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

若是配合別墅大陣,可與先天之境一戰不落下風。

葉問天感受著前方劍意。

上一次從帝都回來,他耗費了很大的精力提升魏秋人的實力,讓其一舉入了築基。

這才過去多久?

“築基九層!”

“……”

葉問天內心不免動容。

與大老婆相比,自己實力提升的速度都有些不如。

“嘻嘻,還是大姐夠意思。”

“葉大哥,這一劍,你可敢接下?”龍思月眸中頓時光彩肆意,忍不住嘻嘻笑道。

話音未落。

寒劍臨近,別墅門前地面上,瞬間覆蓋了一層白霜。

這一劍,雖說沒有殺意,但其威勢卻是極為恐怖。

豪姬渾身一顫。

女人的妒忌心驅使下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豪姬深知此理,這種情況下,對方絕對有可能直接一劍砍了她。

“姐姐,我只是葉先生的隨從。”

“葉先生,救我!”豪姬被嚇得不輕,身形再度後退,眸中露出濃濃的驚駭。

葉問天一愣。

“沒事,我大老婆,人挺好的。”葉問天擺了擺手,不太理解身後人為何這個表情。

豪姬臉上一僵。

還沒見著人,劍就先殺了過來,這叫人挺好?

葉問天淡笑一聲。

下一刻,上前一步,同時抬手抓住了寒劍。

“嗡鳴!”

“……”

劍身微顫了一下。

緊接著,四周寒意瞬間散去,別墅大陣恢復如常。

別墅內,魏秋人臉上的笑容溫和,這時緩步走了出來。

“都是月兒的主意。”

“滄海這邊,一切都挺好的,有我在家,你不用擔心。”魏秋人很是善解人意,微笑著上前。

相比起秦若雪幾女。

魏秋人知道的事情要多上一些,雪月樓有關於葉問天的訊息,姬雪幾乎是第一時間都會通知她。

“秋人姐,你是不是放水了?”龍思月眸光一頓,看到這一劍被葉問天輕鬆接下,忍不住開口。

魏秋人輕笑一聲。

她可沒放水。

葉問天實力有了提升,魏秋人幾乎是第一個感覺到,二人的體質遙相呼應。

越是實力提升,魏秋人愈發能感受到葉問天的實力究竟有多麼恐怖。

“好了。”

“都餓了吧,先進去吃飯吧。”魏秋人溫柔地一笑,同時向著前方的豪姬輕輕點頭。

豪姬愣了片刻,連忙抬手一禮。

葉問天面露笑容。

“得令。”

“豪姬,你留在這裡,無論是域外,還是大炎境內,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

“我大老婆,人真的很好。”

葉問天轉頭,看了身旁人一眼。

答應過護住身旁人,他自然不會食言。

滄海各大勢力,葉問天都有些交情,哪怕豪姬是域外武者,在滄海也用不著東躲西藏。

“謝先生。”

“豪姬覺得,還是跟在先生身邊比較安全。”豪姬抬手道謝,輕聲開口回應道。

這地方確實不錯。

只是葉先生口中大老婆人挺好,這話豪姬內心半點都不信。

豪姬混跡域內外多年,見識非凡,遇人無數。

前方那位大姐,她卻是有些看不透,總感覺此女身上隱藏某種未知的著危險。

“隨你。”葉問天淡笑一聲,點了點頭,並沒有多想。

說罷。

一行人進入了別墅內。

飯菜的香味,很快瀰漫開來,廳內一片歡聲笑語。

……

時間轉眼,兩天過去。

這兩天裡,葉問天一直呆在山頂別墅,除了每天早上起來,稍稍有些腰疼外,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除了新手村外,唯有滄海的山頂別墅,才能讓葉問天感受到家的感覺。

這天清晨,空氣清新,暖陽正好。

“天哥,這事能不能先放一放?咱們先去玄家,弄他百八十顆妖丹再說。”狗子蹲在一旁,眼中透出渴望。

“玄家之事,不急。”

“你先跟我去一趟張家府邸。”

葉問天一把抓起了狗子,直接向著山下走去。

玄家寶庫,暫時放著,反正不會跑。

如今自己的情況,先天之境巔峰,陰陽二氣的事情不解決,實力再無法寸進。

眼下之事,等沼河組的訊息,得先弄到剩下的兩顆陰陽珠,至極之力圓滿才行。

“張家?”

“去幹啥?”狗子眼中透著不解。

葉問天沒有過多的解釋,幾個踏步之下,身影消失在了別墅門前。

前院內,豪姬剛剛衝出來,已經沒有了葉問天的氣息。

“又走了?都說了,讓我伴隨左右的。”豪姬輕咬了一下嘴唇,臉色變化不定。

“他晚點就回來了。”

“豪姬妹妹,聽說你是從域外來的?”

身後,有聲音傳來。

魏秋人緩步走出,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眸光聚焦在前方人身上。

豪姬內心一顫。

不知為何,頓時感覺有些緊張。

“是……是的,姐姐,小妹我沒別的想法,跟在葉先生身邊,只是為了保命。”豪姬連忙回應,同時解釋道。

魏秋人輕笑一聲,深深地看了眼前人一眼,只是輕輕點頭,隨後轉身進屋,沒有再多說什麼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豪姬心裡那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這才慢慢退去。

“我在緊張什麼?”

“等葉先生回來,說什麼也不能在離開他半步。”豪姬眸中泛起堅定,這會不在多想。

與此同時,葉問天已經離開了山頂別墅。

……

滄海市,張家府邸。

張氏藥業最近與港島各大勢力達成合作,生意上可謂蒸蒸日上,大炎商界,張家的聲望再創新高。

整個張家,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唯獨張家內院,一處主屋四周,少有張家人走到,寂靜得有些可怕,甚至透著壓抑。

“老張啊,相信葉先生,他說過能幫你復原,就一定可以的。”高明遠深一口氣,望著木床上的老友。

目光所致。

張西平橫躺在床上,短短半月不見,身子已然廋成皮包骨,臉色蒼白,雙目無神。

“老高。”

“我沒事,你不用安慰我了。”

“活了這麼多年,張某早就活夠本了,你若真當我是朋友,送我一成可好?”張西平空洞了雙目內,隱隱多了幾分微茫。

緩緩轉頭,滿臉的祈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