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常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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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扎去換衣服了，收到訊息的陳曦敲門，進來了，直接問：“你要帶娜扎回家？”
“…回家？”
“要不再等等，等《東宮》開播…”
“《東宮》？那不是熱巴主演的劇集嘛？”
“…我記差了，是《香蜜》…你對她倆很關注嘛？”
沈旭東無語：“這兩部劇都是我親自挑選的IP，我關注一下，不行嗎？”
頓了頓，他又問：“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娜扎現在不缺關注度，你就沒有必要現在就…”
“你想哪去了？”沈旭東無語：“王常田邀請我吃飯…那我覺得娜扎也是受害人，帶上她一起，很合理吧？”
“…那我聽說你要帶她回家？”
沈旭東臉色變冷：“誰造的謠？直接開除！”
“我查一下…”
“一定要開除！”
“嗯…我去看一下娜扎的衣服…”
陳曦離開，沈旭東則陷入了沉思…
天美公司差不多800多員工，真正的老闆沈旭東其實不管事，高芬芬很忙，所以，不斷將權力下放。如今是派系林立，內鬥漸生…
當然，專案是分組的。
各大工作室每年三到五個專案，人員流動不會很大，也不會招很多人，通常是招到了合適的，就用比較穩妥的待遇留住，比較會組建穩妥的團隊，也不存在什麼打小報告現象…
但藝人經紀部門就不一樣了，分組之後，就像從同事變成了對手。
每組包括藝人，助理，企劃，公關，造型在內，將近二十人。
人多嘴雜啊！
是時候開除一批人，震懾一下了…
其實，一勞永逸的辦法是直接取締藝人經紀部門…
但現在不太可能，陳曦肯定第一個反對——她每年都會招三五個新人，要是取締了，這幫人怎麼辦？
正想著呢，娜扎重新走了進來，換了一身露肩的黑色短裙，穿了黑色的露趾高跟涼鞋…
確實挺好看的！
沈旭東不自覺嚥了口口水，抬頭：“走吧…”
娜扎跟著他到了電梯，很想調戲一句：“我好看嗎？”
但她不敢，一路低著頭，上了車，坐在他邊上，才說了第一句：“老闆，其實我是你的粉絲！”
“…粉絲？”
沈旭東翹著二郎腿，戰略性壓槍：“你看過我寫書？”
“嗯…”
“看過哪本？”
“我基本都看了，以前最喜歡《誅仙》，現在最喜歡《燃燒》…”
沈旭東驚訝：“喲，你還看《燃燒》？”
“我看了還幾遍呢…你不信？”
“我當然相信…”沈旭東瞄了一眼縫隙，感到一絲不燥熱…
娜扎全程注意他，當然感受到了，主動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我很漂亮嗎？”
沈旭東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抬頭對司機道：“…小許，你下班了…車子我來開！”
“…好！”
司機很聽話得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然後下車離開…
……
沈旭東其實跟光線有過交集，記憶裡的那個他跟光線合作過…
跟光線的劉同打過交道——劉同負責小森林部門，對他印象極好！
但…劉同屬於後來者，沒多少資源，後來，丁丁張走了，易巧離開，劉同做了副總裁。
所以，他對光線還是有些瞭解的，這個公司沒有酒桌文化，不鼓勵靠喝酒、吃飯解決問題，在行業裡，可能也是比較少見的公司。
聽說王常田招待導演都是吃麵條，上行下效，這點確實不錯。
但…這個公司女人太多了！
幾乎整個公司都是女性，而且基本都是年輕女性…
不是性別歧視，但女人多的地方真的是非很多，職場鬥爭嚴重，心思都用在內部競爭和打小報告上了…
為什麼女性多？
聽說是因為光線給的薪資太尼瑪低了，隨便找個中型影視公司開的錢都比光線高，當前社會，女生的經濟壓力相對比男性要小一點。
沈旭東跟她們聊不起來，經常陷入雞同鴨講的境地。
記憶裡，沈旭東是跟光線合作一個家庭戲專案，策劃們提到“原生家庭”…
然後，跟她們開了幾次會後，發現她們除了能知道“原生家庭”這四個時髦詞兒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懂。
所以，專案黃了…
結論：從那之後，沈旭東真的挺佩服王常田的，這麼多豬隊友、豬一般的下屬助攻，依然能把光線帶出來，確實有非常好的戰略眼光和意識…
梭哈的方式投資了貓眼！
確實有魄力！
……
王常田先跟曹華易聊了一下，大概瞭解沈旭東是什麼樣的性格…
“工作狂，好鬥…”
“好鬥？”
“嘉禾在香港站穩腳跟花了三年…你覺得這三年沒有競爭對手嗎？”
王常田點頭，有些懊悔：“我怎麼忘了《見龍卸甲》的事！”
“李仁港沉寂了兩年，去年才在上影的支援下，拍了《錦衣衛》…”
王常田嘆了口氣，沒有接話，曹華易接著道：“性格掘強，認準的事情絕不放手，你知道PPTV連續虧損了三年了嘛？”
“知道！”
“那你知道百度曾經開價12億美元收購PPTV嘛？”
“…12億美元？”王常田有點吃驚：“他沒同意？”
“對，”曹華易笑了笑：“不僅沒同意，而且還說服了百度投資6億美元…成了第二股東！”
“…他是怎麼辦到的？”
曹華易搖頭：“不知道。”
“那他有什麼愛好？”
曹華易想了想，道：“…他有個馬場，這你知道…另外…”
“喜歡美女？”
“你知道啊…”
“關於他的風流報道，我能搜到一籮筐…”
“有才華有能力的都這樣，”曹華易幫著沈旭東反駁了一句：“你光看他有很多報道，但從沒有哪個女的出來說他的不是…說明了什麼？”
王常田樂了：“說明他本錢雄厚？”
“…說明他出手大方…至少對女人很大方…你真應該帶個女的過來的！”
正聊著呢，服務員過來換茶水…王常田看了看時間，約的是8點，這都8點20了，怎麼還沒到？
想提醒一下曹華易，讓他打個電話或者發資訊問一下，然後有人推門，沈旭東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個的小姑娘…
娜扎！
憨覺她的穿搭有些問題…
小短裙沒有穿絲襪…
按理說這種短裙肯定會配上黑絲襪的，怎麼會光著腿？
再一看，娜扎的膝蓋有些紅腫…
好吧，年輕人會玩！
這些都是一瞬間的心理活動，王常田見沈旭東進來，趕忙起身：“沈總！”
“王董…曹叔…”
沈旭東拉過來娜扎：“這位就是娜扎…新版《倩女幽魂》的聶小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