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祖感覺到了漫天的劍影如潮水般向自己斬來,

而就是那普普通通的一劍,就讓他感覺到了無處可躲的錯覺。

也就是那普普通通的一劍,讓他感覺到了有一種致命般的危機。

丁小乙怒發飛揚,他佇立於那虛空之中,

他手中長劍緊握著,他那對眼眸裡充斥著赤紅的血芒光點。

他如那絕世殺神般,那一劍讓他的靈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那一劍只是本能的揮出,這一劍彷彿揮出了無數次般。

就是這普普通通的一劍,卻讓他的靈臺陷入了混沌之中。

這一劍超脫了任何的限制,包括時間與空間的限制。

這一劍沒有任何的劍意溢位,也沒有劍氣奪目。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劍,卻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威力。

鬼祖感受到了丁小乙斬出了那一劍之陷入了莫名空明的狀態之中,

彷彿那劍影無處不在,他凝起了周身的鬼神法測佈下了層層疊疊的禁制。

那漫天的劍影卻無視鬼祖佈下的層層禁制,摧枯拉朽般的將他佈下的禁制給擊碎了。

然後勢如破竹般的斬在了鬼祖的身上。

「砰」的一聲,

鬼祖的胸口結結實實的被那一劍劈中。

漫天的劍影驟然消失,虛空還殘留著那一劍之威。

鬼祖眼裡露出了忌憚之色,

如果不是丁小乙的修為太弱,這一劍必然將他劈成兩半。

這一劍雖然給他致命般的感覺,

但是這一劍的威力其實還是有限的,最終卻還是沒有傷到鬼祖。

丁小乙那混沌的靈臺開始空明起來了。

他揚了揚手中長劍,

他的腦海裡彷彿定格住了這麼一個動作,就是揚劍向前方斬去。

鬼祖看到了丁小乙揚劍欲再一次做出斬下的動作,他臉色不禁的一變。

他心裡升出了悸悚的感覺。

這一劍彷彿被丁小乙使出過無數次般,威力越來越大了。

丁小乙也是沒有想到就是這麼簡單普通的一劍,彷彿是刻在了他的腦海裡般。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下意識的就會做出這個動作。

「轟……」,

丁小乙心中的桎梏彷彿崩裂而開般。

他目光一揚,落在了不遠處目光閃爍不止臉上露出忌憚之色的鬼祖身上。

當他看到的鬼祖的眼裡流露出了忌憚之色時,他心中也是疑惑不已。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下意識斬出的這一劍之威居然會擊退鬼祖。

這一劍彷彿是刻在了他的記憶深處般,

而這一次卻是無意識的將自己記憶深處的這一劍給喚醒了。也就是那記憶深處的一劍,使得丁小乙腦海時有了短暫的混沌。

正是因為那樸實無華的一劍,使得丁小乙的劍意又得到了昇華。

這種感覺就像是看山是山,而看山不是山,到了後面的看山又是山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也很真實。

丁小乙的靈臺很快就變得空明起來了,

他手持長劍,周身沒有任何劍意湧出,而長劍之上卻也是沒有一絲劍氣外洩。

但是丁小乙就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他手中的長劍彷彿活了過來般。

他手中長劍一揚,猶如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這種氣勢冠絕凌天,

這種氣勢沒有

那種睥睨天下般的霸道,這種氣勢古樸無華。

但是就是這普普通通的氣勢,就讓鬼祖心裡產生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鬼祖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他看著那周身沒有一絲劍意流露而出的丁小乙,他看著那彷彿普通凡兵的長劍,他卻是不敢繼續向丁小乙發起攻擊。

而丁小乙心中雖有疑惑,但是他冷眸一抬,手中長劍遙指著不遠處的鬼祖。

雖然鬼祖的修為境界遠超他無數倍,

但是他感覺自己一劍在手天下有我的豪氣油然而生。

就這普普通通的一劍,就讓他生出了強大的自信。

「小子,想不到你瀕臨死亡之時居然也開竅了。」鬼祖自然是知道丁小乙的劍意得到了昇華,他不由得出聲譏諷道。

丁小乙手持長劍意氣風發,他冷冷的看著鬼祖,他並沒有動。

而四周的空間卻是突兀間的一震。

沒有任何劍意加持的丁小乙似乎在這剎那間變得高大起來了,如此樸實無華的長劍也成為了舉世罕見的神兵。

「鬼祖前輩,堂堂一界之主,居然以大欺小,說出去你不害臊嗎?」丁小乙卻是毫不客氣的反譏道。

對於鬼祖,他胸腔的怒火早已經直衝腦門了。

而正是那滿腔的怒火與那滿身的熱血,讓他的劍意一下子就得到了昇華。

只是丁小乙知道,僅憑自己昇華的劍意,卻依然無法擊敗鬼祖。

不是他太弱,

而是鬼祖太強大了,剛才的那一劍只不過是出其不意而已。

「小子,這是殘酷的世界,弱肉強食的法則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鬼祖雙瞳微微的一縮,他幽幽的向丁小乙說道。

丁小乙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他知道鬼祖最終還是開始忌憚了。

他固然不可能擊殺鬼祖,但是他還有底牌,那紙劍他一直並沒有祭出。

看到丁小乙臉上那燦爛的笑容之後,鬼祖心中卻是湧出了不安的預感。

他低估了丁小乙。

而低估自己的對手,往往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轟……」,

虛空發出驚天動地般的巨響,使得整個虛空都開始戰慄起來了,兩道身影從遠處激射而來。

無數的劍氣漫天而起,將這虛空切割成了無數的碎片。

而那魁梧的身影卻是巍然如泰山般,屍王手中的白骨激盪起了各種法則之力,將那漫天的劍氣絞滅。

薛衣人手中那對水晶般的骨骼早已經不知所蹤,屍王周身滾滾而起的屍氣宛如潮水般瀰漫而起。

那屍王只不過是一具開啟了靈智的屍魁而已,卻不是真正的活人。

薛衣人顯然是放棄了那屍祖之骨,他將自己全部的修為釋放而開。

手中長劍如水紋般激盪而起。

而屍王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

雖然只是一具屍魁,但是實力堪比絕世大能。

兩人打得天崩地裂,虛空也似乎被他們打穿了。

在這棺山之中的空間卻是穩固無比,饒是如此,這虛空卻也有著崩潰的跡相。

兩道身影出現在了丁小乙不遠處,而那屍祖之骨也同樣浮現在了虛空之上。

最後兩人罷手,遙相而立。

他們臉上同樣露出了凝重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屍鬼,你還沒有死啊?」鬼祖自然也是看到了屍王,他不由得戲謔說道。

屍王卻只是冷冷的看了鬼祖一眼,他將目光落在了丁小乙的身上。

「哼……」,薛衣人卻是冷哼了一聲,他顯然也是知道了發生在丁小乙身上的事。

此刻他眼中的殺意卻是越來越濃郁了,那是對丁小乙的殺意。

「薛瘋子,這屍祖之骨你無法融合,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屍王向薛衣人凝聲說道。

丁小乙這才恍然大悟,並不是薛衣人主動放棄了那屍祖之骨,而是因為薛衣人無法融合這屍祖之骨。

丁小乙看到那漂浮在了虛空之中的薛凝裳,他心如刀絞般。

他飛掠到了薛凝裳的身前,然後一把抱起了薛凝裳。

而此時,

他這才發現薛凝裳還有孱弱的呼吸,他不禁的大喜過望。

無上的劍意如潮水般向著薛凝裳而去。

薛凝裳幽幽的醒了過來,她睜眼看到了一臉焦急的丁小乙,她不禁的心中一暖。

薛凝裳撲進了丁小乙的懷裡,丁小乙卻是心亂如麻。

懷裡溫玉軟香,他卻是不知道怎麼向薛凝裳說。

就在他心亂如麻的時候,薛凝裳那豔紅欲滴的嘴唇突然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宛如一股電芒流經他的全身般,他感覺到了自己全身一片酥麻的感覺。

薛凝裳那溫潤的嘴唇印在了丁小乙那乾燥的嘴唇之上。

「轟」的一聲,丁小乙只覺大腦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