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貴胄子弟都是這樣的德性嗎,

丁小乙看著這三名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他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自己也想避讓啊,但是這狹窄的路段根本就不允許自己避讓。

而這馬車的速度太快,差一點就飛起來了。

「嘶……」,

那被丁小乙雙手按倒的高頭大馬很快就站了起來了,三名錦袍少年七手八腳地欲將那轟然倒塌的馬車扶起來。

但是他們的力氣實在太弱了,一連扶了幾次,那馬車紋絲不動。

「你這個土包子還不來幫忙。」

一名錦袍少年見丁小乙饒有興致地在一旁看戲,他忍不住又大聲喝斥道。

丁小乙卻愣住了,這三名錦袍少年的修為很弱,就是連那馬伕的修為也不過五品左右。

皇都雍寧還有修為如此之弱的權貴世子,這讓他不由得生出了一些興致來。

‏‎‏‎‏​‎‏‎​‏‏‎‎‏‏皇都胤寧,哪個世族權貴不是重視修行,

而且皇都胤寧的修行資源豐富,很多侯門世子的修為都不弱。

更不要說皇都還有四大宗門勢,就算是再普通的人,修為也不會太弱的。

更何況這三名錦袍少年來自皇都某家世族權貴,他們似乎對丁小乙有很大的成見。

但是看到丁小乙雙手直接將那馬頭按了下去,那馬車轟然倒塌,他們心裡又開始畏懼丁小乙。

他們自己的修為本就弱,只能大聲呵斥。

丁小乙搖了搖頭,他來到了那馬車旁,

只見他左手一抓,然後輕而易舉地將那馬車託了起來。

馬車一起,三名錦袍少年那漲紅的臉龐更加的紅潤了,

他們與丁小乙年紀也差不多,但是這差距就有一些大了。

三名錦袍少年漲紅的臉如豬肝般,他們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名與他們年紀相仿的布衣少年修為高深莫測將他們給震住了。

那馬伕的臉色也是微微的一變,他不由得忌憚的目光望著丁小乙。

「怎麼回事?」薛凝裳那精緻的面容從那車簾裡探出,她不由地向丁小乙問道。

「沒事」,丁小乙向對方搖了搖頭說道。

對於這三名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他也是很好奇,

這三名錦袍少年並沒有高深的修為,如尋常的武修差不多。

「薛姐姐,怎麼是你啊?」那三名錦袍少年一見到薛凝裳,不由得異口同聲地問道。

薛凝裳看到那三名錦袍少年,她的表情微微的一愣。

丁小乙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

「原來是你們三個小傢伙,怎麼,你們也想去劍閣。」薛凝裳展顏一笑,然後向那三名錦袍少年問道。

聽到薛凝裳的問話,那三名少年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薛姐姐,你還不知道吧,天驕大賽之後,還會招收一批弟子。「

一名錦袍少年向薛凝裳說道。

「唉,你們都這麼大年齡了,你以為你們能透過劍閣的考核嗎?」薛凝裳臉上帶著笑意向三名錦袍少年戲謔地說道。

那三名少年一聽,臉上的尷尬之色更加的濃郁了,

三人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是,薛姐姐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名年紀稍小的少年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向薛凝裳問道。

【鑑於大環境如此,

其他兩名少年目光一亮,他們期盼地看著薛凝裳

這讓薛凝裳臉色不由得一沉。

「你們簡直就是胡鬧,入劍閣是要看天賦的,你們覺得以你們現在的資質透過劍閣‏‎‏‎‏​‎‏‎​‏‏‎‎‏‏的考核嗎。」

薛凝裳臉色不由得一沉,她向三名少年沉聲道。

「我們真的想進劍閣,薛姐姐,你就幫我們這一次吧,以後我們保證不會麻煩你。」一名少年向薛凝裳乞求道。

丁小乙只是平靜的看著這三名少年,他發現這三名少年雖然沒有什麼修行天賦,但是勝在執著。

三人最大的少年已經近弱冠之齡了,最小的也有十六歲左右,早已經過了修煉最佳的年齡段了。

「不是我不幫你們,而且以你們的資質確實無法進入劍閣,劍道修行講究的是天賦。你們修行天賦太差了,你們現在也才不過是武道入品而已,連宗師之境都沒有達到,怎麼透過劍閣考核。」

薛凝裳向那三名錦袍少年解釋道,

那三名少年一聽到薛凝裳的解釋,他們臉上不由得露出失落的表情。

「轟隆……」,

就在薛凝裳勸那三名錦袍少年時,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來,

只見後數匹駿馬呼嘯著疾馳而來。

一群鮮衣少年們發出陣陣嘯聲,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

那三名錦袍少年的馬車正好擋住了那官道之上,使得一陣激烈的馬嘶長鳴,呼嘯而來如一陣風的駿馬強行被勒住了。

「我道是誰啊,原來是謝家的三個廢物啊」,

一名士族弟子勒住座下的駿馬,他看到那三名狼狽的錦袍少年正尷尬地立在這官道之中,然後嘲諷道。

「是啊,這不是謝家的三個廢物啊,他們怎麼也想去劍閣啊,不過劍閣不招廢物」,又有權貴弟子發出戲謔諷刺聲。

「徐鵬程,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你以為劍閣就會收你們嗎?」

那少年見那駿馬上的權貴弟子出言譏諷,他不由得高聲怒喝道。陸陸續續的有人策馬而來的權貴弟子被擋在了那官道之上,眾少年們看到那馬車旁的三名少年,他們眼裡露出了鄙夷之色。

「最起碼我不會像你們三兄弟一樣,都是廢物。修煉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三品武夫。說出來真是笑死人了,南靈侯怎麼生出了你們三個廢物。」

那被稱之為徐鵬程的少年揚鞭向那三名少年譏笑道。

那三名少年聽到那高坐馬背上的權貴少年的話語,他們臉色不禁的一變。

「你們侮辱我們可以,但是不要侮辱我們的父親」,

三名錦袍少年中年長的那少年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怒意,他指著那馬背上的少年呵斥道。

「可憐南靈侯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你們三個廢物的身上了。」那少年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動怒而有所收斂,而是又戲謔地說道。

其他的權貴弟子發出一陣鬨堂大笑,‏‎‏‎‏​‎‏‎​‏‏‎‎‏‏所有的權貴少年們都匯聚在了那官道之中。

「你……」,

一名錦袍少年指著那馬背上的少年氣的一時間語塞,其他策馬而立的少年則是發出陣陣嘲諷的大笑。

他們眼中露出鄙夷與不屑的目光,臉上玩昧表情絲毫不掩飾。

看到這群權貴弟子那肆無忌憚的大笑與毫不掩飾的蔑視,那三名少年的臉色一變再變,

他們氣得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這群策馬而立的少年說的並沒有錯,他們三兄弟的修行天賦可以說是極低。

就算是尋常的修行者在沒有任何修煉資源的前提下,修為境界也不會這麼低。

這三名南靈侯世子的修

為境界只不過武修入門三品而已。

南靈侯的三名世子可以說是皇都的一個笑話,

每當有權貴弟子想要偷懶或是怠慢時,總會有人將南靈侯三位世子搬出來。

「你看看你們,連南靈侯謝家的三名廢物都不如,這麼多的修煉資源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

有人直接拿南靈侯世子比喻成狗,

修行十數年,只達到三品的境界,就算是五六歲的孩童都不止這個境界了。

「謝凌然,你不要不服氣,老子如果有你一半的修煉資源,早就突破到了大宗師境界了。你看看你們三兄弟,一直停留在三品武夫境,這麼多年的修煉不是修煉到狗身上了。就算是一條狗,有這麼多的資源也早修煉到了化開境界了。」

「好狗不擋道,你們趕緊一邊去,我們還要去劍閣參加考核呢。」

後面的權貴弟子不耐煩地向南靈侯三位世子嘲諷道。

這三名少年則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他們眼中露出不甘的目光怒視著這群來勢洶洶的權貴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