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把想起的細節都交待了一下,然後就開車離開了這裡。

回到家後,江小白就拿起紙筆開始作畫。

等到畫完成,她給江父打了一通電話。

“爸,幫我查一個人吧,我有他的畫像。”江小白說道。

她在出門時曾用眼神掃過那個人。

他穿衣掩遮,戴有帽子,說話時臉也是半低著的,可五官卻沒有做掩擋,哪怕是在晚上,但酒吧門口有燈光,江小白看幾眼也足夠把他的模樣給畫出來了。

江父答應下來,但卻疑惑這人的身份,“這人得罪你了?”

“沒有,但他是跟我一樣的人,會點常人不會的手段。”江小白想了想,就說道:“這個人……我懷疑他就是那個曾經暗中幫助吳雪玉的木大師。”

“你是說你姥姥的那件事跟他有關?!”江父聞言一驚。

“嗯,有這樣的猜測,但也不肯定。”江小白道,“即使不是,也總歸是一個圈子的,從這個人身上或許能找到那個人的線索。”

“好,我知道了,查到情況後告訴你。”江父的語氣變得很慎重。

那是有“特異功能”的人啊,他從心底還是有點忌憚的,況且一想到那人曾間接對岳母造成的傷害,江父就不禁生出了一陣陣的厭惡。

“爸爸,查的時候小心些,別讓他發現了,如果查不到就停下來,不要強行查。”

江小白提醒了一句。

她今晚跟那人打了個照面,是有她的打算的。

想要看看他的模樣、好找人調查他的來歷是其一,試探一下他的實力是其二。

先是一道反追溯符,也就是那個消散在周圍的靈氣箭頭,他當時明顯是有感覺到異常的,這說明他確實身懷靈力,只是看感知度似乎算不上多高。

還有,她在咚咚故意蹭到那人的同時給他用了一道虛空符,那道符在生效時是有熱感的,江小白怕他當場發現,所以才讓咚咚去打了個掩護。

如果他感知足夠敏銳,那哪怕有了咚咚的舉動,他還是會發現自己曾被人動了手腳。

可既然沒有,就證明他的實力不會有多高了。

這讓江小白松了口氣。

因為不確定對方的實力,也怕暴露自己,所以今天江小白沒有帶手機感靈符吊墜出來,就是怕打草驚蛇了。

現在已經找了父親幫忙,只等他那邊資料一出,她這邊就可以有動作了。

石頭則是不時給她電話彙報著那人的行蹤。

他說那人在江小白走後還在門口等了很久,後來大概是等不急了,就咬牙交了押金進去了。

進去後他就要上包廂,可是服務生看他跟看賊似的,讓他進酒吧就不錯了,哪能讓他上樓上的包廂?

包廂那麼貴,他那樣子一看就是付不起的啊!

於是在進了門後就又爆發了一頓爭吵。

石頭當時把車停在路邊,裝成路過一樣走過去,只聽到了幾句對話,後來兩個人上了樓之後發生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而事情經過其實是這樣的——

黑衣人想要上樓,但卻一直被服務員攔著,理由是得讓他先交包廂錢,否則就不給他開包廂。

“我不是要開包廂,我只是進去找個人,喏,就是那一間!”

黑衣男人無語了。

自己長的就那麼像賊嗎?不然這小男娃為啥像防賊似的防著自己?

他尋思著自己長的也不像壞人啊,那他這戒備是從哪裡來的?

跟小哥爭辯的口乾舌燥的黑衣男人不禁無語望天。

“這個包廂沒人。”服務生看了一眼他指的包廂,說道。

“不可能,裡頭有人。”

“真沒人。”

“真有人。”

“……你清楚還是我清楚?你自己看,哪有人?”

服務生被氣笑了,聽他這麼說就直接拉他上樓到門口,讓他透過半透明的門往裡看。

怎麼可能沒有人,自己追溯到的氣息就是在這裡!

黑衣男人憤憤的想著,然後就把臉貼到了門口,這一看,他就皺起了眉。

“怎麼,是不是沒人?”

服務生冷笑著問。

“……不,有人。”

黑衣人一臉正色,“我感覺到了氣息,人一定還在裡面,只是在我們沒看到的地方。”

服務生:??

他莫名覺得身上有些發冷,朝著空無一人的包廂裡看了看,然後就搓了搓手臂,“瞎胡說什麼呢,看完了是吧,看完了就趕緊走!”

只是找個人,為什麼卻找出了驚悚加懸疑的效果出來?

說的他有點慌。

“你等一下,我先進去找人。”

黑衣男人卻是不可能會在這時候走的,他為了找到這個人已經費了很多功夫了,現在好不容易來到跟前了,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不過裡頭這人也是有意思,竟然藏了起來?難不成是知道自己過來了,所以想躲一躲?

這個用符高人挺會玩的啊,還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了!

黑衣男人不禁玩興大起。

黑衣人從拿到“空調符繩”後就已經好奇很久了,想知道那個女明星身後的人究竟是誰,什麼來歷和背景,為什麼只是刻個小玉珠符就能有那麼強的功效。

他猜測,那人絕對是高人,是個大師級人物!

而現在,就是揭曉答案的時候了!

不顧服務生的阻攔,他直接上前推開門,一步不停留的走到桌子旁邊,然後他就嘿嘿一笑,在地板上趴了下來,頭往桌底探去——

“我已經看到你了!你還是別藏——人呢??”

他愣了。

桌子下空無一人,符紙已經耗盡,不留一點痕跡,只有淡淡的靈氣仍在附近停留著。

站在門口宛如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黑衣男人的服務生:……

這哪來的智障?

難怪看著哪哪都不對勁,搞半天是個精神不正常的啊!

服務生後退了兩步,然後拿出對講機:

“保安保安,來二樓,把這個神經病給趕出去。”

石頭則是在電話裡繼續彙報——

“他不知道做了什麼,一會兒後被人家服務生叫保安給趕出來了,他還大喊著讓人家退他押金……之後就一個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出去找了個地下小賓館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