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回頭掃了眼,神色也是一怔,走過來輕輕拂去其上的灰塵,

“這是我考上大學那年,爸送給我的。我用了好幾年,後來被季淮不小心弄壞了,還丟了一個QQ號。”

她收回手搖頭:“不要了!”

原來是這樣!

姜柏巖眸色恍惚了下,那時他回國沒兩年,剛在海城站穩了腳跟。勉強接觸到了上流圈子,意外知道了季晚晚和陸浩辰有婚約的事。

他想要提醒她,陸浩辰並非良人,一次在咖啡廳偶遇,瞧見了她筆記本上的一個社交賬號。

便申請加了她為好友,提醒她陸浩辰所做過的事,讓她警醒。

不過隔沒一會兒,自己就被她刪了,還讓他別多管閒事……

收回思緒,姜柏巖嗯了聲:“壞了就不要了,你要喜歡,改天再給你買個新的。”

季晚晚笑起來:“好啊!”

三人走出小樓,姜柏巖推著箱子走在前面,花園一角扎著一個破敗的鞦韆,季晚晚見柚柚多看了幾眼,俯身問:“寶貝想玩?”

柚柚抿著唇搖頭:“不想。”

從前在季家時,陸若芙最喜歡坐在這架鞦韆上,身後總有親人推著她。而她只能躲在角落裡羨慕的看著。

一次趁人不注意,她想偷偷玩一會兒鞦韆,可她力氣太小了,一次次的摔倒,有傭人路過,難掩嘲笑,或是拿手機對著她各種角度的拍。

小傢伙收回視線,都過去了,所有不開心的事情。

回家後,爸爸媽媽就在別墅院子裡,在她最喜歡的紫藤花架下,給她紮了個很漂亮的鞦韆。

……

季晚晚雖接手了季家公司,卻並沒打算親自管理,而是請了職業經理人。她早就決定好了,如果能找到爸爸的親生女兒,就把這些都交給對方。

提起這茬,她就想到那日在大門口聽到的白柔和季淮的對話。

——“我只知道那個女孩叫阿雅,我沒見過她,血樣和頭髮都是別人給我的。”

季淮:“還有呢?”

“還有…啊,對,我先拿了血樣去化驗,那女孩當時懷孕了。我怕出意外,就只拿頭髮做了DNA。”

收回思緒,季晚晚揉了揉眉心,茫茫人海,上哪去找一個叫阿雅的女子!

好在晚上回去時,去白柔老家調查的人終於有訊息了。

季晚晚撕開信封,裡面夾著一沓紙和幾張照片。

柚柚放下寫了一半的作業,好奇的湊過來:“上面寫了什麼?”

季晚晚:“那個體育隊的女生名叫李悅,父母做木材生意,是從外地遷過來的,李悅一家只在清河縣定居不到一年,李悅失蹤後,她父母也離開了。”她嘆了口氣,

“應該不是,據鄰居說,李悅和她父親長得很像,”

唸完抽出幾張照片,都是李悅在學校時拍的合照。柚柚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面板微黑,的確生的不是很好看,不過……

她拿起其中一張,這是李悅參加縣裡田徑比賽獲獎的照片,畫素相對比較清晰,柚柚盯著照片看了許久,不確定的說;

“這個姐姐應該不長這樣,只是這看著又不像易容,而且照片拍的有點失真,如果有影片,我一定能看出來……”

季晚晚聽了卻很高興;“如果她沒有古怪,好好的為什麼要改變容貌,這也算是個希望,我再讓人好好查,”

她又拿起關於白柔父親的調查;“白柔的生父白水生身於清河縣大灣村,從小體弱多病,幾乎足不出戶,因此鄰里很少見到他。十三歲時,在省城動了次大手術,身體漸漸康復。

白水生去世每幾年,他父母也相繼出意外去世了,因為年代久遠,只能打聽到這些。”

唸完抽出一張照片,是白水生和白柔母親結婚時,在照相館拍的,因為兩人長得都不錯,照片被照相館留作宣傳樣本。

柚柚拿過照片,很富有年代感的婚紗照,不得不說,白柔和年輕時的王桂枝長得很像,再看一側穿著西裝的男人,看到對方那張臉,柚柚手指抖了下,驚訝的瞪直了眼。

季晚晚瞧見女兒的異樣,驚疑擔憂的問:“怎麼了,寶貝認識這人?”

柚柚抬起頭,抖著唇說:“他…他就是於維良,就是那個在杏林鎮時綁架我和方小海的大壞人!”

雖然照片上的男人做了點易容,可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小傢伙此時心裡有些亂,原來世界這麼小的嗎?於維良和白柔,兩個原本不相干的人,居然是親生父女?

一時又想到,當初她被帶進那處山莊,於維良要讓自己當他女兒,管家傭人們都叫她二小姐。當時她還奇怪過,還以為是因為有謝菁澤這個“大少爺”在前。

“於維良”這個名字對於季晚晚來說自然也並不陌生,就是這人害得柚柚受了傷,她還幫著柚柚謄寫過罪證,此人罪行累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已是國家通緝的重大逃犯。

柚柚突然想到當初季家那個失蹤的花匠王娟,警察叔叔說她是國際上的重大逃犯,如此,倒也並不算全然沒有關係。

姜柏巖上網查了下於維良的資訊,“這樣一來,許多事情也就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一定會是白柔,想來對方或許只是想讓白柔過上好日子,順便除掉季叔叔。”

這時凌寒酥的電話剛好打過來了,顯然也調查到了同樣的事,

“……另外,於維良應該根本不是白水生,在十三歲之前,白水生很少出門,而據我們在當地醫院走訪調查,當初白水生的手術並沒有成功。白水生父母的死也有諸多疑點。”

顯然,於維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極有可能暗害了白水生的父母。

柚柚問:“那他原來是誰,總有父母吧!又為什麼要假扮白水生?”

凌寒酥:“他原來是實驗體!至於為何要假扮白水生,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於維良還有繁,也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王娟,他們在做一項很危險的人體實驗,而小朋友你和謝菁澤很可能是他們的目標,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之後也會有專人暗中保護你們。”

三人一驚,季晚晚聽的揪起了心:“是因為柚柚過目不忘的能力!”

凌寒酥:“…算是吧!總之一定要小心,不要單獨外出。”

結束通話電話,三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