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炎寧告訴丁小乙,

那套誅仙劍陣的功法劍訣就在天璣峰中,而且還有一套完整的體系功法。

比如說每一柄劍的鑄造方法,還有每一道道符文的刻畫口訣,都在天璣峰內。

只不過在天璣峰的什麼位置,這就要丁小乙自己去尋找了。

丁小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天璣峰或許是毀了也不一定,

如果天璣峰換鎖了改名成了其它峰名,那麼這典籍上為何沒有提起。

如果是改成了其他的峰名,那麼自己還是有機會。

但是天璣峰被毀,

他就算他挖地三尺,將那被毀的天璣峰翻過來也不可能找到那誅仙劍陣傳承。

難道真是天不佑我嗎,丁小乙心中不由得長吁短嘆著。

實在沒有辦法他只能亮出那玄鐵令牌了。

這枚玄鐵令牌與現在的劍閣令牌信‏​​‎​‏‎‏‏‎‎​‏‏‎‎物又不一樣,現在代表劍閣弟子的令牌信物做工更加的精緻,是寒鐵打造。

每一枚令牌都有獨特的編號,而他手中的那枚玄鐵令牌並沒有任何的編號。

【鑑於大環境如此,

他也不知道這枚玄鐵令牌還能不能起到作用了。

如果劍閣不認這令牌,那自己豈不是尷尬了。

劍閣天驕大賽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劍閣之外的劍修不能參加,但是這是劍閣舉辦的天驕大賽,外人參加總是怪怪的。

兩人又在這藏經室裡翻閱了一大堆的典籍資料,並沒有任何的收穫。

「算了,還是走吧,沒有什麼發現。」

丁小乙最後失望的起身,他向林飛說道。

林飛也沒有繼續堅持,他帶著丁小乙就要向離開那藏經室。

這時,

一陣腳步聲傳進了丁小乙的耳中,數名玉璇峰弟子魚貫而入。

他們擁簇著一名氣度不凡的劍閣弟子徑直走進了這藏經室之中。

丁小乙冷不丁地與那名氣度不凡的劍閣弟子對視了一眼。

「轟……」,

丁小乙識海里突然掀起了一陣狂風巨浪,而他臉色微微的一白。

這種感覺很微妙,同時他周身的劍意也不受控制般的呼嘯而出。

丁小乙心中莫名的一緊,他後嵴泛出了一層森冷的寒意。

這種感覺就是他遇到了致命危機時才會有的,這也是劍心無垢劍意之下對自己保護的警示。

那氣度非凡的少年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深入他的骨髓。

他雖然不認識那氣度非凡的劍閣弟子,但是他知道那劍閣弟子的實力絕對不在他之下。

「是你!」,

那氣度非凡的劍閣弟子看清了丁小乙的容貌時,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丁小乙卻是一愣,

自己似乎並不認識這劍閣弟子,但是對方卻好像認識自己。

他不由得心中一季,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盯上般。

「你認識我?」丁小乙目光一揚,然後向那氣度不凡的劍閣弟子問道。

其他的玉璇峰弟子則是目光怪異的看著林飛,顯然林飛與他們也很不對付。

看起來了玉璇峰也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團結,

最起碼這群進入藏經室的玉璇峰弟子對林飛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就算是你化成灰也認識」,

那氣度不凡的劍閣弟子目光裡射出陰冷的

光芒,他向丁小乙幽幽的說道。

丁小乙卻是雙眸眯成了一條縫,縷縷寒芒閃爍不止。

從對方‏​​‎​‏‎‏‏‎‎​‏‏‎‎的語氣裡,他好像是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來了。

「你就這麼恨我?」丁小乙臉色波瀾不驚,但是他心裡卻是疑惑不已。

居然有劍閣弟子恨他,而且還是恨得咬牙切齒的那種。

除了林飛薛凝裳他們四名劍閣弟子,他並不認識其他的劍閣弟子。

「恨你,哈哈哈」那氣度非凡的劍閣弟子驚詫的說道,

接著他仰頭髮出一陣長笑。

「你覺得你是誰啊,你也配嗎。」那氣度非凡的劍閣弟子卻是不屑的說道,而且語氣裡充滿著嫌棄與鄙夷。

「是嗎,既然你沒這麼恨我,那麼為何還要挑撥徐鵬飛安排青芒峰的弟子來誣陷我,而且還把執劍長老也請來了,你們為了歡迎我的到來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丁小乙眼眸裡閃爍著一抹戲謔之色,他向那劍閣弟子嘲諷道。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就是一個土包子嗎,不要以為你成為了殺戮之都的百戰之王就有什麼了不起,來了劍閣,是龍你的盤著,是虎你的臥著。」

那劍閣弟子肆無忌憚地向丁小乙威脅道。

一旁的林飛卻是臉色並不怎麼好,他目光炯炯地看著那氣度非凡的弟子,但是他並沒有出聲。

丁小乙也是覺得很是奇怪,

一向意氣風發的林飛在此刻都保持沉默了,可見這名劍閣弟子是何等的恐怖。

「既然我們已經打過交道了,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咱們以後也好禮尚往來啊,你說是不是?」

丁小乙知道這氣度非凡的劍閣弟子在劍閣之中應該有著很深的背景。

而且此弟子的修為氣息也很是詭異,連他都要忌憚幾分。

他這劍閣弟子與自己就好像是宿命之敵般,讓他心底產生了本能的排斥與警示。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那種血脈共振般,宿命之敵也能發出微妙的反應。

他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這樣的反應,反正他對這名劍閣弟子已經生出了殺意,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開陽峰葉恆,你記住我的名字了。」葉恆只是冷冷的向丁小乙回答道,

說完葉恆並帶著這群玉璇峰弟子離開,他們再沒有進藏經室的興致了。

看著葉恆離開的背影,丁小乙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葉恆的修為實力絕對不弱於他,而且是一名真正的強者。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自己一見到對方就會不由自動地生出警示和殺意來。

難道是跟自己的前世有關嗎,他不由地暗想著。

林飛卻是目光裡帶著濃烈的忌憚望著葉葉恆等人離去,他一言不發。

‏​​‎​‏‎‏‏‎‎​‏‏‎‎並不是他怕事,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是掌教的重孫,開陽峰的核心弟子,修為已經快達到了超品逍遙境,深得掌教的喜歡。以後遇到他,你還是小心一些吧。」林飛向丁小乙告戒道,

丁小乙聽到林飛的告戒,他心中不由得一震。

原來是一名四世祖啊,怪不得這麼囂張跋扈。

只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傢伙?

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劍閣葉家啊,而他也終於知道了劍閣掌教原來是姓葉,開陽峰好像都是葉氏一族。

「無妨,這傢伙為何要針對我,這很奇怪,按理說我沒有得罪這傢伙啊。」丁小乙向林飛安慰道,接著他又喃喃自語道。

他實在想不想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劍閣的四世祖,一個靠著前輩餘蔭的傢伙自然不會被他放在心上。

「葉家勢力在劍閣很大,以後還是謹慎一些。」林飛又向丁小乙告戒道。

劍閣葉氏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而且劍閣內部也是各方勢力盤根錯節,雖然外面看來劍閣各峰都是和和氣氣的,但是哪個宗門沒有權力之爭的。

一個宗門如果興盛到了極致,那麼必定會走下坡路。

沒有永恆的宗門,

就像梵音山原來的梵音寺一樣,一個皇朝都沒有永恆不朽的,更不要說一個修行宗門了。

劍閣雖然是當今劍修執牛耳者,但是劍閣內部也存在很多的問題。

「走吧,沒有什麼收穫,又碰到這位四世祖,今天出門難道沒有看黃曆嗎。」

丁小乙看得那典籍好一陣腰痠背痛,他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向林飛說道。

林飛也是點了點頭,帶著丁小乙便走出了藏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