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江後背衣服上,被掠出了一道口子。

林楓的另外一手,從那衣服口子上掠過,裡邊藏著的那本書,就已經出現在了林楓的手上。.

楚玉江本想繼續掩飾,繼續狡辯,可現在,林楓從他身上拿到了《金銀百劍譜》,人贓並獲。

「楚玉江,《金銀百劍譜》就在你手上,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林楓盯著楚玉江如此質問。

楚玉江張口結舌,自然不知道該如何狡辯了。

他沒想到,林楓居然也懂得盜門的手法,而且,林楓的手法要比他楚玉江的手法高明,哪怕那本書他藏的非常隱蔽,林楓卻還是將其搜了出來。

「楚玉江的身上,還真藏了一本書啊!」

「看來,林楓剛才所說的話並不是假的,他的確看到,楚玉江將《金銀百劍譜》給調包了!」

「楚玉江可是神調局的管事,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樣,厚顏無恥的事來!」

「……」

現場一下子炸開了鍋。

楚玉江那臉上,青一陣子紅一陣子的。

林楓拿著《金銀百劍譜》仔細地看了一陣子,道。

「這本,才是申先生身上那本真正的《金銀百劍譜》,現在,大家也都看到了,剛才大家鑑定的那本古籍,本身就是被楚玉江調包的那本古籍,自然是贗品。而這本,不管從品相,其老舊程度,以及其上細節上來看,的確就是傳承幾百年的古籍真品!」

「這的確就是真正的《金銀百劍譜》!」

「自然,也是祭劍山莊主人的象徵!」

林楓說著,將這本書,遞給了申青城。

申青城拿著《金銀百劍譜》,道。

「我們祭劍山莊從未消失,墨蛟劍,本就是我們祭劍山莊的寶物,它只是被神龍會侵佔了兩百年而已!」

這時。

林楓和申青城都看向了臺上的劉鎮。

楚玉江這邊人贓並獲,哪怕是劉鎮,當著各個門派的面也沒辦法歪曲事實,他看向楚玉江那邊,直接說。

「楚管事,你怎麼回事,身為管事,鑑寶師,居然暗中調包他們的古籍古董。速速退下,這件事情,我會向局座反映,你會受到處罰!」

楚玉江準備離開。

而林楓卻說。

「楚玉江不能走。」

「他盜取別人的至寶,還被抓了個現行,現場的所有人,全都是證人。神調局的律令有明文規定,有這樣行為的人,不但要免去管事的職責,免去他神調局鑑寶師的資格,而且,還要受到重罰,現在不應該讓他退下,而是應該直接讓他交出管事的印章,現場以紫金令,免去他全部的職責!」

楚玉江盯著林楓。

「你……」

申青城也說。

「按照律令,自然如此。」

林楓再看向劉鎮。

「劉管事,您不會準備,袒護著楚玉江吧?」

劉鎮立即說。

「林先生,話不可亂說。我與楚玉江只是同事而已,他現在既然犯錯了,自然該受到懲罰!」

「楚玉江,現在立即交出管事印章!」

楚玉江自然對此十分不情願,但是,劉鎮都開口了,他怎麼敢頂撞?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枚印章,旁邊神調局的人將這印章拿走,送到了劉鎮那裡。當著所有人的面前,直接沒收了印章,就等於直接免了楚玉江的職位,旁邊的人過來,把他給押走了。

楚玉江的詭計沒有得逞,劉鎮也立即與他撇開了關係。

不過。

在這種情況下,那墨啟光要著急了。

他一直看著劉鎮那邊,等劉鎮的辦法。

可是劉鎮也只能說。

「申青城是祭劍山莊的主人,那麼,墨蛟劍和墨蛟劍譜,的確就是申青城的。墨啟光之前的訴求,是無效的,此番事,便到此告一段落!」

劉鎮盯著林楓,那眼神不善,他沒想到林楓居然絲毫沒有畏懼,壞了他的好事。

墨啟光似乎並不死心。

他說。

「劉管事,墨蛟劍和墨蛟劍譜,我暫且不提,我現在想要說的是,大禹九鼎之一,風雨鼎。此鼎被林楓和申青城給霸佔了,這鼎是我們神龍會的!」

劉鎮再看向林楓和申青城。

「還有此事?」

申青城開口說。

「大禹九鼎是炎夏文明的傳承至寶,這大家都知道。風雨鼎是其中之一,江湖上有不成文的規定,這種級別的傳承至寶,從來都是有能者得之!」

「林先生破風雨鼎大陣,得風雨鼎,有何錯?」

墨啟光咬牙,盯著申青城說。

「那墨蛟劍呢?我們從你們祭劍山莊奪走墨蛟劍,不也正常!」

申青城則說。

「墨蛟劍不一樣。它並非傳承至寶,它是我們祭劍山莊打造出來的,從未轉讓給任何人,所以,一直都是我們祭劍山莊的寶物!」

的確,申青城的這個說法,得到現場所有人的任何。

江湖上的確有這樣的說法。

關於寶物的歸屬,就是這樣的原則。

劉鎮也無奈的開口。

「申管事說的沒錯,風雨鼎並不屬於任何一人,如果有人有能力的話,自然也能從他林楓的手上,將那一尊風雨鼎給搶走!」

「但現在,那風雨鼎是林楓的寶物,墨先生,不要再糾結於此事了,這就是江湖!」

如此結果,墨啟光氣得是牙癢癢。

林楓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神調局那邊,劉鎮又處理了一些別的事情,而林楓坐在座位上,繼續觀察那個坐在旁邊的仙姑。

她到底是誰?

林楓剛才在鑑寶臺旁邊的時候,近距離朝她看過,他感覺,這個女人身上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熟悉的感覺,只是她的身份,林楓實在無法判斷。

隨後。

吳省從這邊人群中走出。

劉鎮看向他,問。

「這位先生,如何稱呼,有何訴求?」

吳省看向墨啟光道。

「我叫吳省,是神龍會一個分會長,我要狀告墨啟光,為我死去的父親,洗刷冤屈!」

劉鎮詢問。

「你父親是誰?」

吳省回答。

「我父親就是一代玉雕大師,吳宗塘,在那個時期,他手上出的玉,被稱之為宗塘玉!」

吳省這話說完,現場一片譁然。

「吳宗塘,那個叛徒?」

「居然還有人為他洗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