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捋了捋鬢角的法,側身讓他們進了門。

想到這會兒可能大家都沒起來,節目組刻意放輕了腳步。

但來都來了,老QD也想和她聊一會,畢竟每個家庭都是要放一段採訪的。

“這個...秦導演,我可能不太方便。”宋太太滿是歉意的說道。

“你放心,我們不會亂剪輯的,如果你查過我的資料就應該知道,我這個別的本事沒有,但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秦笛說道。

是的,導演原名秦笛。

但因為人太賤,腦洞太大,所以大家都叫他老缺德。

他說的真實,就是連美顏都懶得給那些流量開的存在。

以至於曝光了好幾個geigei的真實顏值和身高。

被geigei的粉絲各種追著罵。

然後他就把這些粉絲罵他的話全部都曝光到網上,禮物投送到警察局,甚至有段時間他的來電轉移設定的就是他律師團隊的,接通就開始收集證據了,總那之後,垃圾騷擾電話都不敢給他打或者發小廣告了。

“我知道,我瞭解導演的。”

“導演的紀錄片我都看過的。”宋太太忙解釋:“我只是...還有點事要做...”

QD點點頭:“那你先去忙。”

他只是缺德,但不是不講禮。

聞言,宋太太感激的衝他點了點頭,又端來了茶水,然後才去忙碌。

她也沒上樓,就是在家裡收拾。

拖地,晾衣服,收拾花園,從5點幹到6點,一分鐘都沒停,6點之後便開始做飯。

6點一刻,一個約莫7.8歲的小女孩從樓上下來了。

很可愛~~

QD給了助理一個手勢,給小女孩打了個碼。

如果不是家長特意交代小朋友希望上電視他一般都會給小孩兒打嗎的,一個是為了安全起見,不被人販子盯上。一個就是保護小朋友的心態。

他見過太多拍了電視劇或是綜藝的小朋友過早的進入到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裡,從一張白紙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黑,很是渾濁。

小姑娘也很有禮貌,一一和他們打了招呼後才飛奔到母親身邊。

“媽咪,爸爸要小籠包,哥哥要烤雞披薩,弟弟要墨魚蔬菜餃,奶奶要豆漿油條,豆漿不要原味的。”

小姑娘小聲和媽媽說道。

“好。”

宋太太抱了抱女兒,幫女兒把頭髮梳好,便去準備了。

小姑娘在廚房看了一會兒,然後便去了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了澆花壺去外面澆花了。

陽光溫柔地灑在小姑娘白色的連衣裙上星光點點,看起來十分美好,但不知為何,節目組的人都覺得這個畫面有些違和。

不過秦笛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根據一個鏡頭或者場景去下定義的。

他耐心的等著,就發現的雖然廚房裡的宋太太在忙,但他們桌子上的點心和水果從來都沒有斷過,茶水也永遠是熱的。

這是什麼強大的注意力!

臨近7點,屋裡再次想起了腳步聲。

一個老太太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屋裡一堆人,便是一愣。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大早上來我們家的?蕭晨晨你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宋太太蕭晨晨一愣,正要說話,樓梯上又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一箇中年男人,約莫四十多歲。

他高大挺拔的身材讓人忍不住注意到他的存在。他黑色的頭髮微微有些斑白,整齊地梳在頭頂,透露出一絲成熟和穩重。他的雙眼深邃而銳利,透露出一種狡黠的光芒,似乎隱藏著無限的秘密。

男人先看了一眼廚房的妻子,然後快步走到老太太身邊:“媽,您說什麼呢?”

“這是秦導,來我們家拍綜藝的,你忘啦?我和你說過的。”

說完,他快步走下樓,走到廚房,親暱的攬住了妻子的肩膀:“晨晨,我不是和你說了不舒服就休息嗎,怎麼又起來做飯了,家裡髒一點也沒關係的。”

他剛說完,老太太就忍不住尖叫起來:“這怎麼行!你可是有哮喘的。家裡若是不乾淨的話,你很容易發病!”

宋鬱不贊同的看到老太太一眼:“媽,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又不是個瓷娃娃,哪有這麼容易發病啊?”

宋鬱:“再者說了,晨晨也是身體不舒服啊...”

“晨晨...別幹了,咱們出去吃飯吧,就吃那家你最喜歡的寶月樓早茶怎麼樣?導演也一起吧。”宋鬱笑道。

他看著妻子的目光很溫柔,語氣也很好。

還幫妻子懟了母親。

但不知為何,在場的幾個女工作人員發現字都磕不動。

可能是起的太早了?沒有磕cp的胃口?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蕭晨晨開口:“我已經做好了。”

“不用出去吃了。”

而且...她也並不是很喜歡吃早茶,她喜歡的是北方的早飯,胡辣湯,豆汁鹹奶茶。

不是說廣式的不好,只是...她不喜歡而已。

聽到她的話,宋老太太立刻道:“聽見了吧,是她自己不要出去,可不是我虐待他啊。”

“我的豆漿磨好了嗎?就放桌子上就行了,不用給我送了,我可不敢累著你。”老太太說完轉身就上樓了。

蕭晨晨沒說話。

又過了幾分鐘,他們的兩個兒子也下來了。

都挺有禮貌,吃的也自己拿。

但那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卻始終沒有消散。

看著宋鬱吃完飯就像是大爺一樣,坐在那裡看著妻子收拾。

小QQ看不下去了,主動問道:“宋先生,據我所知,你們夫妻兩個人都在洛城,為什麼還要報名參加我們的節目呢?”

宋鬱微微一笑,在攝像機對準自己時挺直了後背:“我工作比較忙,攝像機對準自己時挺直了身。時常出差,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我能陪陪自己的妻子。”

他說著,又深情的看了廚房的妻子一眼。眼睛都快飄起來了,身體卻還是跟長在椅子上一樣,一動不動。

見妻子沒理他,他又道:“我家夫人害羞,不善言辭,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秦笛短起茶杯,微微一笑:“麻煩?沒有,怎麼會呢。”

他看了一眼表,低聲道:“不過現在已經到時間了,該出發了。”

“宋太太,你的碗可以回來再洗嗎?”

話是對蕭晨晨說的,但看著的人,卻是宋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