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站住,沒有聽見大爺的邀請嗎?”

一名大漢見丁小乙無視息,他不由得惱羞成怒大聲喝道。

丁小乙微微的皺了皺眉,

這群大漢顯然是見他帶著小女孩好欺負了,而這群大漢可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往往打著掮客的名義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而魏州城本就是大雍十九州之一,

各大勢力盤枝錯節,魏州官府對此事卻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殺一兩個人而已,

在魏州城也興不起什麼浪花來。

所以使得這些盤踞在魏州城裡的地下勢力越發的猖狂。

丁小乙只不過是一名不足弱冠的少年,

而他的身邊帶著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

還有一條大狼狗,自然是被這群傢伙盯上了。

雖然丁小乙一身布衣穿著,

但是也難掩他那獨特的氣質,特別是小女孩,粉雕玉琢的,煞是可愛。

所以丁小乙兄妹倆成了這群勁裝大漢眼中的小肥羊了。

不管丁小乙有沒有錢,但是小女孩那粉雕玉琢的模樣,倒也能賣出個好價錢的。

“丁小乙,他們很兇啊”,

小女孩怯怯的跟在丁小乙的身旁,

她仰著頭向丁小乙說道。

而那狼王卻是低嚥了一聲,又有某些不開眼的傢伙要倒黴了。

“是啊,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丁小乙灑然一笑,他向小女孩回答道。

而此時,那些勁裝大漢則是向丁小乙兄妹倆圍了上來。

“媽的,叫你站住,你耳朵聾了嗎?”

那名凶神惡煞的勁裝大漢站在丁小乙的身前,

那壯實如山的身軀足足高出了丁小乙一個頭。

“滾”,

丁小乙舌綻春雷,他一聲大喝。

那大喝聲如春雷炸響般,在那群勁裝大漢的耳邊嗡嗡作響,久久不息。

“你叫老子滾,你是不是活膩了。”

那勁裝大漢臉色一變,他厲聲向丁小乙喝道。

而其他的勁頭大漢而是露出了不善的目光,他們臉上露出了戲謔的表情。

“糟了,這兄妹倆怎麼被這群傢伙盯上了,這群傢伙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啊。”

一旁的數名瘦小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了驚駭的目光,他們紛紛交頭接耳說道。

這些身材消瘦的身影也是一群年輕少年,

只不過他們才是這碼頭上的真正的掮客。

他們帶客人去找客棧,中間只是賺取一些辛苦錢而已。

而這群大漢,

卻是打著掮客的幌子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丁小乙自然是知道這群大漢真正的身份。

“小妖,他們交給你了。”

丁小乙臉色一寒,他向丁小乙淡淡的說道。

而丁小妖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砰,砰,砰”,

那群勁裝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擊飛,然後他們重重的砸落在了碼頭地面之上。

“哎唉……”,

那幾名大漢不住的哀嚎著,

丁小妖並沒有用什麼全力,只是一拳將這群不開眼的大漢擊飛而已。

“好”,

人群之中發出了一陣喝彩聲。

那些真正的掮客早就對這群大漢看不順眼了,

這群大漢除了在碼頭上耀武揚威之外,還會欺負他們這群拿辛苦錢的掮客。

“小子,你到底是誰,居然敢打我們的人,你等著瞧。”

一名大漢有著四品之境的修為,他受得傷最輕。

他立即從地面上爬起來,然後向那城內急奔而去。

而丁小乙卻是搖了搖頭,這傢伙可能去搬救兵了。

“小哥,你還是快走吧,他們可是老拐的手下,那老拐可是魏州駐軍張大人的親戚。”

一名消瘦的青年急急的向丁小乙說道。

“是啊,小哥,你們還是不要進城了,誰不知道那張將軍可是最護短的了,你打了老拐的手下,那張將軍必定會替老拐撐腰的。”

又有幾名消瘦的青年向丁小乙勸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灑然一笑,他不以為然的帶著丁小妖向那魏州城的方向而去。

“哎,怎麼就不聽勸呢,被老拐抓住了,那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啊。而且他們官匪相護,這魏州城已經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了。”

丁小乙將這群掮客們的話都聽在耳裡,

他只是微微的一笑,隨後他與丁小妖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碼頭之上。

他們的身影出現在那魏州城內,

只見這魏州城內街道縱橫交錯,

每一條大街都有數丈之寬,而且這街道兩旁的商鋪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穿過了一條條繁華的的街道,

丁小乙帶著丁小妖向著城西的方向而去,而小女孩則是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魏州,大雍皇朝十九州之一,

雖然不是大雍十州最為繁華的州城,但是也不是涼州與青州可以比的。

魏州位於大雍皇朝西北,

可以說是大雍西北的一顆璀璨明珠也不為過,魏州的底蘊也不下於其它十八州。

越往城西,

這裡的街道就開始變得狹窄起來了。

而且也開始變得蕭條起來,並不是所有的街道都是繁華無比的。

“丁小乙,我們要去哪啊?”

丁小妖好奇的向丁小乙問道,而丁小乙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魏州城的變化並不怎麼大,

城西還是一樣的貧窮,一片低矮的土房子出現在了丁小乙的視線之中。

一條條並不算太寬的泥濘小道從這片低矮的房屋之中縱橫交錯著,

這是魏州城裡的貧民窟,不管哪座州城,都有富裕和貧窮。

魏州城也不例外,

而丁小乙卻對這片貧民窟有著非同一般的情感,

因為他也曾在這片貧民窟裡生活過。

那一年,

自己也不過是十歲左右。

師父將自己扔在了這片貧民窟之中,

然後什麼也不管。

不但不給自己銀兩,就是連自己的修為也被師父禁錮住了。

師父說讓自己體驗一下人間疾苦,

讓自己好好的感受一下這人世間的辛酸。

那時的自己可所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一身修為被禁錮住了,

遇到了一些危險也無法施展而開,

所以他只能化身為一名乞丐在這魏州城裡生存了下來。

而在這魏州城的貧民窟裡,

他認識了一個傢伙,這個傢伙很特別。

就是很抗揍,而且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欠揍的錢舟。

這個傢伙的名字就叫做錢舟,

錢舟的諧音就是欠揍。

也不知道這傢伙的父親是怎麼取名的,居然給他取了這麼一個怪名字。

不過錢舟確實很抗揍,

不管他傷勢多麼重,

第二天居然又活蹦亂跳起來,而且他身上的傷勢也自然痊癒了。

丁小乙與錢舟可所謂是難兄難弟,

如果沒有錢舟,

相信丁小乙在這魏州城裡也過得無比的艱難。

正所謂是不打不相識,

丁小乙與錢舟認識在一次哄搶食物之中,

錢舟自小沒有了父母,而丁小乙那時的自己也是餓得兩眼昏花。

為了一點點的食物,

他們自然就會發生爭執,

兩個人自然也用盡全力打起來了。

所以兩人是不打不相識,作為這魏州城的地頭蛇,錢舟多次讓丁小乙吃了不少的虧,而丁小乙那時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了錢舟那張欠揍的臉,

丁小乙不禁的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意。

一晃七八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這傢伙過得怎麼樣了。

踏著那泥濘的小路,

丁小乙並沒有施展出自己的修為來,而是任由自己的鞋子踏在那泥濘的小路之上。

穿過了一片片低矮的房屋,

丁小乙的身影出現在了一處幽靜的小巷口,那巷子同樣是一片泥濘不堪。

那巷子口有一個牌匾,

那牌匾上寫著‘灶兒巷’三個模糊的大字,

那字跡已經風吹雨淋的,早已經模糊不清了。

“你找誰?”

丁小乙的身影出現在了一間破落的院子門前,那院子裡有一名臃腫青年正躺在一張破舊的藤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