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合作開始，各自安好

舒清澄的眼神有些飄忽，雖然從內心裡是不願意相信她說的這些，但是，在內心最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她。

她有那麼一瞬間，希望舒芷菡就是這麼不堪的人，這麼一來，好像就能讓她毀滅一般。

看著她陷入了猶豫之中，繁縷的臉上不動聲色地露出一抹笑容，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但是，舒清澄完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絲毫沒有發現這一點。

繁縷緊皺眉頭，雙手攀上她說道：「四小姐，倘若你真的有心，那麼，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舒清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中充斥著不屑，心想著，你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鬟，難不成還能翻了天不成。

看出她對於自己的不信任，繁縷故作神秘地說道：「四小姐，你還記得我說過一個秘密嗎？

在這個府中，甚至於在這個世界上，知道的人都是甚少，這一點，舒小姐是完全不知情。

你想啊，將軍連這件事情都沒有告訴她，可想而知，她在將軍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

但是，為了表示我的誠心，我願意將這個秘密告訴四小姐，不過還請你替我保密。」

舒清澄稍稍點了點頭，心中不禁想著，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秘密呢？

繁縷一臉神秘地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道：「我和將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這一個訊息出來，確實令舒清澄一陣的震驚。

她瞪大了雙眼，稍稍向後倒退了兩步，半信半疑的看著她，「此話當真？」

「絕對真，我那可憐的姐姐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喪失了性命。」

聽到她這麼說，舒清澄更是覺得奇怪。

倘若真的和她說的那樣，即使舒芷菡想要做什麼，也不應該對著和洛瑾煜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出手。

繁縷悄悄地抬眼看向她，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

「只是可惜啊，我們的這個身份是見不得光的，以致於將軍並不讓我們告知任何人。

雖然呢，在這府中，我們姐妹兩過的還算是不錯，但是，舒小姐並不知道這一點，她只是覺得我的姐姐一心只想要爬上將軍的床。

我那可憐的姐姐啊。」

繁縷一邊說著還佯裝抬手擦拭淚水。

這一波的操作讓舒清澄聽的覺得雲裡霧裡，她微微皺起眉頭問道：「那你呢？」

繁縷那藏在帕子後面的嘴角微微上揚，對於舒清澄的表現感到十分的滿意。

「我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鬟而已，不敢奢求太多，原先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孃親和姐姐的庇護之下生存著，只要能夠溫飽無憂，已經感到十分的滿足。」

她上前了一步，一臉渴求地說道：「四小姐，我不想要得到什麼，剛才的時候你也已經看見了，連同彌月都是對我那般的兇狠，可想而知，我在這府中的處境。

再有就是，你剛才看見的阿茹娜姑娘，聽說她即將要嫁入將軍府，所以，現在這個府中是一團亂。

所謂的，一山不容二虎，舒小姐先一步地來到了這府中，但是卻至今都還沒有拜堂成親，所以，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這件事情的，府中都在傳言著，此次她離開府中，是和一個男子一起。」

舒清澄看著她越說越迷糊，無奈之下便將其給打斷。

「你跟我說這麼多，究竟是為什麼呢？既然你都已經將舒芷菡說的那麼的不堪，那難道你就不怕我會去將你說的這些都告訴她嗎？」

「四小姐，你不會的，你的慾望已經完全的寫在了臉上。」

舒清澄沒有想到的是，這將軍府中的一個小丫鬟竟然心思如此地通透。

她仔細的想了想，假如自己想要真的留下來，勢必會同舒芷菡分道揚鑣，這麼一來的話，自己肯定也是需要有自己的人，否則在這府中也是舉步艱難。

雖然眼前這個女人也是養不熟的，但是，現在有一個能用的也是好的。

她衝著繁縷微笑了一下，「那你想要得到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能夠保證我的往後餘生在這將軍府內可以平安順遂便好。」

舒清澄不由地眯起雙眼，對於她的話不禁有些懷疑。

難道真的就那麼簡單嗎？

「那好，咱們只不過是合作關係，各自安好。

但是我能夠承諾你的是，假如我真的留下來，在這府中有了一席之地，必定會讓你安然度日。」

「那我在這裡先謝過四小姐了，你若是有任何的吩咐都可以來找我。」

舒清澄點了點頭，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她在腦中不斷的回想著剛才繁縷說過的那些話，難道現在的舒芷菡真的已經變成了這樣嗎？

又想到剛才那會的時候，她彷彿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卻故意跑到洛瑾煜的身邊。

腦中徘徊著這些，心中不禁更加偏向於繁縷所說的那些話。

但是卻又想到洛瑾煜的態度，好像這條路並不是那麼好走。

此時此刻，在這偌大的將軍府內，卻不知道該去往哪裡。

眼看著時辰也是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了。

正巧迎面走來了彌月，她帶著自己向前走著。

「彌月，聽說你已經成親了？方才怎麼都沒有告訴我啊，早知道你成親了，我好給你準備些東西。」

聽她說完，彌月的心稍稍一震，想著她怎麼會知道呢，想來舒芷菡應該並沒有告訴她。

那麼，她知道這件事情，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舒清澄剛才遇到別的人。

心中不由地出現一個人名，難道是繁縷？

她有些懷疑地看向舒清澄，微笑地說道：「謝謝四小姐，我這個不足掛齒，不敢勞煩四小姐。」

看著舒清澄好像想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她便提醒著已經到了。

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舒清澄走進去之後，看見他們都已經落座了，她看見舒芷菡的身旁還有一個空位，便緩緩地走了過去。

舒太師看見她過來的時候，雙眉緊皺，低聲怒斥道：「讓大家都等著你，成何體統？」

她瞬間就明白父親這是生氣了，一如既往地，她的心稍稍一顫。

舒芷菡見狀立馬說道：「父親，想來四姐姐是迷路了，先前我剛到這府中的時候，也是時常會走丟了。」

聽她一說完，洛瑾煜看到了舒太師臉上並不好看的神色，便緊接著說道：「的確，這府的每一處擺設建築都大同小異，確實有可能會迷路。」

舒太師見他也這麼說，明擺著就是顧著那丫頭在說話。

這麼看來，他還是真的蠻在意舒芷菡的。

得到這一個認知，心中倒是踏實了不少。

舒芷菡看了身邊的舒清澄一眼，默默地吃著，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但她還是發現了那個飄向洛瑾煜的眼神，心中一陣的酸楚。

不急想著，舒清澄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當初的時候，選擇替嫁，那麼肯定是在她們兩個人之間選擇一個，但是為什麼會是自己呢？

她想著不禁看向舒太師，難道是因為自己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這一頓飯吃著每個人都是那般的壓抑。

好不容易將其結束了。

洛瑾煜並不傻，完全看出了舒清澄的決心，吃完飯之後，直接說道：「舒太師，咱們借一步說話。」

舒太師聽見他說這話，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他的神情看著十分的嚴肅。

他們兩個人一同前往書房，洛瑾煜並不喜歡拖拖拉拉，有些事情一件件的解決了才是。

他們離開之後，就只剩下了舒芷菡和舒清澄二人。

裡面的丫鬟全部被清了出去。

「四姐姐，你可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

舒芷菡先一步地問著，想要聽她親口告訴自己心中所想，但是卻又是那麼的害怕。

「五妹妹，想來你也是知道父親的性格，這一次我跟著過來，倘若真的就頂替著你的名號進了宮，那也還好。

但是，假如我並沒有進宮，還是怎麼來怎麼回去，你也知道，我在太師府肯定更沒有了立足之地。」

舒芷菡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是，她字裡話間的意思好像就是不想要回去似的。

她的心中有些不得勁，想要直接問出口，但是卻還是十分的害怕，怕這句話問出去之後，她們之間的姐妹情也就嘎然而止了。

舒清澄稍稍轉身抓住了她的胳膊，雙眼擠出淚水。

「五妹妹，自小咱們便是一同長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是知道的。

一直一來，我都將你當作親妹妹一樣，母親也是將你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的疼愛，直到死的那一刻，惦念的依舊是你。

妹妹，能不能當作是你可憐姐姐一回，讓我留下來，好不好，我真的不敢這般跟著父親回去了，你也知道，太師府內，有多少人看我的笑話，不期待我能過的好。

假如我這麼回去，一定會被隨便嫁掉，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寧可直接死了算了。

五妹妹，我真的不想要再跟你分開。」

她說的是那般的委屈，舒芷菡心中一陣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