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衝到醫館門口的黎大山:“……”

他呆住了,他竹叔懷孕啦?

被攙扶到醫館門口的呂文榮,聽到老大夫此話,不顧身上的疼痛,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黎蕎身子有毛病啊!”

陶竹:“……”

他倏的閉上了水眸。

既然懷孕了,那他的裝暈就合理了。

嘿嘿,他和黎蕎有寶寶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為黎蕎陶竹撒花,要有寶寶啦!

第122章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孩子入宮告狀英國公

“這位公子,這位大人的夫郎的確懷有三個月身孕了。”

老大夫聽了呂文榮的話,立馬開了口。

這可是他的專業領域,他行醫問診一輩子,哪能連懷孕都診不出來。

“不可能啊!”

呂文榮還是難以置信。

怎麼就這麼巧?

他剛罵完黎蕎結果黎蕎的夫郎就懷孕了,這打臉來的也太快了些!

黎蕎這會兒沒心情去搭理呂文榮,他從陶竹懷孕的爆炸性訊息中回過神兒,立馬又急急的問老大夫:“大夫大夫,那我夫郎何時能醒?他剛才被幾個地痞無賴給嚇住了,他有沒有事兒?”

“你說什麼?!黎蕎,你敢……嘶!”

勃然大怒的呂文榮,正想要放狠話,但他後腰處突然傳來劇痛,疼的他立馬把未完的話給咽回去了。

“您就是黎蕎黎大人啊?”老大夫吃驚的瞅了黎蕎一眼,然後手又搭在陶竹的手腕上:“您別急,我再號號脈。應是無大事的。”

但是,他這話音落,站在門口疼的齜牙咧嘴的呂文榮立馬道:“老頭子,你先給老子看診!”

“對,還不滾過來給呂公子治傷,呂公子一怒,你這小店就得關門!”

架著呂文榮的跟班立馬也嚷嚷道。

黎蕎聞言,他對老大夫道:“先等等。”

說完這話,他抱著陶竹起身,兩三步來到呂文榮跟前,不等呂文榮有反應,他猛的抬腿,狠狠踹到了呂文榮的肚子上。

呂文榮瞬間疼的眼前發黑,他口中來不及發出慘叫,身子一軟,徹底暈了過去。

一縷殷紅的血,從他嘴角緩緩流了出來。

這下子呂文榮那幾個跟班嚇傻了。

等黎蕎抱著陶竹又坐回到桌子旁,這才顫顫巍巍的指著黎蕎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等著、你等著蹲、不,你等著掉腦袋吧!”

竟然敢把英國公長孫打成這樣,天吶!

“黎蕎,你除了以死謝罪,你……啊!”

另外一個跟班尚未說話的話變成了慘叫。

站在門口的黎大山一拳頭砸在了他臉上,一下子就砸的他鼻子流血。

黎大山渾身發抖,是氣的,也是怕的。

但這時候他肯定要和他小叔站在一起,他咬著牙,又朝著另外一個跟班臉上砸去。

他常年幹農活,再加上身子健壯,他力氣一直很大,現在碗口大的拳頭砸下去,登時就把另外一個跟班也砸的滿臉血。

咣咣咣幾拳,黎大山把呂文榮的幾個跟班全砸的一臉血,劇烈的疼痛讓這幾個人連呂文榮都架不住了。

他們一放手,呂文榮便“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黎蕎冷冷的瞧著這一幕,開口為黎大山叫好:“大山好樣的!”

“還有你們這幾個狗腿子,你們給我聽好了。”

“英國公府怎麼了?英國公府就可以當眾隨意羞辱朝廷命官?我黎蕎一路從小山村連闖六關科舉來到京城,我是為了讓這個一無是處、飛揚跋扈的紈絝羞辱的麼?!”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我黎蕎是本朝唯一一位連中六元的新科狀元!我敬佩英國公為大盛立下的汗馬功勞,但他的長孫哪兒來的權力可以隨意嘲諷羞辱我這個官場新秀?”

“呂文榮一介白身,哪兒來的權力可以連番羞辱我這個朝廷命官?這權力是英國公給的麼?!”

“他英國公不是大盛的天!”

“既然他英國公教孫無方,那就別怪我出手管教。只會嘴巴上嚷嚷扛不住我一腳的廢物,我今日沒廢了呂文榮是給英國公當年的汗馬功勞面子。你們幾個回去轉告英國公,我黎蕎既然出手了,那我就不怕。”

“想要我的命,讓他過了大盛律法這一關再說!”

“大山,把他們幾個扔出去。”

說到最後,黎蕎又吩咐起了黎大山。

黎大山此時已經被黎蕎這一番話激的怒火壓過了恐懼,他一手提起一個,幾下就將這幾個跟班包括呂文榮給扔了出去。

門外圍著一些看熱鬧的路人。

看熱鬧是很多人根植於骨子裡的天性,更何況還是名人黎蕎的熱鬧,剛才瞧見黎蕎打人那一幕的路人,幾乎都跟到了醫館。

黎大山看著外面的吃瓜群眾,“砰”的一聲,將醫館大門給關上了。

黎蕎這才又看向老大夫:“老先生,可以給我夫郎繼續號脈了。”

老大夫:“……”

他嘴巴張了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閃過擔憂。

但事已至此,黎蕎的話也沒錯。

他嘆了口氣,繼續給陶竹號脈。

只是,這脈象……

他視線忍不住上移,定格在了陶竹臉上。

瞧著陶竹顫抖的眼睫毛,他心中瞭然。

好一會兒之後,他看著黎蕎一臉嚴肅的開口了:“貴夫郎是驚嚇過度,所以才暈了過去,大人,我開幾副藥讓他安安神,順帶也安安胎。”

“夫郎和女子不同,女子三個月後胎兒就基本穩定,但夫郎得四個月才算穩定,今後貴夫郎不要乾重活,也不能憂慮過重,不然這一胎有流掉的風險。”

此時黎蕎一顆心又急又亂,聽了老大夫此話,他心中一緊:“拜託老先生了,保大,不管如何,先保我夫郎,我夫郎無事了再說胎兒的事兒。”

“好。”老大夫有些意外的看了黎蕎一眼。

難得。

這位小黎大人待他夫郎,果真是情真意切啊。

兩刻鐘之後,黎蕎抱著陶竹離開了醫館。

黎大山手裡拎著幾十個藥包,三人上了牛車。

此時天已經黑了,等他們三人回到家,早就過了正常的飯點了。

鄭淺淺和黎二山黎夏早就等的有些急了,看黎蕎抱著陶竹回來,三人嚇了一跳。

聽黎大山說完經過,三人更是又怒又怕。

但是,他們小叔說的有道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英國公府不能隨意欺負人啊!

“大山,你去吃飯。夏哥兒,你去把藥煎一下。你們都別怕,天塌了有我頂著。”

黎蕎對他們幾個人說道。

“我不信這世上沒有公道兩字,他呂文榮欺人太甚,聖上肯定會為您主持公道的。”

鄭淺淺一臉堅定的道。

“對,還有七皇子呢。”黎大山也說道。

黎蕎聞言笑了一下,讓他們小兩口去忙,他想陪陪陶竹。

什麼聖上七皇子,他現在心裡只有陶竹。

陶竹躺在暖呼呼的炕上,見房間裡只剩下他和黎蕎了,便睜開了眸子。

黎蕎坐在床邊瞧著他,他突然睜開眸子,且水眸清亮亮的一點迷濛的樣子都沒有,黎蕎不由愣了一下。

“我裝的。”陶竹眨了眨眸子,然後笑了起來:“我暈了,你才好在聖上跟前哭慘嘛。我沒有哪裡不舒服,一切都好。”

“……你嚇我一跳。”

黎蕎鼻子一酸,俯下身子隔著被子抱住了他。

“進來進來。”陶竹忙道:“你躺進來。”

黎蕎聞言,脫掉鞋子,褪去外衣,鑽入被窩抱住了他。

熟悉的體溫讓黎蕎忍不住捧著他的臉頰,在他唇上狠狠親了幾下。

而這時,陶竹也看到黎蕎紅通通的眼眶了。

他登時內疚,四肢立馬纏到了黎蕎身上:“我該提示你的。”

“下次一定要提示我。”

黎蕎抿了下嘴巴,也抱緊了他。

“好。”陶竹將臉埋在他頸窩裡,眼眶裡也湧出了水霧:“親親我。”

這三個字落下,黎蕎稍稍放開了他,雙手捧著他的臉去吻他。

這個吻很輕柔,是他喜歡的那種,舌尖與舌尖觸碰,全身都在黎蕎的包圍下,他閉上眸子,沉浸在這個吻中。

好一會兒之後,兩人的唇才依依不捨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