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跟在三爺背後,來到二樓。

在有著粉色房門的房間前,停下腳步。

“葉小友,這就是新言的房間了!”

三爺對葉雨介紹道。

葉雨打量著眼前粉色的房門,和上面可愛的卡通貼紙,笑道:“倒是充滿了少女氣息。”

“哈哈哈……”

聽了葉雨的話,三爺不禁笑了。

“小穎,你來開門吧!”

三爺對跟來的徐穎道。

徐穎點點頭,開啟了房門。

“葉醫生,裡面請!”

徐穎對葉雨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雨點點頭,走進了房間。

剛走進房間,葉雨就聞到了一股酒精混合著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偏偏這股味道里,還混合著淡淡的中藥香味兒。

葉雨下意識閉上眼睛,嗅了嗅,想要分辨出中藥的成分。

見葉雨站在原地,像小狗一樣,聳動著鼻子,嗅啊嗅的。

徐穎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一眾水友:

“主播這是咋了,小白附體?”

“可能是返祖了吧,主播平時就挺狗的!”

“主播難道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

“百年野山參!”

“天山雪蓮!”

“百年何首烏!”

“鹿茸……”

葉雨一連說出了十幾味中藥名。

隨著一味味中藥,從葉雨嘴裡說出,徐穎和三爺的表情也隨之變化。

徐穎是震驚,三爺是驚訝。

二人都是知道,中醫院的那幫中醫聖手,給蔣新言用了什麼藥。

他們萬萬沒想到,葉雨只是靠嗅的,就能將所有中藥,一個不落的全都說出來。

一眾水友:

“臥槽,主播神了啊!”

“主播不會真的小白附體吧,狗鼻子都沒這麼靈!”

“媽耶,我學中醫的,我導師說,就古代的神醫,能靠嗅的,就分析出要藥方,主播醫術怕是已經到了化境!”

水友們更是對葉雨驚為天人。

太神奇了,這種橋段,只在電視劇上看過。

“這誰開的藥方?”

“是救人,還是害人?”

葉雨睜開眼睛,吐槽道。

“葉小友,可是這藥方不對?”

聽到葉雨的話,三爺和徐穎皆是一驚,三爺趕忙詢問道。

一旁的徐穎,也是緊張的看著葉雨,眼中充滿了擔憂。

“不知是何病因,就亂用藥,這不是胡鬧嗎?”

“而且用的都還是虎狼之藥,先不說是否與病人相剋,就是病人身體虛弱,虛不受補,也能要了病人的命!”

“吊命,也沒有這麼個吊法的!”

葉雨表情憤憤的說道。

“葉神醫,這可如何是好?”

“我女兒不會有事吧?”

聽聞葉雨之言,徐穎破防了,拉著葉雨的手,焦急的問道。

“我先看看吧!”

“希望還來得及!”

葉雨將手從徐穎的手中抽出,沉聲說道。

“小穎,別給葉小友添亂,我們這麼外行人就負責看,其他的事情,交給葉小友就好!”

三爺拉住還想追問的徐穎,沉聲道。

聽到三爺的話,徐穎閉上了嘴,但一雙美目,卻緊張的盯著葉雨。

葉雨上前兩步,來到床前。

粉色的床單,粉色的被子,粉色的枕頭,上面躺著一個,身穿粉色卡通睡衣,臉色青灰,氣息微弱的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就是市長千金,蔣新言了。

蔣新言年約十一二歲,身形嬌小,臉上還有可愛的嬰兒肥。

原本應該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現在卻死氣沉沉的躺在這裡。

看著蔣新言的年齡,葉雨下意識看了一眼徐穎。

徐穎看起來大概三十一二歲。

沒想到像蔣天勝和徐穎這種,看起來就是高學歷知識分子的人,結婚生娃會這麼早。

想來兩人之間,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

小小在心中八卦了一下,葉雨輕輕坐在床上,將蔣新言的小手,從被子裡輕輕拿了出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但最能直觀,準備掌握病人身體狀況,以及病情的,卻是切!

切,即是切脈。

也就是常說的診脈,號脈!

葉雨手指按在蔣新言的手腕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五分鐘後,葉雨眉頭緊皺,鬆開了手。

脈象虛弱,若非細細感知,幾乎不可察覺。

望,臉色青灰,嘴唇毫無血色。

聞,房間裡充斥著酒精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根本聞不出什麼。

就算掰開蔣新言的嘴巴,也只能聞到之前那副虎狼之藥的味道。

問,病人毫無意識,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

葉雨沉思片刻,抬頭看向徐穎,開口道:“徐女士,你過來幫忙把蔣新言的衣服脫了,把這些管子拔了!”

“三爺,你就先出去吧,我要為新言施針,先吊住她的那口氣,新言雖然是你晚輩,但終究男女有別!”

葉雨又對門口的三爺說道。

“好!”

三爺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見三爺出去了,葉雨也將鏡頭蓋上了。

一眾水友:

“哎呦,主播你幹嘛?”

“我只是想學習醫術,主播你相信我!”

“主播我充會員看還不行嗎?”

“葉神醫,您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女兒得了什麼病?”

“您能救好新言嗎?”

徐穎小心翼翼的問道。

葉雨皺眉道:“還不能確定,新言的病灶!”

頓了頓,葉雨接著說道:“不過從脈象上看,似乎不太像尋常的疾病,我還需要進一步診斷。”

“現在我要先為新言施針,吊住她的生機,不然再晚點就神仙難救了!”

“新言本就身體虛弱,又被餵了虎狼之藥,給身體造成了很大負擔,而且我還不知道西醫對她用了什麼藥,是不是會與中藥相剋。”

葉雨也很無奈,庸醫誤人啊!

葉雨剛剛沒說,從蔣新言的脈象上看,中毒的機率更大一些。

就是不知道,是蔣新言本就是中毒,還是被外面那群庸醫給治出來的了。

“葉神醫,都弄好了!”

就在葉雨思索之時,徐穎已經為蔣新言脫去了睡衣,拔掉了氧氣管,呼吸機。

聽到徐穎叫自己,葉雨下意識看向蔣新言,這一看,葉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嘶!”

只見蔣新言渾身面板青灰,腹部更是有一條黑線,一直延伸到了鎖骨之間。

“徐女士,你先出去吧!”

“新言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糟!”

葉雨表情凝重的說道。

說完,葉雨不在搭理徐穎,從包裡拿出針盒,開始準備施針。

看著葉雨的表情,徐穎的眼中透露著擔憂和緊張,想開口詢問,又怕打擾到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