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也尷尬到不行,這個阿東簡直就不知羞恥,不過他也震驚那醒神茶裡致幻藥物的作用。

“媽呀,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風雲菱連忙擦擦嘴角說道,看阿東真的年紀比魏楓都還小點的,居然心思成熟這麼早啊。

不過也對,要是沒那麼多心思,就應該和魏楓那小子一樣率真才對。

“金師姐。”阿東突然就跪在地上嗷嗷大哭起來,眼淚嘩啦啦的流。

讓風雲菱和雲卿對看一眼,都很驚訝。

“這是怎麼了?”風雲菱應和了一聲。

阿東哭得很傷心道:“金師姐,你不要喜歡顧江那個玩意,他不是好人,他說什麼都是騙你的,你可千萬別和他好啊。”

“啥?”風雲菱和雲卿又對看一眼,面面相覷,這叫啥事,這位金師姐難道喜歡顧江?

這年齡相差一樣還是很大很大的吧。

“阿東,你別胡說,誰會喜歡顧江。”風雲菱覺得阿東是真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金師姐,我,我上次看到了,你,你給顧江親了,你肯定是喜歡他才會被他親的對不對?”阿東繼續哭,“不會的,一定不是這樣的,是顧江,是顧江迷惑金師姐,一定是這樣,我就知道顧江不是好人,早晚有一天我要殺了他,金師姐,你千萬別喜歡他啊。”

這下風雲菱和雲卿都被震撼到了。

“不可能,金師姐怎麼會和顧江?”雲卿直接搖頭,“也許是阿東腦子裡在胡思亂想。”

“可要完全是憑空的,他怎麼會說出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來?”風雲菱不懂了。

雲卿也不懂,都說無風不起浪,若是沒有被阿東看到什麼,他能這麼說?

“不是好人,我一定會殺了他,金師姐,你不要喜歡顧江,他真的很壞的,你等我長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嗚嗚嗚。”阿東抱著一隻石凳又傷心的哭起來。

“這傢伙內心已經扭曲,一直跟在顧江身邊做藥童是想幹什麼?”風雲菱問雲卿。

雲卿搖頭道:“是阿東半年前才跟著顧江,說起來還是他死皮賴臉要跟顧江,就像顧江的傭人一樣,反正是什麼都聽顧江的,咦,我想起來了,半年前是金師姐開始閉關衝擊聖王境的日子,如此一來,會不會那時候阿東真的受了點刺激,才會跟著顧江了?”

風雲菱挑眉道:“有可能。”隨即看向哭得很傷心的阿東道,“阿東,顧江是不是喜歡金師姐啊?”

“不,顧江才不喜歡金師姐,說金師姐又老又不漂亮,他喜歡的是嫣然師姐。”阿東說道,“說嫣然師姐很美麗溫柔,他就想娶這樣的女子。”

雲卿一張嘴已經可以塞雞蛋了,風雲菱心想這個溫潤斯文的男子都變這樣的表情,可見阿東說出來的話有多驚嚇到他了。

“嫣然師姐?”雲卿差點咬了舌頭,“她喜歡東方大師兄,不過和金師姐是一起開始修煉,年紀都差不多。”

這下輪到風雲菱嘴巴張大了,擦!這裡的男人都喜歡年紀大幾百歲的女人嗎?

不過想到東方旭,他都五六百歲了,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所以那兩位師姐應該也非常年輕才對,只是怎麼都覺得這年紀差距也實在太大了吧?

“嫣然師姐也很美,不過嘻嘻嘻,還是金師姐,可金師姐喜歡顧江,嫣然師姐喜歡東方大師兄,可顧江喜歡嫣然師姐,嗚嗚,為什麼沒人喜歡我,嗚嗚嗚。”阿東一會哭一會笑的,像個神經病一樣。

“這關係有點複雜,唉,還以為崑崙山弟子都清心寡慾的,沒想到啊。”風雲菱苦笑。

雲卿尷尬道:“修煉苦悶,大家也都喜歡找到自己的道侶,可以結伴修煉,其實也不是壞事。”

“我理解,我就是沒想到這麼複雜而已。”風雲菱訕笑,隨即手中一彈,一根銀針直接沒入了阿東的後脖子裡。

阿東嘴裡咕嚕一聲,就癱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不聽他胡言亂語了,讓他睡著好點,醒來應該神志清醒了。”風雲菱道,“雲卿師姐,崑崙山這麼多致幻的藥物嗎?這可是防不勝防啊。”

“不是,這種藥物一般都被嚴格控制起來的,就煉丹師對藥熟悉,這不能避免,但一般煉丹師也不會用這些藥,顧江是鬼迷心竅了。”雲卿嘆口氣。

“好吧。”風雲菱站了起來,“大師兄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在那個許伯那邊吃了虧吧,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雲卿面色一變,想到事情完全是因為他而起,早晚都要面對許伯和許清波的,所以點點頭道:“我們過去看看,最多我認罰就是,不能讓東方大師兄受委屈。”

“啊,大師兄還能受委屈?我覺得吧,東方大師兄就是想天下太平,所以管得松,但他沒想到人性險惡,才會慢慢把有些壞人給養大了膽兒。”風雲菱扁嘴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風雲菱還道:“雲卿師兄,你可別助長這種歪風,要不然以後崑崙山內部就會出現持強凌弱,欺軟怕硬的傢伙,那無辜的弟子不是得被欺負死。”

雲卿看她一眼後笑道:“風師妹,你還真的和我們崑崙山的弟子很不同。”

“那當然,我是世俗來的,肯定跟你們不一樣,不過一樣的都是人,只要是人,就不想被冤枉被欺負的,雲師兄,這件事你沒錯,要是認錯了,以後那清波師兄,就更加肆無忌憚,你想想會多少人被他欺負?”風雲菱嘆口氣搖搖頭。

雲卿瞬間想到了那個被清波下致幻藥,最後被毀掉清白,跳崖自殺的師姐,那時候許清波的懲罰就是被關半年,半年對於修煉者來說根本不叫罰,想法有資源,還等於在修煉,這哪裡叫罰啊。

許清波出來之後果然是變本加厲的到處欺負人,強取豪奪,不少弟子都很厭惡他,見到他就避開,但有時候還被找上門,這種滋味是真的憋屈。

就像這次,自己的白玉佛,他是明搶不說,還要送人,說得好聽是借,真的讓他怒火攻心,忍無可忍,才會傷了他,但此刻想起來,他居然覺得有一絲痛快。

“風師妹,你說的對,有時候就要反抗,之前是我太軟弱,我就不相信我也是煉丹師,難道還能把我怎麼樣!”雲卿突然間似乎有點底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