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乙話語一落,那幾名麻衣兇漢露出了陰是不定的表情。

丁小乙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雖然在他們的眼裡丁小乙雖然是大雍使團中的一員,但是看其著裝打扮應該也是一名低階的雜役而已。

但是就算是一名最低階的雜役,也不是他們能惹的。

「你說的確實是有道理,不過還是勸你少管閒事,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那名麻衣兇漢頭領目光露兇光,他向丁小乙再一次威脅道。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已經在償試還你們賭坊的賭債了,你們為何還要抓她的孩子。」

丁小乙搖了搖頭,他指了指一旁不知所措的阮氏,然後又向那麻衣兇漢頭領問道。

他心裡也一直有這個疑惑,

既然這阮氏已經開始在努力償還自己丈夫生前留下的賭債了,但是他們好像真正的目的就是要來抓這阮氏的孩子。

聽到丁小乙的問話,

阮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她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她張嘴欲開口,最後還‎​​‎​‏‎‏​‎‏​‏‏‏是頹然放棄了。

那幾名麻衣兇漢則是輕蔑一笑,

那頭領向丁小乙說道:「過幾日就是海神的祭祀大會了,還差幾名童男童女,這阮氏正好有一對兒女,正好湊數。」

聽到那麻衣兇漢頭領的話,阮氏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她的身子幾欲癱倒。

「海神祭祀是什麼鬼?」丁小乙目光一揚,他向那麻衣統領又問道。

「大膽,雖然你是從大雍來的使者,但是你不能褻瀆海神,你褻瀆了海神就是死罪。」

那群麻衣兇漢一聽,他們臉上露出了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他們向丁小乙氣勢洶洶地呵斥道。

「褻瀆海神,誰也救不了你了。」那麻衣兇漢頭領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意。

他一揮手,那群麻衣兇漢提著手裡粗糙的大刀就向丁小乙撲來。

丁小乙對那海神祭祀也很感興趣,說不定可以找到九幽邪修的一些蛛絲馬跡。

【鑑於大環境如此,

他右手凝指一揚,一道道璀璨的劍芒在他的指尖迸顯而出。

他凝指向著那那數名麻衣兇漢揮舞劈來的粗糙大刀輕點數下。

「砰,砰,砰」,

數道沉悶聲響起,一道道璀璨的劍芒分別擊中了那麻衣兇漢手中粗糙的大刀之上。

那數名麻衣兇漢只覺得虎口一麻,

他們感覺有一股電流灌湧而來般,震得他們的虎口好一陣撕裂的劇痛。

他們手中的粗糙大刀也脫手而飛。

「嘶,嘶,嘶」,

脫手而飛的大刀盡數射進了那小巷旁的土牆之中。

那群麻衣兇漢目瞪口呆地看著風輕雲淡之姿的丁小乙,他們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唯一沒有出手的就是那麻衣兇漢頭領,他臉色大變,急急的後退了數步。

「老大,這小子會妖術」,

一名兇漢戰戰兢兢地向那頭領說道。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他看著這群不知所措的麻衣兇漢。

他凝出了的劍氣並不強,他只是想給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琉蘇土著人一個教訓而已。

「閣下確定要管這事了」,

那麻衣兇漢頭領一咬牙,他向丁小乙又問道。

「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嗎?」丁小乙聳了聳肩,他向那麻衣兇漢回答道。

「好,好,希望

你不要後悔,就算你是來自大雍的使者,你褻瀆了海神,你也一樣要為海神贖罪。」

那麻衣兇漢咬牙切齒地向丁小乙恨憤地說道。

「隨時恭候大駕,對了,你們要找幫手就找幾個夠看的,最好是九幽島」,

丁小乙只不過是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他想知道這群麻衣兇漢知不知道九幽島,如果他們知道,那麼他們一定會去請九幽島的邪修。

至於他們知不知道九幽島,相信他們背後的人應該知道。

那幾名九幽邪修已經說出了九幽島就在琉蘇國附近。

他想要確定精準的位置時,那幾名九幽邪修卻是閉口不言。

他知道他們的元神裡一定種了某種禁制,一旦他們想要說出九幽島確切的位置之後,他們便會元神炸裂而亡。

丁小乙有這個把握解除那六名九幽邪修元神中的‎​​‎​‏‎‏​‎‏​‏‏‏禁制,但是他並不想這麼做。

「好,你等著」,

那幾名麻衣兇漢來的時候氣勢洶洶,離開的時候則是戰戰兢兢。

只有那名麻衣兇漢頭領並不知道丁小乙那指尖的劍氣有多厲害。

他指著丁小乙放下狠話,說完他便帶著這群麻衣兇漢離開了。

際氏看到那群麻衣兇漢離開了,她如釋重負,極度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她整個人癱倒在了地面之上。

丁小乙見狀,他不由得唏噓著。

「謝恩公」,

那阮氏突然向丁小乙磕頭,她嘴裡不住地說道。

丁小乙見狀,他一個箭步將那阮氏扶了起來了。

入眼處是兩道古銅色的挺拔雙峰,

琉蘇女子與大雍女子不同,她們面板存古銅色。

那是海邊女子的特色。

這種古銅色的面板是一種健康的膚色,她們只用布匹纏在腰際上,前胸則是***著。

這種異國風情的特色也是讓丁小乙好一陣尷尬,不過最後臉皮厚的他還是鎮定下來了。

阮氏帶著丁小乙進入了一旁的屋子,這是一處簡陋的院落。

那院落裡有兩名驚慌未定的孩童。

這兩名孩童正是阮氏的孩子,他們周身寸縷不著,光溜著身子。

阮氏帶著丁小乙進入了這簡陋的院子,那兩名孩童很自覺地走向了院落裡另一間簡陋的房屋。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丁小乙也是長嘆不已。

這阮氏做起皮肉生意也不避開自己的小孩,而這兩名小孩似乎很懂事了。

他們只是冷漠而又驚恐地看了丁小乙一眼,

他們眼眸裡的冷漠和驚恐雖然很矛盾,但是丁小乙卻知道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也確實不易。

阮氏見自己的孩子很自覺地向著另外一間屋子而去,她臉色不禁的一紅。

她低著頭不知道所措,

丁小乙就算臉皮再厚,他也是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阮氏急急地將自己的一對兒女叫到了丁小乙的面前。

「快叫恩公,今日是恩公救了我們,不然你

們兩人都要被抓去祭祀海神了。」

阮氏雙眼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她向那兩名懵懂的孩子說道。

丁小乙打量著這兩名懵懂的孩子,他們眼睛很大很亮,就像是夜間的星辰般。

他們雖然光著身子寸縷不著,但是卻是身軀挺拔。

丁小乙看到這兩名可憐的孩子,他不由得俯下了身子。

然後他和煦地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那兩名小孩還不知

所措,

在他們的記憶之中,好像進入這院落的人都沒有像丁小乙這般和煦。

「快叫恩公啊」,

阮氏見自己的一對兒女不知所措地站在丁小乙身前,她不由得訓斥道。

「算了,他們還小,不懂這其中的緣由,不必給他們太大的負擔。」丁小乙擺了擺手向阮氏說道。

或許是因為丁小乙身上那獨特的親和氣息起了作用,那兩名孩子眼眸裡的冷漠開始變了。

他們眼眸裡露出了好奇的光芒。

他們覺得今日這人好像比以前的人有一些‎​​‎​‏‎‏​‎‏​‏‏‏不一樣,他們覺得眼前的這人似乎給他們一種獨特的安全感。

「我叫東方青陽,她是我的妹妹叫東方紫月。」其中那名男孩向丁小乙回答道。

丁小乙心中一怔,

姓東方,難道他們的父親是來自劍島嗎?

丁小乙狐疑地看向一旁的阮氏,阮氏自然知道丁小乙的疑惑,她臉色一黯。

「他們的父親是一名劍修,好像來自劍島,其他的小女子就不知道了。」阮氏向丁小乙苦澀地回答道。

「他們的父親既然來自劍島,為何他們一點修為都沒有?」丁小乙很是疑惑地又問道。

在琉蘇國內,他很少看到修行者。

「他們的父親不讓他們修煉,至於什麼原因小女子的也不知道。」阮氏向丁小乙無奈地回答道。

聽到阮氏的回答,丁小乙這才知道阮氏為何寧願出賣自己的肉身,也不願意將自己的一對兒女交出去了。

「你就沒有想過帶他們前往劍島嗎,最起碼去了劍島還有一絲希望。」

丁小乙看著這兩名天真無邪的孩子,他又向阮氏問道。

「小女子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茫茫大海,小女子又無海域地圖,去哪裡找劍島。」

阮氏臉上露出了一抹悽然之色,她向丁小乙幽幽地回答道。

聽了阮氏的回答,丁小乙心中也是一黯。

不要說阮氏只是一名弱女子,就是連他如果沒有海域地圖也無法找到劍島。

茫茫海域之中又危機四伏,

海妖與海賊時常出沒,阮氏帶著兩名小孩自然是無法在那茫茫的海域之中生存。

劍島還沒有找到,他們就會葬身於那茫茫的大海之中。

「如果你們想去劍島,可以跟我們走,我們要去扶桑國。」

丁小乙向阮氏說道,他看到這兩名孩童,他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如果不是師父,自己可能在那破敗的山廟裡自生自滅了。

他們與曾經的自己是何其的相似,不過他們比自己好一些。

他們至少有母愛,

想到這裡,丁小乙心中也是一片惆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