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廣場之中的符陣激盪出了狂暴的光芒,那光芒如箭雨般向著四周濺射而開。

「噗,噗,噗」,

數道光芒如一支支箭矢般射向了那廣場之外的土著人群之中。

光芒沒入了那土著人群之中,直接貫穿了他們的胸口。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響起。

數道土著人仰面倒下,鮮血從他們的胸口如泉水般湧出。

「轟……」,

那祭壇之中的符陣也是激盪出了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化作了一片赤紅之色,就像是一柄柄帶著鮮血淋淋的死神鐮刀般。

符光沖天而去,向著那數名童男童女席捲而去。

那十名童男童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身軀就已經卷向了一處不知名的空間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又驚住了,而那十名童男童女的身影也消失了。

「砰,砰,砰」,

那海神頭顱上的裂紋越來越密集了。

最後海神雕像頭顱突然炸裂而開。

那‎​​‎​‏‎‏​‎‏​‏‏‏裂紋向著那海神雕像的身子蔓延而來,如蛛網般的裂紋瞬間就瀰漫了整座雕像。

數息時間之後,

那海神雕像轟然碎裂而開,化作了一堆碎石。

一陣塵土飛揚而起,那數丈之高的海神雕像轟然倒下。

「海神之怒,求海神原諒」,

琉英島上的祭司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他們跪拜在那祭壇旁嘴裡發出祈禱聲。

祭壇幽芒閃爍,

符陣之光芒席捲天地之間。

那符陣光芒與那夜空中的圓月遙相呼應,四周的空間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了。

「砰,砰,砰」,

那祭壇中的符陣開始無法承受住那宛如銀盤般圓月的光芒,紛紛炸裂而開。

此時,

那祭壇之中一片狼藉,無數的碎石激盪而開。

眾人紛紛躲避那狂射而來的碎石。

人群之中更是一片混亂,廣場之外已經倒下了數名琉英島土著人。

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瀰漫而起。

圓月開始泛出宛如千鈞重般的月光,

那月光開始吞噬著那血煞氣息,扶搖而起的血煞氣息盡數被那皎潔的月光吞噬著。

「你們看,那月亮變成了血月。」混亂之中的人群有人發出了驚恐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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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嘆息聲響起。

只見一名白鬚老翁緩緩從人群之中掠起,他手中緊握著一枚銅鏡,那銅鏡向著那血色的圓月照去。

「嘶……」,

從圓月上射下的血色月光盡數被那銅鏡給吞噬了,眾人此刻這才覺得那灼燒般的高溫開始如汗水般消退了。

那高舉著古樸銅鏡的正是那懸月莊的談天涯。

東方劍晨與羅強難掩那震驚的表情,

他們沒有想到那血色的圓月揮灑出來的月光居然再一次將他們體內的血液灼燒起來了。

如果不是談天涯出手,他們很有可能會被那灼熱的高溫給燒死。

那圓月有些詭異,

那血色的月光也不知道是什麼能量,居然讓他們無法生出抗拒之力來。

幸虧談天涯出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庚親王等人也是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那當空的血月。

就是連東蒼玄機等人也是難掩臉上的驚駭。

那些祭司依然還跪拜在那地面之上,他們並沒有起身,他們嘴裡不住地祈禱著。

現場已經‎​​‎​‏‎‏​‎‏​‏‏‏是一片混亂了,

那廣場外的土著人早已經一鬨而散了,廣場之中只剩下了庚親王等人。

談天涯的身子掠在了半空之中,他手中的銅鏡不住地吞噬著那血色的月光。

丁小乙看著那幽幽的空間,還有那宛如潮水般撲湧而來的陰靈殘魂們。

他周身的劍意越來越磅礴了。

那黑袍身影俯視著他,就像是一尊神祇般。

「丁使者,你不該管這裡的事,你可知道琉蘇國的修行者為何這麼少?」

公羊權得意地向丁小乙問道。

他手中的九幽骨鞭一揮,

從空間的上空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鬼影,這些都是九幽骨鞭之中的厲鬼惡魔。

「嗞……」,

那青色的浩然正氣被那蜂擁而來的陰靈厲鬼給吞噬了。

丁小乙心中一片苦澀不已。

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的慌意,這九幽噬靈大陣只不過是將他的靈海給隔絕罷了。

就是他的浩然正氣與罡元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而已。

不過他又不是沒有底牌,他只想知道更多的內情罷了。

公羊權似乎一副吃定他的表情,丁小乙也不急。

「因為那太陰之力,對吧」,

丁小乙周身的劍意化作了劍域之力,劍域之力守護在他的周身。

那陰靈厲鬼一觸到那劍域之力,瞬間化為了一片虛無。

而密密麻麻的陰靈鬼影如飛蛾撲火般湧來,一道道陰靈鬼影都被那劍域之力給淨化了。

看到丁小乙劍域之力的威力,

公羊權臉色並沒有太多的波動,他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不錯,因為這片海域島嶼上空的月亮受到了詛咒,會將修行者的血液焚燒殆盡。所以沒這片海域很少修行者,他們無法承受住那太陰之威。」

「只是沒有人知道,其實太陰之光也是一種神光,與獄神之光齊名。」

公羊權臉上露出了緬懷的表情,他向丁小乙幽幽地說道。

他手中的九幽骨鞭散發出了令人心悸的光芒。

那光芒彷彿有千鈞重般,那九幽骨鞭里居然蘊含著太陰之光。

「原來如此,那

些神水可能抑制那太陰之光的威力,對吧。」

丁小乙想到了琉英島上的祭司,他們用樹沾著那瓷瓶中的水灑向眾人。

美其名曰說是祈福,其實就是為了抑制那太陰之光的威力。

太陰之光純潔無邪,而剛出生的嬰兒同樣也是純淨無邪。

用剛出生嬰兒的脊椎骨來煉製那九幽骨鞭,同樣可以吞噬那太陰之光。

這就是九幽骨鞭真正的威力,也是九幽骨鞭的秘密。

「怪不得九幽島在琉蘇國群島之中,原來這裡琉蘇群島上空受過詛咒,圓月之光化作了太陰之光了。」

「國師,吾還有一個疑惑,不知道國師能不能解惑?」丁小乙臉上有了釋然之色,他再一次向公羊權問道。

他周身的劍域磅礴如海綿綿不絕,

那些如飛蛾撲火般湧來的陰靈厲鬼皆被劍域給化為了一片虛無。

丁小乙不急,公羊權似乎也不著急。

兩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知己好友般,他們就像是知己朋友般閒聊起來了。

「丁使者,有什麼就問吧,吾也不想讓你‎​​‎​‏‎‏​‎‏​‏‏‏帶著遺憾成為我九幽鬼奴。」公羊權則是大大方方地向丁小乙說道。

見公羊權如此大方豪爽,

丁小乙自然是不會客氣,有什麼疑惑他自然是不會放過。

「廖大人與你們是不是一夥的?」丁小乙向公羊權問道。

他一直認為廖大人的失蹤應該有九幽邪修有關係。

只是他想不通廖大人身為大雍的普通官員,他怎麼又會與九幽邪修勾結呢。

以廖大人的智商,自然是無法想得出如此完美的金蟬脫殼之計。

其中一定還有人在暗中相助,

他看到公羊權主動暴露了,他這才知道一直是琉蘇國師在暗中相助。

「不錯,那廖大人確實是我們的人,他失蹤也是我們的計劃之一。」公羊權向丁小乙承認道。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想將大雍使團一網打盡嗎?」

丁小乙覺得公羊權此舉完全沒有必要,除非他真的想將大雍使團一網打盡。

只不過廖大人官職卑微,他自然是無法完成送親任務,除非……。

想到這裡,丁小乙臉色一變。

而公羊權而是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你們的目標是公主?」丁小乙此時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他卻是沒有想到公羊權真正的目標居然是大雍公主。

想到這裡,他後脊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密汗。

好一個瞞天過海,

公羊權此舉可所謂是一計又一計,而且還是計中這計。

「丁使者,你一向聰明自信,你現在才知道我等真正的計劃。其實這一次吾等並不想殺你的,只是你太沖動了。」

「要知道衝動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如果好好地將祭祀大會看完,或許你們都不用死,要怪就怪你太喜歡管閒事了。」

公羊權向丁小乙冷笑道。

聽到公羊權的話語,丁小乙的臉色無比的難看。

他卻是沒有想到公羊權他們真正的目標居然是大雍公主。

「居然如此,那你為何要讓東方劍晨與羅強與吾陪葬,在祭祀大會中,你就想殺吾,對吧。」

丁小乙想到了在祭祀大會的遭遇,他又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