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麻衣老者就是皇后口中所說的點燈人嗎?

為何只有自己能夠看得到那麻衣老者,而其他的人卻看不到。

這讓丁小乙感覺很是玄乎,人群之中的那麻衣老者露出那森然的笑意宛如一個夢魘般縈繞在了丁小乙的腦海裡。

而那一刻,那手提燈籠的麻衣老者卻化作了無數的碎片消失在了丁小乙的視線中。

看著那消失的麻衣老者,丁小乙心中莫名的一緊。

這麻衣老者出現的太過詭異了,然後又突兀的消失,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哪裡有什麼麻衣老者,丁公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小侍女嘟喃著嘴向丁小乙說道。

薛凝裳與大雍公主同樣也是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走吧」,丁小乙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重起來了,

那麻衣老者那森然的笑意依然縈繞在他的腦海裡,來者不善。

‏​​‎​‏‎‏‏‎‎​‏‏‎‎如果那麻衣老者是點燈人,那麼點燈人應該是衝著他來的。

可是在他的忘記中並沒有聽說過什麼點燈人,一向見多識廣的師欠父都沒有向他提起過點燈人這個稱呼。

或許師父也沒有見過什麼所謂的點燈人,又或許是師父也有什麼隱情也不一定。

那提燈的麻衣老者消失之後,

那種心悸的寒意這才驟然消失,那種籠罩在心頭的悸悚感也瞬間消失。

丁小乙還沒有來得及催動陰陽輪迴眸檢視那麻衣老者,那麻衣老者就消失了。

他無法感覺得到那麻衣老者的修為氣息,自然也無法查探出那麻衣老者的修為境界。

有可能是那麻衣老者的修為超他多個境界,所以自己才查探不出。

那麻衣老者的出現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風波而已,而後面的日子那提燈人似乎並沒有出現過。

一路之上也很是平安,並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數日之後,他們出現在了皇都胤寧的北城門。

【鑑於大環境如此,

如果說大雍國是蒼玄界地域中心,那麼皇都胤寧就是處於大雍國中心位置。

皇都胤寧城池巍峨雄偉,就像是一尊超然巨獸臥伏在大雍國中央。

丁小乙看著那數丈之高的城牆,他感覺到了一道道漣漪般的能量波紋在這城牆之上泛出。

城牆之上刻滿了符文,這些符文一旦激發,便能產生毀天滅地的威力。

入城的隊伍排得很長,每一名入城者都要檢查身份。

丁小乙自然是不擔心無法入城。

他細細的打量著那城牆,這城牆是由無數塊巨石壘砌而成,每一塊巨石上都刻畫著符文,無數的符文相接而起。

丁小乙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出這城牆上的符文蘊含著無上的威力,這威力足以將一名陸地神仙境的大能轟成碎片。

在每一塊巨石上刻畫符文,那是一件多麼龐大的工程,可見大雍胤寧之底蘊可不是其它州城可以比擬的。

隊伍一點一點向前移動著,大雍公主卻是滿腹心事,而薛凝裳卻是激動不已。

小侍女也是露出了好奇又興奮的表情,

唯有丁小乙卻是一臉的平靜。

皇都胤寧的底蘊超乎了他的想象。

師父好像沒有帶自己來過皇都,而是遊走於大雍國境內各州城,他對皇都胤寧也充滿了好奇,不過也僅僅是好奇而已。

那城牆之上立著盔甲鮮亮的甲士,每一名甲士手裡緊握著鋒利無比的兵刃。

他們目光堅定臉

色冷峻,每一名守城士兵都有五六品的修為,他們身上更是流露出了濃郁的血煞氣息。

每一名守城士兵都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

‏​​‎​‏‎‏‏‎‎​‏‏‎‎他們面容堅定而又果決,他們站姿偉岸如松。

那北城門入口處,同樣是分別立著一排盔甲豔麗兵卒,他們臉色同樣冷峻肅殺,一副不容侵犯的表情油然而生。

「你們停下」,

丁小乙前方的一輛豪華馬車放行了,而丁小乙連同這破舊的馬車被一名兵卒給攔了下來。

大雍公主從車簾裡丟擲了一枚令牌,那是皇宮院落才能擁有的令牌。

丁小乙接過那令牌在那名攔住他們馬車的兵卒眼前一晃,

那名兵卒看到丁小乙手中的令牌時,他的臉色微微的一變。

「來人哪,將這冒充公主的賊子拿下。」

那兵卒只是看了一眼丁小乙手中的令牌,而丁小乙卻是以為那兵卒會放行。

孰不知那兵卒卻是一聲厲喝,他的話語一落,數名兵甲手持利刃如一陣風般圍了上來。

「冒充公主?」丁小乙聽到那兵甲的厲喝聲之後,他也懵了。

難道這令牌有什麼問題嗎,他護送的可是真正的大雍公主夏侯惜影啊。

為何這群守城兵甲要將他們攔下來,他不由得疑惑不已。

「轟」,

只見眾兵甲轟的一聲將那破舊的馬車圍了起來,他們臉上露出如臨大敵般的警惕表情。

丁小乙坐在馬車上卻是一動不動,他手中的令牌緊握著。

「爾等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充公主殿下,還不快快下馬。」一名兵卒手持利刃向丁小乙厲喝道。

其他的兵甲同樣是揚著手中利刃虎視眈眈的看著丁小乙等人,那股肅殺的氣氛油然則生。

「各位軍爺,你們是不是誤會了,裡面真是公主殿下。」丁小乙並沒有動怒,跟這些普通的兵卒動怒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廢話少說,將你手中那令牌給本將吧!」一名身穿鎧甲將軍模樣的青年從那兵甲身後緩緩而來,他向丁小乙沉聲說道。

「這是公主殿下的身份象徵,為何要給你。」

丁小乙不悅了,他冷冷的向那名青年將軍說道。

那名青年將軍而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目光裡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那冷峻得如刀削般的臉龐卻是不帶任何的感情波動。

「此前我皇城司都不知道抓了多少名冒充公主殿下的賊人了,想到又顯到了一個冒充公主殿下的賊人。」那青年將軍冷冷的說道。

語氣裡不帶任何的感情波動,他就像是盡忠恪守的機器般。

那青年將軍的臉上冷漠到了極點,臉上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他欲搶下丁小乙手中的令牌,被丁小乙躲了過去。

「把這假冒的令牌交出來吧」,那青‏​​‎​‏‎‏‏‎‎​‏‏‎‎年將軍卻是震道無比的說道,他向丁小乙攤開了手掌。

此人語氣裡帶著不容質疑,他鎮守於北門,自然也有生殺予奪的權利。

皇城司,說好聽一點就是守城兵甲,說不好聽一點就是看門狗。

皇城司的責職就是保證皇都胤寧的安全,將一切危險因素堵截於外城的城門之外。

丁小乙聽了薛凝裳的解釋之後,他也知道了這些看守城門的將士是來自皇城司。

而那些佇立於城牆之上的殺氣凜凜的兵卒是來自守城軍營之中。

皇城司的權力雖然不大,但是卻也是最難纏的角色。

皇城司想不讓誰入城,就不讓誰入城

。皇城司的權力自然是來源於大胤皇帝。

「這令牌是公主殿下的,憑什麼給你。」

丁小乙冷冷的看著那名冷峻的青年將軍,他不由得怒了。

皇城司的做法自然也是引來了一陣怨聲載道,皇城司可以決定誰能入城,自然也可以決定誰不能入城。

忠於恪守是好事,但是這種滲雜著私人報復性的忠於恪守就有一些變質了。

而這守在北城門的那些兵卒顯然不是真正的忠於恪守。

他們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扣下丁小乙手中的令牌,而這令牌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顯然,是有人暗中吩咐了皇城司眾兵卒,丁小乙等人這才會被攔了下來。

「我等奉旨監察入城眾人,有權扣押入城之人,如果你不配合我們,那麼吾等只好用強勢措施了。」那名青年將軍卻是臉色一寒,然後沉聲向丁小乙呵斥道。

「好大的官威,公主殿下回到皇都被你們攔下。你們不問青紅皂白欲扣我手中的令牌。爾等頂撞公主殿下可知罪?」

丁小乙舌綻春雷,聲音如炸響般在那些皇城司的耳邊滾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