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把我的腰子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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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比思今年三十五歲,七月份剛剛做完一次腎臟移植手術。
杜比思父母早年間和湘南著名的假證之鄉的鄉親走南闖北,巔峰時期假證之鄉的人們遍佈各地,生產出了全國百分之八十的假證。
隨後這幫人想到了利用PS軟體合成淫穢圖片用來敲詐,影響越來越大,直到讓治安署最上層干涉,開始專項整治以後才有所好轉。
高壓打擊,讓這批人繼續產業升級,開始打電話了……一直持續到現在,還有相當數量的人從事著喪盡天良,斷子絕孫的罪惡。
儘管當地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從事相關活動,許多犯罪份子家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肆修建別墅炫耀,以為光宗耀祖,也沒有人會歧視杜比思一家,但是他的父母還是很有先見之明地較早收手,全家搬遷到了蓮城此地。
利用早年間積累的髒錢,杜比思父母做起了生意,依然風生水起,而杜比思因為家境優渥,備受溺愛,一直就不走正路,長大以後懶得去學做生意,經常在郡沙的解放西酒吧一條街廝混,什麼小愛好和玩耍,都沾一點抽一點。
後來他就出現了雙腎衰竭,家中有錢,倒是能夠一直支援他透析,並且在積極尋找腎源。
他的身體和免疫系統早已經被破壞,一般雙腎衰竭的患者保養的好,積極治療還能夠活二十年以上,而杜比思很快就不行了。
他的父母終日以淚洗面,覺得就是報應,天天去燒香拜佛,四處打探訊息,尋求醫治都沒有給他帶來轉機。
直到他原來在解放西酒吧裡認識的朋友,給他帶來了一個訊息,有一個高科技醫療研究中心,正在實驗一種特別的手術。
因為是實驗階段,所以只需要五百萬。
能救命的事兒,五百萬真的不貴。
儘管這些年家中的遭遇讓杜比思的父母頗受打擊,生意也沒有心思打理,收入一落千丈,但是這點底子還是有的。
杜比思已經等不及正規醫院的治療方案了,他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賭一把。
他賭對了。
移植手術很成功,他恢復的非常良好,甚至在做完手術一個星期以後,就能夠下地走動!
隨後他很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他感覺自己的體質比一般人都要好得多。
杜比思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恍如新生,心性品行都得到了改變,從此以後他孝順父母,專心學習管理家中生意。
在感情問題上,他也改過自新,不再流連酒吧中花枝招展的小姐姐們,認真補償對他不離不棄的妻子,陪伴天真活潑的女兒成長。
他唯一的疑惑就是,這到底是什麼高科技啊?他的身體越來越強壯,即便是正成熟的妻子,他也能夠輕鬆擺平。
因為感覺到自己的心境和體魄變得無比強大,他最近又挑戰嘗試了一下那些東西,根本沒有再出現生理和心理上癮的感覺,這讓他大喜過望。
這段時間杜比思更是在社交媒體上註冊了賬號,傳播一些劫後重生,宣揚正能量的影片,展現自己現在和家人溫暖的日常生活,很快就收穫了數十萬粉絲,下一步他打算針對一些病友帶貨。
“噯……你小心點,那我先走了啊……”
今天晚上杜比思在路上遇到一個同村的老人家,還挑著沉重的擔子,杜比思幫忙挑著走了三里路送他回家,然後還拿了五百塊錢給老人家。
看著老人家渾濁的眼睛中透露出真誠的感謝,杜比思只覺得渾身都充滿了正能量,那種美德充沛的滿足感油然而生,他的形象已經完全扭轉,在村裡人眼裡他完全就是浪子回頭的典範。
村民們看著他,已經不再是躲躲閃閃的嫌惡,大家看著他都會露出欣慰的笑容,杜家真是祖上積德啊。
杜比思又把家門口附近五百米的一段公路清掃了,然後拍了一個今天行善積德總結的小影片上傳,稍稍看了看粉絲們的評論,吹著口哨回到家中。
他家的房子是自建的鄉村別墅,安裝有監控和保安系統,現在家中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大概是父母妻女都已經入睡。
要不要再來一點?杜比思心情正好,飄飄然準備讓自己更加飄起來一些,那些玩意已經對他沒有什麼身體負擔了,隨便來點也不算什麼。
“你還是個毒蟲。”
杜比思忽然聽到沙發上傳來人聲,連忙轉身,只見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
杜比思搞不清楚對方的意思是“原來你是個毒蟲”,又或者“你依然是個毒蟲”。
“你們是什麼人,大半夜跑到我家裡來幹什麼?馬上給我走,不然我報警了。”杜比思拿著手機,不慌不忙地說道。
目光短暫地掠過沙發上的男子,然後盯著那個身高腿長,腰臀線條猶如深谷沉墜的女子。
關鍵是風衣外套都被衝開,杜比思頭一次在現實裡見到這種誇張身材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要是他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根本無法如此冷靜從容的觀察,早已經因為某些大腦功能受損而容易歇斯底里,而現在強健的體魄帶給他的是鎮靜和自信。
“把我的腎臟還給我。”周福喜說明了來意。
“什麼你的腎臟?”杜比思心中驚疑,這人的意思是,腎臟來自於他身上?
想到這裡,杜比思連忙打量著,只見對方是一個穿著校服長褲的年輕男子,可能說是少年更加恰當一些,身強力壯、臉色白淨健康,並不像是少了一個腎的樣子。
“做了腎臟移植手術,居然還因為這顆腎臟的特殊能力,繼續肆無忌憚地吸毒,真是該死。”周福喜扭頭看了一眼田中檸,她正一臉憤憤不平地盯著手機螢幕,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真是不懂事,帶你來漲漲見識,就應該在旁邊嗚嗚喳喳,說點什麼恐嚇威懾的話,盡到跟班的本份,幫他把場面支稜起來。
“你……你怎麼……你胡說八道什麼?”杜比思又驚又怒,對方怎麼知道他的秘密,他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卻也不敢報警了。
因為他並不想讓父母妻女知道他還在吸,而且他只能感覺到那些玩意對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影響,卻不知道能否檢測出來。
如果治安署的人來了,對方依然舉報他吸毒,這方面可沒有什麼誰舉報誰舉證的法規,只要有人舉報他這種前科分子就一定會被抓去檢測,治安署可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正能量網紅。
周福喜走了過去,杜比思慌亂間,朝著周福喜就一陣拳打腳踢,忽然身上一陣無力,無法再繼續揮舞拳頭,連站立都成問題。
那種似曾相識,好久都沒有體驗過的氣弱體竭,隨時都會嗝屁的虛弱感再度襲來,杜比思驚恐地看過去,只見那少年的手中赫然握著一顆鮮活的腰子。
杜比思委頓在地,竭盡全力地在身上摸索,好在他身上並沒有鮮血淋漓的傷口,剛剛鬆了一口氣,他按在腰上的手卻忽然止不住地顫慄。
他明明沒有被人割了一刀取掉腰子,卻感覺自己身體裡真的少了一些什麼。
周福喜握著那顆腰子,直到田中檸看完手機,扭過頭來發現時,才反手在身後將腰子收了起來。
“你剛剛乾了什麼?”田中檸站起來,驚駭莫名地盯著周福喜,然後雙腿一軟,又坐回了沙發上。
他剛剛把人家的腰子給噶了!當面噶了!直接噶了!活生生的噶了!
田中檸原本以為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連杜比思家中都有,周福喜應該只是來言語交涉的,不會狂躁不顧後果地當場殺人,所以她一直比較輕鬆,還有心情瀏覽下杜比思的社交媒體賬號。
哪裡想到啊,這人根本就是肆無忌憚,自己要不要連夜跑路?
“你剛才在幹什麼?”周福喜反問道。
他走過去把田中檸抓起來,就準備拖著她離開,現在還有心情玩手機嗎?
“這人居然有五十萬粉絲,他媽媽別!確實該死。”田中檸剛剛發現了這一點,不由得有些嫉恨,畢竟她才一萬粉絲。
周福喜深深地望了一眼田中檸,田冬夏這些年肯定沒幹好事才遭了報應,否則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滿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些啥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