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筱還沒回過神,後腦勺就被只大掌緊緊扣住。

男人好聞的氣息被悉數放大。

他這次吻的有點失了章法,像是黑暗裡的野獸一樣急切炙熱。

之前要忙的事太多,只能強壓下掉落山崖時的恐懼絕望,在此刻卻全爆發出來了。

蘇筱筱一開始還能迎合,可後面卻是被啃的節節敗退。

要不是又推又錘,她有一刻甚至覺得,自己都要被吞了。

可那上升的溫度,還有耳膜裡血液流動的聲響,將姜野尋的心悸無限放大。

有一刻他覺得自己對小知青的愛,滿的都快溢位來了。

但他是愛意氾濫了,卻辛苦了跟不上節的蘇筱筱。

節節敗退沒有用,最後只能發出似哭非哭的嗚嗚聲。

姜野尋才勉強放過她。

他的大掌溫柔的將小姑娘凌亂的髮絲,輕輕理順。

末了,還安撫地親了親那都有些紅腫的唇。

蘇筱筱吃痛的呲了聲:“你好凶猛啊。”

然後滿是幽怨地瞥了眼,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

那雙斂著秋水的眸子,纏人的緊。

姜野尋還沒有平復下來的呼吸,驟然變得更加急促。

他抬起手,輕輕遮住了小姑娘那雙快要將他逼瘋的眸子。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姜野尋啞著聲,喃喃低語。

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承諾。

“當然呀,誰要分開我們就打他們!”

蘇筱筱脆生生的回答。

那向上翹起的嘴角,讓姜野尋的心徹底安放回原位。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他才不舍的將小姑娘放到板車上。

蘇筱筱圈著他的腰,勾勾纏纏的還要再抱一會。

磨磨蹭蹭了有差不多二十來分鐘,姜野尋這才重新推動板車。

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在他們熱絡的閒聊中,沒一會就過去了。

姜野尋把蘇筱筱送到知青院外,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才去了另外三個人的家。

張鐵娃和羅山柱的家人都還好。

一聽到他們打獵摔到山崖下受了傷,立刻就收拾東西,要跟著去醫院照顧。

可到了和興志家裡,姜野尋卻氣得拳頭都硬了。

“不是,小姜啊,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們家和興摔成那個樣子,你就只給那麼點錢?”向紅梅掐著嗓子怪聲怪氣地道。

可姜野尋根本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看向和興志他爹。

“到底去不去?不去,我走了。”他冷著聲問。

和叔看向自己的媳婦,立刻被狠狠瞪了眼。

他趕忙搖頭。

“成!”姜野尋譏誚地笑了聲,轉身就要離開。

這讓原本想要拿喬的向紅梅,趕忙道:“等等小姜,不是我說你,這性子怎麼這麼急。我們什麼時候說不去了,那再怎麼說也是老向的兒子。”

“別說廢話。”姜野尋不耐煩地回頭。

向紅梅氣急,可又不敢跟姜野尋撒潑,只能推了推自家男人。

雖然不在意自家老漢前媳婦留下的種,想他早點死。這樣老和家的東西,就都是她兒子的了。

可她怕人不去,那死小子心黑的把把那兩百塊給沒了。

“你過去以後可得,興志這腿可不能出什麼事,要不然瘸了,別說不好娶媳婦,下地幹活都不方便你也別急著回來,這醫院到底是比我們家裡好,有什麼問題,醫生隨時隨地都能看著呢。”向紅梅絮絮叨叨地叮囑。

她自認為自己說得委婉,但明眼人都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姜野尋也懶得管她,反正和興志自己能處理。

等和叔收拾了兩身衣服,他們這才去找了大隊趕牛車的師傅。

花了點錢,讓他幫著送他們去市裡。

等他們走後,向紅梅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圈,立刻就去了知青院。

蘇筱筱剛洗完澡,正坐在院子裡擦頭髮,就看到個陌生的嬸子走了進來,還衝著她笑的一臉為難。

“蘇知青,我是興志他娘。你應該知道我們興志是誰吧?他平時可是跟你男人形影不離的。”

“不知道。”蘇筱筱瞬間沉下臉。

她想回屋子,可那個向紅梅卻腆著臉,跟了上來。

“你想幹什麼?”蘇筱筱停下來,沒好氣地瞪著來人。

她累得晚飯都沒力氣吃,只想把身上洗清爽了趕緊去睡覺。

現在被個莫名其妙的人耽誤了,怎麼可能會有好臉色。

“你看,我們家興志這不是跟著你男人去打獵,腿都摔斷了嘛。他們大男人哪懂什麼啊,竟然只賠兩百塊。可這傷筋動骨,怎麼都要修養一百天吧。我們家興致以前一天可是能幹十工分的,沒了他這個勞動力,那我們一家都吃不飽飯了。

你看你和你男人都是不缺錢的,結個婚都要花大幾百。你就可憐可憐嬸子一家,多賠點吧。”

向紅梅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委屈可憐。

不聽錢數,還以為他們家只得到了兩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