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酥看著影片對面兩孩子,默然無語了半晌,憋出一句:

“那系統眼神兒不好吧!我泱泱華夏這麼多人才不選,偏選了陸若芙!”

正忐忑等著被訓話的柚柚一懵,眨了下眼睛:“呃…這個我們也想知道。”

事已至此,兩孩子不得不找凌寒酥說明前因後果。出乎意料的是,聽到說陸若芙不僅有系統,內裡還是個成人靈魂,凌寒酥除了起初的驚訝過後,竟還真的信了!

柚柚不可思議的眨眨眼:“叔叔您都不懷疑一下的嗎?不覺得我們是在騙你?”

凌寒酥斜靠在椅背上,神情難得輕鬆:“這有什麼,在我們的銀河系就有一千到四千億顆恆星,而整個宇宙約有兩千億個像我們這樣的銀河系,所以人類不可能是宇宙唯一的文明,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哦,凌叔叔這是把系統當成外星人了……這麼想好像也沒錯!

“那…您不怪我們嗎?”

凌寒酥笑了笑:“怪你們做什麼,不說這些都還只是猜測,就算陸若芙真的被於維良帶走了,那你們事先也不知道白柔還能有這層關係啊!

好了別多想,兵來將擋,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能力對付他的。倒是你們,沒事要注意安全,別單獨亂走。”

柚柚舉了舉小拳頭:“嗯嗯,從明天開始,我要跟爸爸學武!

還有差不多半個月我們就要去帝都了,爸爸說可能要在那邊常住至少半年,到時候我還可以去找芒果玩兒,”

想到那個力氣極大的小姑娘,凌寒酥也跟著彎了彎眼睛:“來帝都也好,我們的人更方便保護。”

一直沒開口的謝菁澤這時問:“凌叔叔為什麼堅信我和柚柚會是他們的目標?”

凌寒酥沒好氣瞥了眼眨動著一雙漂亮眼眸的小少年:“你這是明目張膽想套話!

行了,一句半句也說不清楚,等到了帝都,能說的我會告訴你們。”

……

結束通話電話,凌寒酥抬腕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一路來到最裡面的一處實驗室

白柔正緊閉著眼躺在單人病床上,有醫生沉默的做著檢查。

等化驗的功夫,白柔悠悠醒來,凌寒酥讓人給她重新戴上鐐銬,將人帶到隔壁的審訊室,進行第三次審訊。

警方特聘的催眠師已經在那等著了,凌寒酥拖過一把椅子在對面坐下,沉聲問白柔:

“你十六歲之後,消失的那兩年,去了哪裡?”

白柔只顧低著頭,彷彿什麼也沒聽見。季臨加上季昌平兩條命,即便她能提供再多線索,都註定是死罪。那她憑什麼要說?別人的死活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凌寒酥對她這般反應顯然並不意外,依舊一遍遍地問著各種問題,觀察她聽到問話時的神態反應,透過這些細節去揣摩她內心所想。

一連問了十幾分鍾,直到白柔的情緒從平靜到焦躁,他才停下話頭,這時化驗結果也出來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師翻著紙張解釋:“所有檢測都做了,患者血液正常,腦膿細胞內都沒有被攝入nb…藥劑的痕跡,體內也沒有被放入過晶片等。”

凌寒酥鬆了口氣,也就是說,白柔的身體沒被動過手腳。

只要確定了這一點,剩下就好辦了,

他回到審訊室,衝催眠師點了下頭。

審訊繼續,凌寒酥退到一旁,由催眠師上前,

男人半俯身盯著白柔,聲音溫和如三月春風:“白小姐,如今落到這一步,你甘心嗎?”

聽到這句話,白柔眼睫顫了下,被鐐銬鎖住的雙手不自覺蜷緊。

怎麼會甘心呢?至今她都不能接受,短短不到半年,她就變得一無所有。

男人聲音似乎帶著蠱惑:“如果時光能倒流,回到十六歲,你會做什麼?”

白柔不受控制的被這話吸引,呆呆抬起頭。

如果能重來,她要不管不顧殺了季晚晚一家……

然而一抬頭便對上一雙溫和包容的眼,那眼神似乎有著某種魔力,讓她不自覺放鬆心神,眼神一點點渙散。

她腦子浮浮沉沉,耳邊一直有個溫柔的聲音和她說話,一瞬間,她似乎真的回到了過去。

男人的聲音輕緩如春風:“…你回到了十六歲,剛被學校勸退,母親整天在外打牌也不管你,這時那個人來接你了,你還要跟他走嗎……”

白柔順著他的引導,想起了那一年,她同時勾搭那幾個學長的是翻車,一時成為學校乃至縣城的笑柄,她氣得在家不願出門。

只在晚上時,一個人偷偷上街,打算去找縣裡局長家的小兒子,

卻在轉過一處街角時,遠遠瞧見李悅正拿著烤串,腳步歡快的往前走著。

兩人此前一直不對付,李悅雖然長得難看,但她身手非常好,白柔在她手上吃過好幾次虧,心底便就有些怵她,

又是大晚上,白柔咬牙便打算繞路走,不經意一瞥眼,發現不遠處有個黑影似乎一直在跟著李悅。

白柔鬼使神差的悄悄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偏僻的路口,眼見著那黑影加快腳步,她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心頭瘋狂期待著對方能給李悅一個狠狠的教訓,要是能直接把人殺了最好!

卻在這時,那黑隱似察覺到什麼,猛然轉頭看過來。

明明隔了好些距離,那目光卻讓白柔嚇得癱坐在地,

她艱難爬起身子拼命往回跑,卻還是在半道上被人捂住了嘴。

那是個五官很平凡的女人,女人的眼神很冷,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明顯是要殺人滅口。

白柔恐懼的拼命掙扎,女人忽然盯住她的眼睛看了會兒,似乎覺得熟悉,而後鬆開了手。

她被女人打暈,等睜開眼睛時,人已經到了國外,那裡有她從沒見過的華麗莊園。

可還沒等她開始高興,她就被帶進一間擺著各類高科技器材的實驗室。

她被按在床上做各種檢查,隨後就是每天抽血,做各種實驗。

畫著性感妝容的女人瞪著她,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廢物,居然全都遺傳了你媽媽的低賤基因!”

又過了半個月,在白柔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時,她見到了早已經死去多年的父親。

父女多年相見,並沒有出現什麼抱頭痛哭等場景。

父親看她時,雖然從來溫和帶笑,眼底卻毫無溫度。

無疑,父親心底壓根沒有她這個女兒。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只是嫌她蠢。

不過她還是被留在了莊園,有專人教她各種爭寵的心計手段,教她如何裝純賣傻引誘男人……

審訊室裡,凌寒酥蹙了下眉,給催眠師遞了個手勢。

催眠師盯著白柔,聲音很輕的問;“告訴我,那莊園裡都有什麼?有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讓你記憶深刻的……”

白柔瞳孔依舊渙散,她努力想了想,喃喃著說;“鑽石……好大的一顆紫色鑽石……足有籃球那麼大……擺在那個女人的屋裡……用玻璃罩裝著……好看極了……”

凌寒酥筆尖一頓,想到某種可能,臉色難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