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擄走我師妹……咳咳!”呂霖咳出一口血,拿出被血染紅的殘卷秘籍和一個令牌,塞進楚楠的手中:“楚兄,我不行了,這兩樣東西請你幫我保管。”

“這是什麼?”楚楠接過令牌和秘籍,認出後者是在拍賣會上競拍來的,但是前者卻像一個白狐面具,造型非常獨特。

“令牌是白狐門的信物,我是少門主……現在傳位給你了,希望你能保護我師妹,讓門派發揚光大,並且照顧好我的師父。”呂霖囑咐道。

“這……好,我會的。”楚楠根本不想當什麼少門主,但是呂霖就剩下一口氣了,他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剛從四葉花脫離,就又跑出來了一個白狐門,楚楠微微嘆息,但是他是個重信義的人,答應的就一定會做到。

“你記住,要倒著看……”呂霖耗盡最後的氣息,瞳孔失去光芒逐漸變得渙散,握著楚楠的手指慢慢鬆開,腦袋無力的垂向一旁。

“師兄!!你怎麼丟下我和師父,自己先走了啊?門派還等著你……嗚嗚嗚……”言紫墨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呂霖,見他斷氣了頓時悲痛交加,趴在他屍體上泣不成聲。

楚楠站起身,伸手摸了摸言紫墨的秀髮,照顧她是呂霖臨終前的囑託,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但既然答應了也只能承擔起這份責任:“節哀順變吧,你放心,我答應他的事情,會做到的,無論是否困難。”

“是啊,紫墨妹妹,節哀順變吧。”孫小蜜輕輕拍了拍言紫墨的肩膀,此時她也不知該說什麼,無論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等言紫墨宣洩完悲傷的情緒,楚楠才道:“小墨,你先跟著我吧,回頭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送你去白狐門。”

“嗯,那我師兄……怎麼辦?”言紫墨看著呂霖的屍體,總不能就讓他暴屍荒野,或者在這附近隨便埋葬吧。

梁超群跳下車,小心翼翼問道:“楚兄弟,要不先把呂兄的屍體送到太平間去?等抽空給他辦個葬禮火化了,再把骨灰送到白狐門。”

“好,只能這樣了。”楚楠點點頭。

“你們上車等著,讓我來吧。”梁超群自告奉勇去當苦力,楚楠的實力他是領教過的,之前看到孫小蜜出手,一招就把紅級高階巔峰打得吐血,更是嚇得不行,那只有他當小弟了。

梁超群是武者,對於屍體什麼的也不在乎,三下五除二的弄進了車子的後備箱,才上了車。

看著楚楠一行人驅車下了山,一個潛伏在樹林中的黑影施展身法,迅速向拍賣會場所在的半山腰方向掠去。

“報告方長老。”到了房間內,黑影站在燈光下,正是之前在拍賣會和呂霖競爭秘籍的黑色斗笠男子:“白狐門那小子死了,臨死前他把東西交給一個叫楚楠的人,那楚楠也是個紅級高階武者。”

“好不容易引出了一個對秘籍志在必得的人,顯然是能看懂其中奧妙的,結果卻死了!他為什麼要把秘籍送給楚楠?而不是給他師妹呢?”方長老皺眉道。

“不清楚,他沒說完就不行了。”黑色斗笠男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這裡面的秘密連他師妹都不知道,不然也不能隨便送給一個外人了,唉!”方長老嘆了口氣,前陣子六合派得到一本秘籍,據說是至高無上的,不同於正常的武林功法,而是可以修真的武林秘籍。

但這本秘籍沒人能看懂,所以也沒人修煉,方長老自己也沒練明白,本來想做個引子,引出知道其中秘密的人,結果卻一無所獲。

甚至連那把飛劍也是,淨落在些稀奇古怪的人手裡,尤其這個楚楠,連背景和靠山都沒有,一個公司的保安部副經理,弄這些回去有個屁用?

到了山腳下,梁超群打電話又叫了一輛車來,讓司機把呂霖的屍體送到附近醫院,安排好後招呼楚楠等人前往武林聚會的地方。

眼看載著呂霖屍體的車子消失在視野中,言紫墨心中的悲傷久久難以釋懷,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拽了拽楚楠的衣服:“楚……師兄,你能幫我個忙嗎?”

既然楚楠成為了白狐門新一任的少門主,那也是她的師兄了。

“行,既然我答應了呂兄要照顧你,就必須說到做到。”楚楠爽快的答應了。

“我和師兄來這裡是為了買苦濟果的,現在他死了,苦濟果也被搶走了,我很難跟師父交代。”言紫墨紅了眼圈,懇求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你能幫我把苦濟果搶回來嗎?我一定會報答你!”

“小妹妹,你怎麼不早說啊?”梁超群有些無語了,如果剛才在山上還有可能把東西弄回來,現在上哪兒去追那兩個人?。

孫小蜜一腳踹在梁超群屁股上,慍怒道:“有你什麼事兒?人家小妹妹又不找你幫忙,滾去開你的車。”

“嘶——”梁超群倒抽一口冷氣,這兩位大神他是一位都得罪不起,只能老老實實的坐進駕駛室,苦不堪言的揉著屁股。

“我試試吧,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等我一會兒。”楚楠身形一閃鑽進樹林,雖然他認為自己只是暫代白狐門少門主的位置,但是多少也該出點力,算是給呂霖一個交代。

“謝謝楚師兄,你小心點兒啊!”言紫墨十分感動,望著楚楠的背影喊道。

看見楚楠冒著深紅色勁氣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裡,孫小蜜一陣納悶,很想問一問他究竟怎麼突破到紅級高階巔峰的實力,畢竟短時間內連續突破,實在有點怪異啊!還是壓根他就是這個實力,之前隱藏了?

全速跑到之前和蒙面人打鬥的位置,楚楠順著地上的血跡和腳印一路追蹤,這些都是僱傭兵最基本的技能,儘管他很久沒施展了,但是依然老練。

此時在樹林深處的一座破舊木屋裡,長髮蒙面人吞下藥丸,盤腿坐在地上調息了片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