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廣白?”

阮梔一愣,“怎麼了……他就說是越院長的弟弟,聽越院長提起過我。他很出名嗎?”

盛淮景看著這個懵懵懂懂的傻姑娘,只覺得無奈。

剛剛又在舞會上坐了會兒,阮梔吃完了兩個小蛋糕就覺得厭了,於是兩人找到應青瀾打了招呼,先行離場。

阮梔穿著盛淮景的大衣上了車,被空調暖風一吹,眨了眨眼立刻就有些困倦起來了。

聽到盛淮景的問話才清醒了一些。

盛淮景拿著那張雪白燙金的名片,指腹下是微微凸起的“越廣白”三個字。

“我和你說過,越廣言是越家最不起眼的嫡系,是不是?”

見阮梔愣愣點頭,盛淮景指間夾著這張名片,在阮梔眼前晃了晃,“那越廣白,就是最出名的那一個。”

阮梔忍不住哇了一聲,“他這麼厲害啊?”

“他是京市醫學總院的名譽院長,最擅長的是外科手術,被譽為神之手。甚至還有人說,上了他的手術檯,想死都困難。”

盛淮景將名片放進小姑娘的手中,“越廣白現在很少出診了,基本都是在為那些人服務……你明白嗎?”

阮梔立刻聽懂了盛淮景的暗示,倒吸一口氣,寶貝般握住了那張雪白名片,“這也……”

盛淮景沒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語氣有些感慨。

“乖崽,你的運氣也太好了。”

不等阮梔贊同,盛淮景又迅速轉了話鋒,“不,不是阮阮運氣好,這是阮阮自己努力得來的結果。要不是阮阮被越廣言院長看中,這會兒也不會被越廣白知道了。”

阮梔捧著那張名片,語氣都有些飄,“我自己都沒想到……大老怎麼悄悄躲在樓上的啊?”

盛淮景想了想,“應青瀾說校辦的老師不讓人上那邊樓梯,越廣白應該是一直在上面有房間吧。”

但他也沒想明白的是,這麼一個大老,為什麼會在舞會廳的樓上待著?

阮梔搖搖頭,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可能是大老的怪癖吧……不過,今天被我撞見了,大老會不會之後就不去了啊?”

“你不說,我也不會說,就不會再有人知道越廣白在那兒。”

阮梔美滋滋的看著這張名片,“那大老人真的好溫和啊,還說不明白的問題可以問他。畢竟越院長主要還是在搞科研啦。”

當然,就算真有什麼問題,阮梔肯定也不好意思去打擾這麼一個大老的。

盛淮景目光轉向了窗外的絢爛光影。

正是平安夜,出來過節的人極多。哪怕已經九點多了,街邊還可以看見不少正相攜走著的情侶。

阮梔如幼苗一般,吸足了營養,正在一點一點的奮發向上。

他也要加快腳步了啊。

不然,轉眼間就要配不上他的阮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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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廣白靜靜的聽著樓下的悠揚舞曲,唇角帶著澹澹笑意,腳尖還在隨著節奏慢悠悠打著拍子。

直到十一點的鐘聲敲響,舞會散場,越廣白才從柔軟皮椅上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他的房間中有專門通道,可以直接到達他的專屬停車場。

坐進豪華轎車中,車平穩啟動。

駕駛座上的男人眉眼間神色堅毅,一看就是部隊中出來的。

越廣白的指尖在腿上輕輕敲著,口中也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謠,曲調柔和婉轉。

“又一年啦。”男人看著車窗外的瑩白大雪,忍不住輕聲感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保鏢忍不住偷偷從車內後視鏡中看了眼越廣白。

越廣白實在是個很好的僱主,待人溫和有禮,又不喜歡麻煩人,除非必要,很少打擾他們。

讓他們拿著那份高昂補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越廣白敏銳的捕捉到了保鏢的視線,微微一笑,“小張,怎麼這麼看著我?”

被叫到的保鏢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哼哧著說了實話,“我在想,越先生你脾氣真好。”

越廣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脾氣可不好。”

類似的話,越廣白其實已經聽了無數遍。

可每次,越廣白都覺得有些好笑——誰脾氣好,都不會是他。

曾經的越家小公子,甚至能因為一點不順心意的事直接離家出走。

就是後來……

許是車內氣氛太好,小張嘿嘿笑著,一個一直以來的疑問就脫口而出了。

“越先生,你怎麼沒娶媳婦啊?”

越廣白神色微動,只是笑著沒說話。

小張就立刻明白越廣白不願意多談這個話題,連忙說,“一定是因為越先生醫德高尚,將空閒時間都投入到鑽研醫術上去了。”

面對小張的話,越廣白只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目光轉向窗外時,越廣白的神色中卻有些恍忽。

純白裙角翩躚如蝶。

那個午夜夢迴中,總會出現在耳邊的柔軟女聲輕輕喊著。

——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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