甲衛沒找到東西,就算覺得不對勁也沒轍。

沈昭寧瞄了一眼這個叫梁玉的男人,對方衝她露出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肯定是剛才她帶著兒子逃跑的時候,那個刀疤男把東西取走了!

眼看著鐵甲衛要離開,她的內心糾結無比。

這扇門一關她和兒子估計就沒命了,只要叫住鐵甲衛表明身份,大不了拼一把,在君北承手裡可能還能有一線生機。

這時鐵甲衛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刀疤男的彎刀詢問道:“你們是北漠人?”

北漠人!雖然最近兩國聯姻了,不過北漠狼子野心眾人皆知,搞不好真是販賣兵器的幕後黑手!

這下沈昭寧不糾結了,寧願回去面對君北承帶來的血雨腥風,也不要稀裡糊塗的死掉!

北宮良鈺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神色如常地將沈天賜抱了起來:“兒子乖,爹抱抱。”

這日常寵溺的語氣帶著滿滿的威脅意味,沈昭寧手裡捏著銀針,咬緊後槽牙,計算著這一針扎心脈的勝算有多少。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熟悉的清冷語調:“本王竟不知道楚王殿下何時有妻女了。”

是君北承,他踏進屋內的一瞬間,空氣都彷彿冷了幾個度。

沈昭寧已經被一連串的事故驚得無以復加了,這個梁玉是楚王?北漠那個異姓王?

可是那個楚王叫北宮良鈺,良鈺,梁玉,給她的名字好像是假的,又不完全假。

關於北漠那個異姓王,可以說是和君北承兇名不相上下的存在,名頭在大南國都不小。

就是出身差點,純平民,在軍營裡刀尖舔血,一步步靠自己的雙手坐上了現在的位置。

可看著眼前男人那細皮嫩肉的模樣,又不像是糙漢子出身的。

北宮良鈺一手摟著沈昭寧,一手抱著沈天賜,面不改色答非所問:“戰王殿下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小王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有幾個女人和子嗣不足為奇。”

說罷,他帶著一大一小半脅迫地走向門口,和君北承擦肩而過。

穿堂風悄然而過,掀起了沈昭寧臉上面巾的一角。

四目相對,她頭一次覺得君扒皮那雙厭世冷絕的眸子那般順眼。

就是這個時候!她必須在扎北宮良鈺的同時救下兒子,她不敢保證君北承一定會幫忙。

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是來找東西的,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嫌犯。

就在她抬手的瞬間,君北承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北宮良鈺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兒。

北宮良鈺眸子微眯:“戰王殿下這是何意?莫非是看上小王的女人了?”

君北承意味深長的看向沈昭寧,冷嗤一聲:“本王怎麼不知道府上的暖床丫頭何時成了楚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