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珞微微點頭:“這幾天你在觀察這個設計,我也在看這個世界發展軌跡,你應該知道,我是逆命之人,所以最喜歡的看的就是這個世界有沒有反抗命運的人。

但是我發現這個世界的人命運軌跡似乎都大同小異,從出生到死亡,似乎並沒有太過出彩,當然了,平常人,出生,長大,上學,找工作,結婚,然後孕育後代,老了退休,似乎很順暢,但是這個世界卻不光如何。

至少每個世界中出彩的人應該存在吧,比如地星,我們在九州的時候,出現了不少的少年天才,但是這裡沒有。”

周生珞真的不需要多說什麼,就這麼說一下,沈音就明白了,沈音看著周生珞好一會才道:“所以這個世界是不完整的世界,那麼為何這個世界會不完整?”

世界不完整,這個情況可大條了。

很多時候世界不完整,必然是有原因的,比如世界樹枯萎了,比如世界氣運消失了,比如氣運之子死亡了等等,各種理由都可能造成世界不完整,如果想要這個世界完整,就要找出這個世界不完整的原因。

先彌補了完整,然後修整這個世界。

沈音覺得肩膀沉沉的:“感覺壓力好重啊。”

周生珞見狀拍怕沈音的手道:“習慣就好。”

沈音無語了,習慣?的確是要習慣,誰讓自己融合了天地人三大奇書,所以各種奇特的事情都要記錄下來。

天地人三書可以讓她看到過去未來的一切,但是現實中的一些特殊案例,她是需要刻意記錄下來,只有記錄下來,才能在將來遇上類似的案例可以找到相應的處理方式。

“這個世界啊,死氣太重了,如果無法激起這些人求生本能,這個世界根本毀滅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大能出手,也不需要異種入侵,自己就能將自己作死。”沈音感慨。

“所以,就要看你了。”周生珞看著沈音認真道:“你的地書是你創造的,地書中需要記錄各種特殊案例才能成為地書,這一點你也知道,這個世界的個例可以成為記錄在地書的第一個特殊案例。”

沈音聽了後突然道:“阿珞,你說,我來這個世界是不是註定我會自己創造出地書,然後才會給我這麼一個特殊案例。”

周生珞搖搖頭:“你是命運,我是逆命,我們的存在是相輔相成的,我們掌控了這些,早就脫離了棋子的命運,我們是棋手,所以沒有人能夠控制我們,我們來這裡,是因為我們在修行中需要經歷的一切。”

沈音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我明白了,有時候修行中經歷的一切才是我們最需要珍惜的。”

修行是苦的,但是不可否認,修行的過程才是最難忘的。

這個過程可能會有甜蜜,也可能是苦澀,但是等到成功後,回頭會發現,其實這樣是最好的。

周生珞就知道沈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所以我們要小心了,我們的責任太重,不能走錯一步路。”

沈音突然笑了起來:“是啊,不能走錯一步路。”這話可是意味深長啊。

周生珞也笑了,這夫妻兩人相視一笑,笑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麼。

一旁的洛日輝看看沈音又看看周生珞,心中微微一動。

倒是武槐一旁直接道:“我們做事情自然是要小心了,若是不小心豈不是不討好還被人厭惡呢。”

周生珞竟然頷首表示贊同:“沒錯沒錯,你說的太對了,所以我們還是要小心才好。”

如何小心卻沒有說。

周生珞和沈音也沒有解釋。

沈音也好,周生珞也好,他們已經明確了自己要走的路了。

命運之道從來都不是規則之道,有人說,真正的規則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沈音和周生珞都想做這個少數人。

其實沈音原本是沒有這個想法的,只是在看到天道的情況後,心中滋生了這樣的想法。

連天道都要應天道之劫,說明有時候,看似自由其實並不自由。

真正自由的永遠是少部分人,而要成為這少部分人,卻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沈音心中有了決定,她要走的路或許會很艱難,但是卻不會放棄。

科學修真這一點是不會少的,畢竟這是修真界,修士的地位在那裡,而凡人的地位在這裡等於沒有地位。

如果當科學修真能夠實行的話,那麼凡人也不用懼怕修士,如此,才是真正的平等。

沈音心中不著急,有些事情要一步一步來。現在有計劃有目標就傲了。

“再過兩個城市就到我們醫門的範圍了。”溫秋帶著大家走進了一個叫做玫瑰城的地方。

“這地方叫做玫瑰城,是不是玫瑰很多?”洛日輝問道。

溫秋搖搖頭:“不是,是因為建設這座城市的人叫做玫瑰,所以取名玫瑰城,而且玫瑰也是這玫瑰城的第一任城主。”

“第一任,現在第幾任?”沈音隨口問道。

“第十一任,據說最像第一任城主,長的很像。”溫秋回答,隨後頓了一下:“不過這第十一任城主有一點跟第一任城主不像,那就是,這第十一任城主比較喜歡收集男人,只要她看中的,就會不斷收集,不過目前,她的目光都落在凡人身上,所以沒有激起什麼重大矛盾。”

“這刀子是專門挑軟的地方砍啊,如果是修真者的話,只怕這城主的位置都不會做的這麼太平吧。”

沈音嗤鼻一下,微微搖頭:“除了這點,她管轄的這個玫瑰城如今發展如何?”

溫秋搖搖頭道:“不及前面幾任城主,如果不是她容貌最像第一任城主,只怕沒有人會選她做城主。”

沈音有點失望:“所以選她做城主也是因為容貌,看來這個城的人也都是忘恩負義的人。”

“怎麼就忘恩負義了?”溫秋不解。

“真正要記住一個人,是將人記在心中的,而不是記住人的容貌,真正尊敬一個人不會找什麼容貌像的人,這不是真的紀念人,而是在找替身,一個城的人找替身,這是多麼詭異的城市,你們不覺得這個城市可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