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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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李碧瑩在劇組耍大牌了，你卻還維護她，是因為你不敢得罪她嗎？”
記者犀利的問。
江小白卻是笑了。
“同樣背靠大樹，我為何要怕她？況且她耍大牌，有真正傷害到誰嗎？”江小白挑眉問，“也許在她身邊工作的人會辛苦，但據我所知，她給助理開的工資也是超過業內平均水平的，既然助理願意留下，那應該是接受這種工作要求的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耍大牌是對的了？”記者先是愣了一下，可隨即就不甘示弱的問。
“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你的意思。她有沒有虧待別人，我並不清楚內情，實際上大多數人都不清楚內情，我們看到的聽到的是她對物質要求高，也注重享受，我不知道奢華有沒有錯，但我想如果人人手中都有足夠的錢，那或許都不會拒絕這種享受。”
記者們靜了一下，又問：
“那你對於蔣冰茜還有其他爆料人所說的話做何理解呢？”
“蔣前輩說的我很認可，身為演員就是要敬業，好好拍戲就是我們真正需要做的，而這一點李前輩大約也是做到了的，因為牛導還曾誇過她拍戲進展很快。”江小白笑著眨了眨眼睛，“對於一個演員來說，拿出好的作品才是對廣大觀眾最好的交待，當然品性也很重要，畢竟我們是公眾人物，需要做出表率。不過我們還年輕，只有用心，一切都會努力去進步的。”
“小白說的不錯，碧瑩在劇組的表現很好，演技比起之前的作品也有些進步，幾乎都是一兩遍過的，這個我相信跟她合作過的人都清楚。”
牛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主動走了過來，對著記者說道：“耍大牌什麼的，我和她第一次合作，目前為止還沒有見到，不過碧瑩大概是從小生活優越，所以到現在一些生活上的習慣還保留了下來。我不能說這有錯，畢竟由奢入儉難，我們總不能要求人家賺了錢，還得生活品質降低吧？”
說到最後，牛導難得幽默了一把。
“您說所有跟她合作過的人都知道她的演技，但是胡導卻只給了她的演技6分，這個你怎麼說？”記者迅速找到了回擊的點。
“老胡那個人說出這話有什麼好意外的？你見他給過誰高分了？”
牛導呵呵一笑，反衝出聲。
記者啞然。
好吧，胡導就是個十分挑剔的人，而且他似乎對小花和小鮮肉們很不感冒，經常說他們是“花瓶”，比起新人，他更偏愛那種演技派的老戲骨。
記者也許對牛導和江小白的回答不太滿意，但至少得到了正面回應，回去後也能和報社雜誌社交待了，所以沒有多留就全都散了。
這些人一走，江小白就看到劇組的人看她時的眼神有些……古怪。
驚訝、疑惑、鄙視等都有。
牛導卻是板著臉，目光從在場人面上掃過。
“你們知道什麼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在九天傳殺青乃至播完之前，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名聲都會影響到劇組的名聲，劇組要是涼了，那你們耽誤的這幾個月時間都白費了，你們難道想付出了努力，可結果卻連個浪花都沒掀起來？”
大家的神色變了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九天傳只是剛開拍就吸引了這麼多的關注，這是為什麼？劇本是一個原因，演員更是一個原因！要是身為女主角的李碧瑩被拉下了，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劇組會受到什麼影響？投資方會撤資，我們會引人非議，所有拍過的全要重拍，耽誤的時間還有金錢，你們覺得可以承受得起？”
牛導說到這裡，先前只想著看笑話的演員們終於開始慌了。
他們咖位不如李碧瑩，以前都是需要仰望她，現在知道李碧瑩要遭殃，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幸災樂禍，哪怕明知自己得不到好處也是如此。
但如果說他們不僅得不到好處，反倒會跟著受損，那可就是兩回事了！
演員的職業壽命其實很短，一般來說十年都算長的，過了這十年，以後的戲路就會變窄許多，隨著自己年紀漸長，娛樂圈又有新的小花和鮮肉湧出，他們的競爭力會低到可怕。
而這十年中，他們能拍出多少作品呢？
一年時間，可能接上一兩部電視劇，一兩個電影，幾支廣告幾個綜藝節目，這已經到頭了。
而這些作品裡，有幾部是能真正成功的？就算成功，身為配角的自己也不見得能得到多大的收益。
這樣算下來，每個人火的機會都少的可憐。
去想一想那些火的藝人，讓他們瞬間躥火的契機無非也只有那一兩部劇而已！
一部劇的爆紅會讓所有的演員跟著收益！
如果對他們來說，這部大製作大投資的《九天傳》就是屬於他們一夜爆火的契機，那要是因為李碧瑩的原因讓自己錯失了，得是多大的損失啊！
萬一剛才他們在記者面前說了李碧瑩的黑料，李碧瑩固然是難以翻身了，那他們呢？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樣一想，他們都快驚出一身冷汗了。
江小白注意到有人朝自己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就知道這些人終於是想明白了。
剛才她對記者說的那些話，看著是在替李碧瑩洗白，可實際上卻是為了讓劇組減少損失。
畢竟對自己這個“十八線小演員”來說，《九天傳》成功與否，可是決定著她的咖位的，她可不想讓它夭折了。
“小白，剛才你說的很好！”
牛導拍了拍江小白的肩，言語間很是讚賞，對她的急智表示了肯定。
江小白說的那些話很有技巧，她沒有否認李碧瑩折騰助理耍大牌，但卻說出了李碧瑩助理薪水遠超行業水平的內情。並且用“物質享受”來巧妙解釋了照片上的情形。
被問及蔣冰茜的話後，她立即予以了肯定，說演員就是要好好拍戲，而這一點李碧瑩大約是滿足了的，這樣即替她澄清了，又不會得罪蔣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