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的臉紅了白,白了青,最後定格成油膩的黃。

“淩小姐慣會開玩笑,我要是有本事一下子弄沉一個島,那我早就成神了。”

凌冰冰歪頭,將大侄子丟下,活動了下有些酸脹的手腕,好久沒拎這麼重的東西了,一時間還有點不習慣,果然鍛鍊這事不能隨便停,一停身體就會生鏽呀。

但最近也沒空去健身房...

也許,她可以在家練舉自己老公?

棺材裡,正在研究棺材紋路的郝先生打了個噴嚏,不是來海邊嗎?難道他已經被丟進大海了?怎麼感覺背後哇涼哇涼的!

凌冰冰:“一次弄不沉可以多搞幾次嘛,古有愚公移山,如今也能有宋先生填海,宋先生做都沒做,就在這裡說自己不行,這...你也太妄自菲薄了。”

宋鬱:@##¥%…

宋鬱深呼吸又吐氣,反覆了幾個來回才穩住自己的情緒。

為了避免自己被凌冰冰‘先送上天’,他果斷的轉移了話題,叫助理拿來了早就寫好的提版。

“既然這次由我本人提供住宿,那咱們就吃好喝好,所有是食材都不用嘉賓們自己賺,主打一個安心戀愛交友。”

宋鬱說完,一臉得意的看著大家,想要從嘉賓們的來能上看到一些興奮,開心。

但...

除了凌冰冰,沒人給他鼓掌。

宋鬱:......

不是,你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宋鬱牙也開始疼了。

“但是呢,這邊也希望每位島民能遵守島上的規定,不多,一共就三條。”

“一,不能擅自離島,除了白小姐這種明星職業,實在沒辦法的,可以申請。”

“二,希望大家能愛護環境,不要亂扔垃圾,破壞海洋環境。”

凌冰冰無聊的從樹上薅了片葉子,叼在嘴上百無聊賴的晃悠著。

“這三嘛...希望大家上交一下手機和電子裝置。”

凌冰冰:“嗯?”

白琳琅:“瘋了吧!什麼年代了,不讓玩手機,那玩什麼,乾瞪眼嗎?”

張平平也跟著暴躁起來:“老子就靠手機吃飯,損失的錢財是不是你負責?”

王長帥也不贊同的蹙起了眉頭,雖說這幾天因為直播事故,他暫時都不敢開播,但該撩的妹子,該吃的回扣,他可是一直都沒停過的。

蕭晨晨也用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他:“宋鬱,七天呢。”

婆婆把孩子也打包帶上了,為了兩個孩子的健康成長,蕭晨晨在孩子前,還是給予了宋鬱足夠的尊重。

宋鬱聽到她的聲音,沒回頭,而是笑著道:“也不是全部時間都不讓大家用,就是晚上6點到10點這個時間,還有錄製節目的時候不能用。”

“我這麼做也是有科學資料支撐的,一些心理實驗表明,在同一個環境下,減少電子產品的使用可以有效的提升溝通效率。”

“大家還有別的問題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凌冰冰又打了個哈欠。

宋鬱:“淩小姐?”

凌冰冰:“我沒問題啊,我24小時不用都可以。”

宋鬱:“那就行,我提出這個想法,其實主要就是考慮到你們這些年輕人太依賴電子裝置了,和家人還有朋友的交流都太少了。”

凌冰冰:“你說的對。”

宋鬱:“謝謝認可。”

宋鬱想了想又道:“要是你實在無聊的話,那邊有劇本殺,還有棋牌室KTV。”

凌冰冰:“我不無聊。”

宋鬱:“嗯?”

凌冰冰:“是書不好看,還是老公不好玩。”

宋鬱:“啊?”

眾人:?

宋鬱:“你...又把郝先生帶來了?”

那天半夜,那個男人,簡直就是他噩夢的開始。

哪怕這兩天都沒再看到任何不是人的生物,他也不敢大膽睡覺。

宋鬱:“郝先生到底是病人,淩小姐,你這麼做,萬一郝先生要是在我這裡出了什麼問題,這個後果,你負擔的起嗎?”

凌冰冰攤了攤手:“我要是把人放在家,宋先生是不是又會說,我一個人快樂不顧我先生死活了?”

宋鬱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唇角:“淩小姐為什麼總要用這種負面的情緒來懷疑我呢?”

宋鬱:“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

伴隨著宋鬱的話,直播間宋鬱請來的那些水軍也都開始幹活了。

【就是就是,宋先生不過是好心提醒,她哪那麼多惡意】

【這女人有病吧,人家關心她還不行了。】

【我賭五毛,郝先生要是哪天醒了,肯定第一時間就和她離婚】

【凌冰冰怎麼還不滾出節目組!】

【複議,渣女滾出!】

凌冰冰笑了笑:“當然沒有,我還要感謝宋先生呢。”

宋鬱:“哦?淩小姐這話從何說起啊。”

凌冰冰:“若不是你來參加節目,我也不會認識蕭姐姐這麼好的人,也沒辦法和她成為朋友了。”

宋鬱:.......

凌冰冰一邊說著,一邊指揮著人把自家郝先生從飛機上搬下來。

人多就是這點不好,明明她一個人就能做到的事,為了不讓大家驚奇,還得麻煩幾個帥小夥。

“你...”

看著白色的棺材,宋鬱後背的冷意猶如蛇蟲一般細細密密的順著尾椎骨爬到了天靈蓋,他感覺腦瓜子都冰冰的。

“見棺發財,宋先生,祝你事業大吉呀。”

宋鬱:@##¥%…

......

宋曄給凌冰冰定的是最大獨棟別墅。

郝不凡想到自己女友最近的反常,乾脆就也搬到了凌冰冰的別墅裡。

待到白琳琅晚上回來時,他已經準備睡了。

面對女友的質問,郝不凡十分耐心。

他一邊給她倒水,一邊解開自己的腰帶:“琳琅,我何嘗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我這腿雖然能下地了,但還是不能久站,復建之後,我渾身都是汗,你要是還不太累的話,幫我洗洗?”

他說著,故意脫掉了外褲,本就烏漆嘛黑的膏藥在汗的洗禮下更加的渾濁泥濘了,還散發著詭異的味道。

白琳琅看了一眼就直接乾嘔,眼淚汪汪的說自己明天還要趕通告,就跑了。

郝不凡看著她的背影,也沒說什麼。可能是習慣了,所以一點情緒波動都沒。

他開啟浴缸的水池,正艱難的往裡面挪,門口忽然響起了凌冰冰的聲音。

“小平凡啊,我給你找了個護工,讓他進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