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季晚晚也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我去看水開沒開!”

姜柏巖端著包好的餃子跟著進了廚房,看著她有些發紅的面頰,他心頭跟著軟了軟,強壓下某些旖旎心思。

兩人有一輩子的時間呢,他不想嚇到她。

水燒開了,季晚晚把餃子倒進去,忽然轉過頭來,衝他笑的明媚又燦爛:“姜柏巖,謝謝你!”

其實姜柏巖壓根不用找來一個梅文慧,這麼迂迴的對付陸浩辰,這並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她都明白的,姜柏巖這是在替她出氣,

因為白柔一直沾沾自喜從她身邊搶走了陸浩辰,他便找來另一個“白柔”,讓她嚐嚐因果報應的滋味。

因為陸浩辰曾在訂婚宴上牽著白柔跑了,讓她淪為圈子裡的笑柄,姜柏巖便百倍奉還,讓陸浩辰在自己的婚禮上丟盡顏面。

……

吃完飯,姜柏巖接到一個電話,他走出別墅:

“…不用再管她了,一個殺紅了眼的賭徒,為了錢,不用我們做什麼,她自己就能撞上死路。”

某高階私立醫院,婦科。

白柔拿著診斷報告,神色蒼白的走出來,與對面男科同樣拿著化驗單,臉色難看的陸浩辰撞了個正著。

兩人同時頓住身形,陸浩辰難堪的撇過臉,緊攥著手裡的單子,抿著唇一言不發。

這兩天,他經歷了這輩子最糟糕的時光,一閉上眼,腦海裡就全是那些賓客嘲笑同情的眼神,嘲笑他堂堂一個集團大總裁居然被一個娼婦耍的團團轉!

房間裡的東西被他砸爛了一輪又一輪,這還不夠,下身持續不斷的瘙癢折磨的他幾乎心神崩潰。

他悄悄來了醫院,一番檢查,毫無懸念的,他染上了髒病。

白柔紅著眼眶瞪著陸浩辰,把診斷報告甩在他身上,哭著道:

“陸浩辰,這下你滿意了,你毀了我你知道嗎?”

紙張輕飄飄地落回地上,陸浩辰看著對面臉色蒼白,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心頭沒由來閃過些愧疚。

沒了梅文慧,這時他又覺得,其實白柔也沒那麼惡毒討厭,她只是太愛他了。

他臉色緩下來,抬手就要去攬白柔的肩膀,

“阿柔,我們回家吧!”

白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後,取藥回來的季錚見到陸浩辰還敢糾纏姐姐,扔下手裡的藥,掄起拳頭就朝陸浩辰臉上招呼:

“你要不要臉!你把我姐姐害成這樣還不夠嗎?”

陸浩辰下巴被捱了一拳,他往後退了好幾步,壓著憤怒,目光祈求的看向白柔。

等季錚再想打第二拳時,手腕被白柔死死抓住,“別打了!”

季錚有點生氣:“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要護著他!”

白柔咬了咬唇,“…浩辰只是被那個女人騙了,都怪那個女人太有心機了!”

季錚掙脫開手,不可思議的瞪著她,他性子直,說話也從來不顧忌:

“姐姐你莫不是瘋了,什麼叫都是那個女人的錯,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他自己沒有歪心思,那女的還能強迫他不成?

都這樣了,姐你不會還想原諒他吧!”

白柔看了眼對她態度明顯和軟的陸浩辰,抽噎著道:“…他畢竟是囡囡的親生父親……”

季錚瞪著她,像看什麼外星怪物,第一次,他心裡完美姐姐的形象有了裂痕,

他暴躁的甩下一句:“你TM簡直有病!”說完把藥塞到她手裡便轉身走了。

他是真的想不通,白柔一個千金大小姐,手裡有錢,想找什麼男人不行,為什麼死扒著陸浩辰不放?

這其實是兩人思想格局不在一個層面上。

白柔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陸浩辰,並不是因為什麼真愛。

而是因為她骨子裡認為,女人一輩子只有嫁的好才能享福,而陸浩辰是她能接觸到的層面裡最有錢的人,所以無論陸浩辰多渣,她都得牢牢抓住。

她覺得這樣,自己就是最成功的女人。

這想法可悲又無語,和那些連生多胎女兒,勵志要生出個兒子繼承家裡鍋碗瓢盆的女人,某種意義上是一樣的

於是,白柔和陸浩辰就這麼和好了,兩人悄悄的去民政局復了婚。

重新拿回紅本本,白柔心裡充滿鬥志,這次她勢必要使出滿身心計攏住陸浩辰,成為最後的贏家。

治病期間,除了不能再做特殊運動,兩人著實過了兩天蜜裡調油的日子。

冷靜下來,回想了遍最近這一系列事情,白柔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她靠在陸浩辰懷裡:“我覺得我們肯定被人算計了!”

似乎就是從她酒店抓姦開始,之後,一出連著一出的。

她咬了咬唇:“那個梅文慧就這麼消失了?”

不得不說,在這些陰私算計上,白柔又是相當敏銳的。

聽到這個名字,陸浩辰臉色難看下來:“以後不要再提她!”

白柔花錢讓人仔細調查了何鳳潔,查到她曾去找過季晚晚,儘管查了她的手機並沒找到任何異常資訊,可她幾乎已經認定,這些事情從頭到尾,包括那個梅文慧,肯定都是姜柏巖安排的。

她氣得想尖叫,偏偏即便對外說,也沒人會相信,她如今更奈何不了姜柏巖!

還沒等夫妻兩計劃出報復柚柚一家三口的辦法,危險卻先找上了門。

……

何鳳潔又被賭場的打手給扔了出來,她吐了口血沫子,艱難的爬起來,腥紅著眼盯著賭場,在心裡咬牙說下次她一定能贏。

只能說賭博這東西是真的害人不淺,何鳳潔一個以前從不沾賭的人,進了賭場,短短數日,便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之前白柔查到那些照片就是她送給陸浩辰的,認定她是梅文慧的人,找了人狠狠的收拾了她一頓。而她當時帶人去婚禮上鬧,自然也是被白柔脅迫的。

想到那個女人高高在上的模樣,何鳳潔心裡便生了恨。

她本來就是個性格極端暴躁的人,如今又染上了賭癮,在一個下著雨的傍晚,酒意上頭下,她拿著刀悄悄潛伏在陸家莊園附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