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不用謝,不費什麼事的。”青年擺手說著,眼睛卻不時看向江小白。

“確實要多謝你,要合個影嗎?”江小白問。

青年愣住了,然後就是趕緊點頭如搗蒜,“要要要。”

嘴巴都已經咧到了耳朵根。

跟他合了影,然後江小白就如約的配合著在場人拍了些照片,拍完再次向眾人道了謝,這才和黎薇他們離開了。

在路上時,黎薇還有些生氣。

“先前我們喊了那麼多聲都沒人理我們,可你剛才一露臉他們就自己跑過來了,真的是……看人下菜碟!”

雖然最後大家確實是幫忙了,但看的完全是江小白本人的面子,而不是他們出自善心!

這讓黎薇覺得很難受。

“很正常啊,如果剛才不是小白出面,那我們撒些錢下去,也仍然多的是人會幫著找的。”江之奕倒是挺澹定,“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不想幫忙也是情理之中的,總得有能打動他們的點才能讓他們願意相幫吧,這事也不能道德綁架。”

“我也不是道德綁架他們,就是……覺得現在的人越來越麻木了而已。”黎薇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麻木,還是有人願意幫的。”

江小白說道,“如果我們剛才轉一圈,挨個喊一遍,那願意幫忙的人就會越來越多,看到參與的人多,剩下一些人裡也會有大半跟著參與的。相比之下,率先站出來的人更需要勇氣。”

不是大家不幫,是覺得幫不幫都行,可既然幫不幫都行,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他們知道了那女孩丟失人工耳蝸的事情是真的,也知道丟失的後果,那多半還是願意幫著找的。

只是人太多,江小白沒空挨個給他們解釋,為了節省時間,她只好用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事情解決了就好。”黎薇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

的確也對,大家幫了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不能因為那對母女可憐,就覺得別人一定有幫助她們的義務。

“不過我們得快些走,不然肯定會有很多人跑到這裡找人的。”

雖然大部分人還是比較乖巧的,但是肯定會有人忍不住提前把小白在這裡的訊息發出去,一傳十十傳百的,沒一會兒就會有人找過來了。

趁著沒有造成擁堵,得趕緊離開。

在回程的時候,江小白卻是收到了一條推送新聞,當即就驚了——

“楊可兒釋出會遇持刀歹徒,陸澄以背相護受傷送醫。”

江小白目光一凜,立即點開影片看了起來。

新聞就是發生在剛才的事情。

今天是陸澄和楊可兒電影的釋出會,兩人去做活動宣傳了,但是明明有層層安保也沒能擋住那個突然闖上臺來的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白西服,不動的時候還挺正常的,跟身邊的人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正在楊可兒回答主持人問題時,那人卻三兩個箭步奔上了臺,拿著一把小刀就要往楊可兒的臉上劃!

當時現場驚慌一片,臺上的人尖叫後如鳥獸散般逃離開來,就這樣任由那人接近了楊可兒。

楊可兒沒有叫,她已經被嚇傻了,人都僵住了,臉色都肉眼可見的在變白。

影片裡的她因為穿著長款禮服看不太清,但是卻從裙襬的動靜能看出她是在顫抖著的,但卻動彈不得。

可下一瞬,站在旁邊的男主角陸澄就一把將楊可兒拉到了身邊,用後背替她擋了一刀。

本來劃臉的刀劃到了陸澄的肩上,現場尖叫聲不斷,還是陸澄尖叫著:“報警!控制住他!”

到了這時,保安們才紛紛跑過來,一起把這個歹徒給按住了,也奪了他的刀。

“該死!女人就該死!”

那個白西裝還在表情猙獰的叫喊著。

陸澄的衣服都破了,也有血流出來,畫面則是到這裡定格。

江小白看到傷口後才算是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致命。

拿起手機給陸澄打電話,但是電話顯示關機。

江小白反而不慌了,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陸澄肯定是在就醫、處理傷口,然後配合警察做筆錄之類的,可能還有各個媒體和記者的採訪,暫時是沒時間回自己的。

返回影片,她又看了一遍。

只是一把小刀而已,那人就是藏在袖裡的,而且他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毀楊可兒的臉!

那個人出現的太突然了,臺下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上,而臺上的注意力則是在回答主持人提問,所以那人在跑到臺上之前沒有人注意到他,也沒人能攔住他。

到這裡都是沒有問題的,也不能去怪那些負責安保的人,可是後面就很讓人生氣了。

那人上了臺後距離楊可兒還有段距離,他是邊跑邊叫的,這時從他到楊可兒中間還有五個人,一個男主持人,還有幾個也是電影劇組裡的人,共四男一女。

看到這個人後,五個人全部選擇了後退!

他們一退,楊可兒中間再也沒有別人了,直直的就面對了刺過來的刀尖,嚇的人都傻了。

如果不是陸澄擋住了這把刀,那楊可兒是一定會毀容的,甚至還會有失明等危險!

那退開的四個男人,但凡他們中有兩人願意抵抗一下,那個歹徒都不可能再進一步!

江小白越看越覺得怒火中燒。

她又去看陸澄從頭到尾的反應,見到那人衝上臺後他好像有些懵,不知道這貨是從哪躥出來的,又想要幹什麼。

然而當看到那五人全部退後,而楊可兒暴露在那人面前時,陸澄就面露急色的動了,急跨一步扯回了楊可兒,並環住她的肩擋住了刀尖。

因為那一步跨的太快,江小白甚至看到他的腳下打了個滑,身形都有些狼狽。

可即使這樣還是擋了下來。

看完陸澄後,江小白的目光就定在了影片另一個人的身上,面露讚賞。

這個人,大概是臺上除了陸澄之外唯一一個打算去阻攔的人了——

女主持人。

兩個主持人是挨著邊站的,一邊一個,男主持是離歹徒最近的人,但他幾乎不加考慮就退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