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倒黴孩子卓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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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三秉乘著當保鏢多看少問的職責,沒有問小蘿莉為什麼明知杜家主婦身體有問題也沒有幫配製藥材,從杜家離開時給黑九打了電話叫他到原來的地方接,他和小蘿莉坐拉客的電三輪車去廣場。
他們離廣場較近,先一步抵達目的,在廣場上等了不到二分鐘,直升機從遠方飛來。
夏季天熱,沒誰願意跑廣場曬太陽,直升機起降非常方便。
黑九去了拾市機場加油,之後就在機場等,原以為小蘿莉給某人治病需要很久,有可能要晚上或半夜才能回京,沒曾想到小蘿莉給人病治只到半下午就結束了。
他心中自然開心,駕著飛機前往房縣縣城,到地頭接到小蘿莉和藍三,半刻沒耽誤,起飛。
從e北至首都直升機需航行六個多鍾,小蘿莉的小飛機大約於下午三點起飛,抵達首都已是夜晚九點後,首都滿城霓虹閃爍,京城亮如白晝,
駕駛員黑九,駕著飛機直接殺至軍總醫院。
夜晚的軍總醫院,來往的車輛沒有白天那麼多,直升機停在一棟縮合大廈樓前的停車坪上。
昨天接到藍三通知說小蘿莉出關的狼王,早上就派了倆人到醫院蹲守,於半下午接到隊友電話,他們知道直升機大約幾點到達,早就在大廈一樓大廳蹲點守候,見到飛機來躥至外頭眼巴巴的等著飛機下降。
與軍中狼王同在的還有軍總院的數位醫學大佬,秦主任盧教授康教授等人都在,其實,原本當天是週末,諸位高階教授和醫生們本來是休息的,從帥兵哥們那邊聽聞樂小姑娘出關,回京來首都給某位兵哥看診,他們哪還顧得休息,早上就跑醫院守株待兔。
一群醫學狂人在醫院望穿秋水的望了一個白天,有時也去幫看診或做個小手術,整整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人來了,要說不高興絕對是假的。
等小飛機停穩,眾人圍了上去,想搶個首刷臉的好機會。
首刷的機會當然不可能輪到別人,黑九將飛機著陸後即開門跳出駕駛室,躥到機艙門前等著,艙門開啟後首先冒泡的是藍三,先將小蘿莉的兩個行李揹包給遞出艙,他才下懸梯。
哥倆像兩尊門神似地杵在懸梯旁。
盧教授等人伸長了脖子,他們以為會如常看到短髮利爽的小姑娘,帶著一臉燦爛笑臉露面,然而,當看到一個手執摺扇,穿著古式長裙的長髮美少女從機艙中現身,都傻了眼兒。
那個少女的臉是樂小姑娘那張臉,笑容也是他們很熟悉的明媚笑容,可是,那張臉太嫩了!
還有,少女那垂在後背側、隨著少女彎腰而滑落於空的一大片像黑緞色的烏黑色是什麼鬼?
目注著長裙飄飄、發發飄飄的美少女蓮步輕移的從懸梯往下移步,康教授等人懷疑自己見鬼了。
在小飛機內窩了數個小時的樂小同學,到達目的,鑽出機艙,呼吸到首都空氣的那一刻,心裡就有一個想法:空氣好差啊!
首都的空氣帶著股水泥地被暴曬後的味道,還有股窒悶味兒,空氣質量真的相當……不好,尤其對於剛從靈氣充沛的東辰大陸歸來的人來說,空氣質量可以說是相當糟糕。
地球老家啥都好,就是環境堪憂啊。
身為地球人,樂韻也為日益加劇惡化的世界環境而憂慮,依照全球變暖速度的趨勢,如不加以阻止,以人類對地球無止境的索取的貪婪性,地球上的人類早晚要玩完。
當走出機艙,下了懸梯,看向直勾勾盯著自己的一群醫學工作者,不由笑開了花,愉快的揮爪子:“盧教授、康教授、秦主任、李老教授……小李教授、肖主任,晚好喲,好久不見,教授們風采仍然。”
“晚好。”
“小姑娘,晚上好。”
數位醫學工作者被脆生生的聲音拉回神思,笑容不由自主的爬滿臉,盯著蓮步輕移的少女,心頭百感交集,小姑娘竟然有記住他們每一個人!
當少女離得近了些,盧教授仗著年長,三步作兩步走過去,伸手就揉了小女孩子的腦袋一把,再摸她扎著一個銀髮箍的頭髮:“小姑娘,別人長一年就變老一點,你怎麼逆生長啊?小姑娘,你的頭髮是不是假髮呀。”
聽盧教授說“假髮”,康教授等人也有瞬間懷疑小姑娘的長髮是假髮。
又沒逃掉被摸頭的命運,樂韻飛快的拉開老教授的手,開啟扇子擋住腦袋,臉糾成包子臉:“盧教授,您老再懷疑我戴假髮,小心我記仇抓你當實驗小白鼠,讓你變成長毛怪人。”
“哎喲,是真頭髮啊?我再感受一下,摸著手感很真實,比絲綢還光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啊,才八個月,你的頭髮竟然能長這麼長,這不科學嘛。”盧教授深諳小姑娘最尊老,倚老賣老,又摸小姑娘的腦袋。
盧教授在過手癮,康教授等人也無視了兵仔們,一擁而上,“測試”小姑娘的頭髮是真是假,個個眉開眼笑,跟撿到寶似的。
四個青年狼王:“……”摔,不帶這樣搶人的好嗎?他們都不敢朝小蘿莉的頭下手,一群老傢伙竟然光明正大的對小蘿莉的腦袋和頭髮上下其手,他們還要不要老臉了?
若問醫學工作者們要不要臉,他們一定甩白眼,啊呸,臭小子,哪涼快呆哪去,別打擾他們跟小姑娘的友好相處。
小姑娘太嫩相,像個小小孩子,康教授等人瞬間將其當作了鄰家的小女孩,將四個青年兵仔擠開,簇擁著小姑娘走向醫院大廈,一邊走一邊開玩笑的問她吃了啥豬飼料,頭髮咋長得那麼快。
樂韻明顯感覺醫學教授們是將她當小孩子,所以個個愉快的拿她腦袋當模特腦袋似的來回試手感,她還不能翻臉,那叫個悲催啊。
醫學教授們可不知小姑娘的憂傷,笑得特別的開心,以至於一大群人走到電梯廳等電梯時,原本等著的人見到教授們全部讓開,並讓他們先乘電梯上樓。
四個青年狼王提著小蘿莉的揹包和她裝家當的小揹包,默默的跟在後頭,他們偶爾能看到被圍在中間的小蘿莉,大多數時候視線被教授們擋住,根本看不到小蘿莉,更別說靠近了。
被隔離開,他們還不能有意見,醫院的教授們主治醫生們都是手握“生殺大權”,他們又是經常做兇險任務,不敢保證不會受傷,為了不至於將來哪天落到醫生們手裡遭“報復”式的研究性的治療,他們對於教授們搶走小姑娘的行為唯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行人乘電梯上到某樓層,再沿走廊步行,轉了比較長的一段路才到軍士們的專用病房區,醫學教授們到一間病房前先刷卡,再陪同小姑娘進了被嚴密監控的隔離室。
受到嚴密保護的病房有個四床位,只有一個床位有病人,病人面呈青白色,類似於和田玉中青白玉的顏色,讓人無法從面相推測人的年齡。
病人的頭被推了光頭,頭皮則呈和田玉中黃玉的顏色深度,
病人身上粘著各種儀器管子,大大小小的儀器監視著病人的生命體徵。
教授們進隔離室後迅速分散,分別圍在病人床位四周,盧教授康教授和秦主任離小姑娘最近,陪同小姑娘走到病床前,向她介紹病人初入院時的狀況。
僅只一眼,樂韻已認出病人,躺著的人是某年冬季被凍成冰屍的狼漢子當中的其中之一,就是叫“捉十七”的那隻帥哥。
那一次的卓十七被凍成了一具浮屍,這一次沒有腫,卻並不多變成了毒人,他全身帶毒,是從內到外的那種。
認出是誰,樂韻小爪子一伸,摸了摸捉十七同志的光頭一把:“倒黴催的孩子啊,上次變成了一具浮屍,這次是一具毒屍,下次見到的會不會是一具殭屍。”
“噗卟—哈哈哈”秦主任與參與過搶救某次變成浮屍樣的戰士的幾位醫生,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不要怪他們醫德有失啊,實在是小姑娘形容的太貼切,真正的恰入其分。
“毒屍浮屍都沒什麼,只要在見到小姑娘前沒變成一具死屍就行。”盧教授笑眯了眼,倒黴催的小子是很不幸,不過,他等回了小姑娘,應該死不了。
“盧教授說得很對。”盧教授說得太對,大家沒有理由反駁。
“教授們,你們也太抬舉我了,我也是一介凡人,同樣有治不了的病,救不活的人。”教授們將自己看成了活菩薩,樂韻都覺汗顏,這樣抬舉她,哪天遇到救不了的人,他們豈不要大失所望。
“別的先不說,這個倒黴孩子還有救吧?”秦主任言歸正傳的切入正題:“我們嚴密監控著這小子的身體變化,他的血液裡有多種毒素,做化驗時,毒素的含量經常出現變動,我們給他服用各種抗毒藥都以失敗告終,僅靠小姑娘你給燕大少那邊的解毒丸吊著一口氣。”
“這倒黴蛋何止血液裡有毒,連骨髓都是毒,造血細胞造出來的血本身就帶毒,給他吃再多的解毒藥都是治標不治本,以現在的情況,吃丸子也頂多能延長一個月的命。”
樂韻瞅著捉十七同志的頭皮,腦子裡無端的想起成語“青黃不接”,扭頭望向當小尾巴的帥哥們:“帥哥們,你們跑得快,去護士站拿兩套樣品瓶來,我需要收集血液做研究。”
“好,我們馬上就去。”跟著當空氣的四個青年狼漢子,聽到小蘿莉差人跑腿,欣喜異常,一人拔腿就朝外跑。
小蘿莉沒說無力迴天,代表著有救!
只要還有救,其他都不是事兒。
青年狼王們懸著的心也落了地,他們最怕聽到小蘿莉說“準備後事”四個字,縱使至今為止,小蘿莉從來沒有說過,他們潛意識裡都是怕那幾個字的。
小姑娘叫人去找樣品瓶,等人跑出去了,血液管方面的醫生們補充:“我們每次採集樣品都有存底,最初提取的血樣存有好幾份,等會給份給你做對比。”
教授們太可愛了,樂韻給個大大的笑臉:“教授們想得太周到了,等會大夥兒有空沒,我們去擼個串如何?”
“好啊好啊,我們不忙。”
“我們今天休息。”
一群醫學狂人喜出望外,小姑娘那麼忙,還願意抽時間和他們一起去吃個夜宵,這麼給臉面,莫說現在不忙,就是累得倒下去了也要爬起來爬去。
醫生們不畏危險,數十年如一日的救死扶傷,都是最可愛的白衣天使,樂韻也由心底敬重他們對醫學的熱愛和對生命的憐惜之心,就算明明自己對捉十七的毒瞭如指掌,也虛心的請教醫學者們做化驗時有什麼收穫。
研究過病人身體狀況的醫學者們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將自己收集到的資料和推測說出來,大家現場討論。
樂小同學本著共同學習之心,依他們所觀察到的某些方面的心得再給了些建議和觀點,尤其是在化驗方面,給與提示與研究方向。
討論了幾分鐘,去找樣品的青年漢子抱著四套樣品瓶和注射器,一套包括量杯、酒精燈等儀器在內的精密儀器。
看到帥哥提來的儀器,樂韻嘴角抽了抽,不過,沒說啥,雖然吧,某位帥哥多拿了醫用工具,這次用不上,但是,他那麼細心,不能打擊他。
樣品瓶來了,上工,從卓十七帥哥的頭頂、胳膊、肚皮和腿腳各個部位提取血液,還從靜脈管裡抽了血做樣本。
收集到兩份血液樣品打包起來,交給藍三幫提著,再接過自己的小揹包,拿出一隻玉盒,找出一袋藥丸子,喂卓帥哥吃一顆,其他的藥丸子交給秦主任:“這種藥丸子能暫時壓制倒黴蛋中的毒,辛苦教授每隔七天給他吃一顆,能保他三個月不會掛掉。”
“定不負所托。”秦主任將藥袋子接在手,鄭重的承諾,小姑娘託付他們這些人給軍士喂藥,自然是信任他們的。
康教授等人也沒嫉妒,軍士主要是血液方面的病,是由秦教授負責的,他們是協助,小姑娘自然將藥交給秦主任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