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回到東宮的時候,沈若惜還未回來。

他穿著玄色的華服,清貴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冷意,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卻依舊帶著不可逼視的魄力。

魏廷山給他端上一杯熱茶。

“殿下,祛祛寒意吧。”

慕容珩將茶水接過,問道:“若惜還未回來?”

魏廷山神色恭敬。

“回殿下,太子妃去長秋宮了,還沒回來,不過那邊傳來了訊息,似是出事了……”🄼.𝙫𝙤𝓓𝙏𝕎.𝙘𝙊🅼

慕容珩抬眸,目光凌厲。

魏廷山趕緊道。

“不是太子妃出事,是端王殿下……”

慕容珩的神色瞬間變得平淡。

“何事?”

魏廷山便將之前探到的訊息跟他說了。

說完之後,他兀自感嘆一聲:“端王殿下也是,糊塗啊……如今做出這種事,怕是凶多吉少了。”

慕容珩擰了擰眉。

“孤知曉了。”

他並未覺得慕容修有什麼可憐,他既做出這種事,那便要承擔相應的後果,尤其是在皇家,這後果要更沉重得多。

“去給孤準備熱水,孤要沐浴。”

他出去一趟,親自審問了幾個刺客,用了酷刑,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腥味。

他不想被沈若惜聞到這種氣味。

魏廷山連忙應下。

沐浴之後,慕容珩隨意穿了件白底繡竹的常服,剛繫好腰帶,突然聽見外面有腳步聲。

“誰?”

他撥開珠簾,邁步走了出來。

“太子殿下!”

碧珠連忙跪下,神色恭敬:“奴婢……奴婢見殿內的炭火不是很足了,便過來添一點,不想殿下在這裡,請殿下恕罪。”

慕容珩見她手邊端著一盆新的炭火,便點了點頭,沒再管她,邁步去了書桌邊。

碧珠福了福身,姿態婀娜的跪在旁邊,朝著裡面添著新炭。

一邊添,一邊不時的抬眸,不時的看向坐在桌邊翻著文書的慕容珩。

他身姿挺拔,完全不似病弱之人。

如今身穿常服,給他矜貴清冷的氣質更添了一分慵懶,比起平日清貴高不可攀的模樣,似是容易親近了許多。

碧珠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珩完美的側臉上。

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上次看見的場景。

矜貴無雙的太子殿下緋色的唇帶著水色,眸底深處慾念未消,說不出的惹人遐想。

光是這樣想著,她便已經覺得心潮澎湃,生出一股子燥意。

“添好了便出去。”

冷不丁傳來一聲冷淡的聲音,拉回了碧珠的思緒。

慕容珩沒轉頭,但是依舊能察覺到這個宮女的目光不時落在他身上。

讓他不喜。

碧珠聲音婉轉的應了一聲,之後緩緩站起身。

不過她沒有離開,而是大著膽子走到了慕容珩的身側。

“太子殿下……”

慕容珩拿著文書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緩緩轉過頭。

這是碧珠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直視慕容珩的面容。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

五官是驚為天人的精緻,每一個線條和弧度都恰到好處,絕色清貴,舉世無雙,任何一個盛譽的詞放在這張臉上,都不會顯得誇張。

若是能與這般絕世的男子歡好,即使是死,也算是值了。

碧珠的腦海中,瞬間冒出了這個念頭。

慕容珩眯了眯眼。

“有事?”

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熟悉他的人便能知道,此刻他心機極為不悅。

碧珠卻不覺得。

她心跳的很快,幾乎要跳出胸膛。

見慕容珩沒有讓她滾出去,她的膽子愈發大了一些。

也許……

她也可以。

她自詡在宮女中,她的長相算是佼佼者,而且又在內殿伺候。

太子殿下如今隱疾的傳言已破,作為一個成年男子,他有侍妾或者是寵幸幾個宮女,實在是太正常了。

想到此,碧珠緩緩跪在了他的身前,仰著頭,一臉痴迷的看著慕容珩。

“殿下……奴婢見殿下腰帶有些沒有繫好,想要給殿下系一下。”

說著,她伸手,緩緩朝著慕容珩的腰帶摸去。

她手指顫抖,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激動。

在碧珠看不見的角度,慕容珩的眸色沉了一片。

他靜靜的盯著這個自尋死路的女人。

她叫什麼?

他記不太清了,甚至連她的長相都沒注意過,只知道她是沈若惜到東宮後,過來伺候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