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臉上燙如沸水,身子幾乎掛不住,唇被死死地堵著,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以示抗議。

一眼望進那雙淡漠的眸子,此時裡面情慾跳動,猶如無盡的野火,連同她也一起被吞噬。

“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否則某些人下次還敢。”

突如其來的酸脹幾乎將她的身子撐破,木門發出難以承受的‘咯吱’聲,隨著船隻的晃動沉浮。

第一次是在門後,第二次是在桌旁,第三次是在床邊,男人的怒火好像怎麼也滅不完。

君北承有潔癖,並不想在那張簡陋的破床上,所以只是讓她趴在床邊,壓著她的細腰。

沈昭寧承受不住,嚶嚶地哭著求饒,可男人不僅不憐惜,還越發的狠。

特別是掐著她腰的手,用力到彷彿要將她的細腰掐斷一般。

直到被北宮良鈺掐出來的痕跡完全被覆蓋,君北承才放緩了力道。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是在何心境下做出這種行為的。

一開始沈昭寧怕丟人,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可後來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求饒的聲音一波蓋過一波,連嗓子都啞了。

君北承也沒好到哪兒去,露出的胸膛和後背還有手臂上全是猩紅的抓痕。

要疼大家一起疼,誰也別想好過!

到最後,沈昭寧可憐兮兮的蜷縮在床上,破爛的布料派不上任何用場。

哭得紅腫的眼睛可憐巴巴,泛著粉色的肌膚上滿是被凌虐後的痕跡。

君北承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變回了那副禁慾清冷的模樣。

只有墨色衣襬上那片不明顯的潤澤證明著方才瘋狂沉淪的人確實是他。

清冷的眸子裡情慾還未完全退卻,掃了一眼床上那隻可憐兮兮的小兔子,他轉身走了出去。

還有正事要辦,她的身子也受不住,暫時到此為止。

不一會兒一個女人送了衣衫進來,還帶了一瓶藥膏。

看向沈昭寧的眼神裡帶著憐憫,不過什麼都沒說,拿錢辦事的人,送完東西就出去了。

外頭,阿右虎頭虎腦地單刀直入:“王爺,剛才那女子是誰?屬下怎麼沒見過?王爺什麼時候連孩子都有了?”

君北承冷冷的掃了這憨貨一眼,懶得做解釋。

只是冷冰冰的下令:“今日之事不許傳出去。”

堂堂戰王收了一個死了男人還帶著孩子的寡婦,說出去怎麼都不會太好聽。

若是傳出去他有了女人和孩子,宮裡必然會過問,到時候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阿右撓了撓頭不敢再多問,不過剛才他聽得清楚,王爺和那女人在裡面兩個時辰才出來,搞不好真揹著他們有娃了!

可他們整日都陪在王爺身邊,啥時候的事兒呢?

阿左帶著搜查的結果回來,臉色不是很好看:“王爺,咱們的人搜尋了這麼久都沒找到那個人的身影,要不要找人控制住北漠楚王?他們肯定還會碰面。”

阿右一臉費解:“真是納了悶了,北漠人不會水性,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呢?死活總得見人,我再去找!”

君北承眼裡殺意翻湧,沒阻攔,費了這麼大力氣,總要有點收穫。

“北漠楚王那邊不必費心思,出了大南國地界咱們的人總不能一直跟去北漠,繼續搜,到天黑不管有沒有結果都下船。”

他很清楚,就算朝中有人和北漠勾結,走私兵器,他也沒辦法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對北漠的楚王下手。

現在兩國剛剛定下聯姻,皇上又得了一條鮫人,必然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兩國交戰。

此時,一道小小的身影從角落裡衝了出來,用腦袋瓜子狠狠地創了君北承一下。

“大壞蛋你把我孃親怎麼了?!”

這一下不痛不癢,君北承不悅地皺了皺眉,將沈天賜拎了起來。

這小東西以前總是髒兮兮的,今天一看生得還挺漂亮,不過五官不像他娘,那就是像爹了。

從孩子的容貌看來,孩子爹的相貌必然不會太醜,瞧著竟然還有些許熟悉感。

只是扎著丸子頭,弄得紅頭粉面的,多了幾分可愛,掩飾了原本銳利的五官,他並未看出什麼端倪。

一想到沈林那短命夫君,他就莫名的不爽。

幫別人養孩子這種事,是個男人都不會興高采烈。

他看著面前小王八一樣倒騰的小孩兒,不鹹不淡地問道:“你爹是哪裡人?”

沈天賜傲嬌的扭頭冷哼:“死鬼有什麼好問的?我才不告訴你,大壞蛋!”

不說拉倒,君北承本就不喜歡小孩兒,不輕不重地把人丟在了地上,扭頭去了沈昭寧的房間。

沈天賜想去找自家孃親,被阿左拎著脖領子動彈不得,氣得直跳腳。

一身紅白的小裙子襯得他可愛極了,可惜是個男娃。

屋裡,沈昭寧剛換好男裝,看樣子君北承是打算繼續讓她隱瞞身份,如此正合她意。

門突然被推開,看著那道修長高大的身影,她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剛剛上完藥,雖然不疼了,但是她絕對不想再來一遍。

以前覺得君北承身高可能一米八多一點,現在她覺得絕對有一米九往上。

她這營養不良一米六的小身板每回都要死要活的,遭老罪了。

看著她警惕小心的模樣,君北承心下有些好笑,並未靠近床前,只是坐在桌旁,丟下了紙筆。

“不是能看見屍體的記憶?還有賬目名單,默下來。”

沈昭寧鬆了口氣,既然是辦正事兒那總不能再欺負她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君北承對面的位置,拿過紙筆開始默寫。

“那人護送賬目的時候偷看過裡面的內容,所以我可以把他看過的都默寫下來。”

君北承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原本他沒信這荒謬的說法,她倒是裝得煞有其事。

可很快一疊紙上滿滿當當的都是名字和對應的銀兩,但是沒有具體的交易物品和數目。

沈昭寧仔細地將寫好的名單推到了君北承的面前,解釋道:“那人的記憶裡賬目是分成兩份的,這裡只有名單和價格,另一份上面才是來往物品的數目和交易時間。”

單憑名單和一串數字當然說明不了什麼,但有了交易時間和兵器數目那就不一樣了。

怕君北承再誤會她和走私犯是一夥的,她緊張地撇清自己的關係:“如果你不信我能看見屍體記憶的事情,以後你可以再試探,我真的和那些人沒有關係。”

她膽怯地咬著唇,蔥白的手指緊張地攪在一起,柔弱惹人憐惜。

君北承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劣質茶杯,眼底多了一絲波瀾。

沈昭寧的話對得上,賬目確實有兩份,另一份走的陸路,他的人已經去攔截了。

這種機密的事,除非是知情的高層,或者真能看見屍體的記憶。

這兩者之間,任誰都更相信前者。

可那雙充滿求生欲的眸子不像是在說謊,劍架在脖子上,抵在胸口時說出來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看著那雪白脖頸上的紅痕,君北承眸子微眯,有些煩躁地放下了茶杯起身要走。

沈昭寧被他起身的動作嚇得一個哆嗦,滿目惶恐,生怕這男人又胡來。

以前她還覺得這男人人帥體力好,現在完全受不了,真的會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