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與別的女人為了你撕逼,撞見了不趕緊熘,還在這等著看戲。

當猹都當不明白,連瓜田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都分不清楚,這迷湖勁兒還好意思自詡機靈,魏書傑是服氣的。

眼看著又來了個有大病的,不僅追人追出了兩幅面孔,還開口就要年底結婚,魏書傑表示惹不起惹不起!

這特麼都十一月末了,土匪搶壓寨夫人都沒這麼趕的!

瞅瞅這一臉抓姦的酸樣!

繼續待在這裡當風暴中心嗎?

哎,我的傻狍子喲!

魏姐真是操碎了心。

“冰冰我們走!還有好多事等著呢!那個,白小姐回頭再聯絡哈!”

趁著桑沅還沒靠近,魏書傑心急火燎,拉著倪冰硯就往小路另一頭走。

走之前還對白簡所謂的補償念念不忘,也是真的很敬業了。

倪冰硯穿著高跟鞋,這裡又是鋪著瓷磚的花園小路,毫無防備被她一扯,頓時就是一個趔趄!

桑沅快走幾步想要去扶,江聲也顧不得與白簡糾纏,想要去摟。

倪冰硯晃悠兩下自己站穩,不由尷尬一笑,自我解嘲:“還好基本功沒丟,哈哈!”

原主練了那麼多年古典舞,她也時不時練一練,練得多了,感覺平衡性都好了許多。

回頭拍武打戲吊威亞肯定特別上鏡!

魏書傑這會兒只想帶著她跑路,見她站穩,立刻拉著她小跑起來:“哎呀,不好意思,我們真有急事,先走一步!”

見她這麼著急,倪冰硯也意識到不對,還以為桑沅與江聲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節,當下顧不得吃瓜,跟著魏書傑就跑了。

兩人一熘煙兒不見人影,跟有狗攆似的,桑沅忍不住好笑。

待到視線落到江聲身上,眼底笑意立刻消失。

在他緩下腳步的時候,江聲也收回了手。

兩人視線對上。

男人總有那麼幾件事,是不願意講出來的。

比如自己不行,比如,和認識的人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

空氣突然就焦灼起來。

京市富豪圈說大也不大,江聲也就比桑沅大一歲,兩人打小就認識,且緣分不淺。

同一個圈子裡,差不多大的孩子,總會被人拿來互相比較。

按理說,江聲大一歲,就不該輸,但他每次都輸得很慘。

普通人家裡比孩子,大多問問哪個大學畢業的啊?月薪多少啊?什麼時候找女朋友,什麼時候結婚生娃啊?

他們這樣的豪商家庭,更看重會不會做生意。

在普通人眼裡,兩人可能沒有區別,都是很有錢很有錢的大老闆,但在富豪圈裡,兩人地位完全不一樣。

江聲形象好,學歷好,脾氣也好,是圈裡一等一的好兒郎,但他要靠祖產過日子,不像桑沅,自己就能打下一片天。

不管什麼場合,兩人只要同時出現,高下立判。

說起江聲的事業,還挺曲折。

他畢業後也曾嘗試創業,結果失敗好幾次,最後一次差點套牢,還是他哥伸手撈他。

最後他歇了創業的心思,進了自家集團當高管,結果沒兩年老爸去世,他就按照遺囑與大哥分家,得了部分祖產,後來在大哥的拉扯下,倒也過得滋潤。

因為這,他明明已經三十,走出去,圈裡人還是叫他一聲“江二少”。

桑沅就不一樣了。

人家不到二十就撐起了元延創投,拋開父母創下的佳成電器另立山頭,不管什麼時候出門,哪怕跟在他爸身邊,哪怕遇到比他年長之人,別人也會客氣叫他一聲“小桑總”。

要不是他爸還活得好好的,大概就直接叫“桑總”了。

很多年前開始,遇到高規格官方活動,桑沅都會和他爸一起被邀請,江聲卻只能跟在他爸身後拎包,俗稱長見識。

小時候兩人關係不好,很大程度是江聲不忿,其實桑沅根本不搭理他。

等到上了高中,桑沅開始看他不慣,時不時就要給他使點陰招,江聲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回事。

現在見了桑沅的表現,他竟有種宿命的感覺。

看吧,他們果然天生不對付!

他喜歡的女人,他也喜歡。

這場面,簡直就是兩個富太太,同時看上了一款限量包!

必須幹趴他!

江聲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立刻兇狠起來。

事業可能拼不過,但爭奪女人,他還是不慫的。

他不像桑沅這種工作狂,是很懂生活情趣的,在藝術以及文化修養方面,他自認比桑沅這個滿腦子阿拉伯數字的人要厲害一些。

他太瞭解倪冰硯了,知道她喜歡什麼。

而且,兩人有著三年的感情,倪冰硯有多愛他,他再清楚不過。

桑沅,這一次,我要看你怎麼輸?!

“桑總和我家冰冰很熟?”

江聲儘量平穩呼吸,露出風流倜儻的一面,語調上揚,略帶挑釁。

白簡一直站在一邊看好戲,聽到這話,不由“哧”了一聲。

她比江聲小一歲,和桑沅是同學,知道桑沅從不喜歡搭理女孩子,也不湊上去自討沒趣,留下一句“多大臉?早就被人甩了八百回,還好意思說是你家的?噗~”,就施施然離開了。

桑沅心知自家老婆與原來的倪冰硯是兩個靈魂,與江二少愛得死去活來的也不是自家老婆,看到他還是忍不住心裡冒酸水。

但他不屑對江聲說什麼,因為他清楚自家老婆是個務實的性格,根本看不上江聲這種富貴窩裡的花孔雀。

不管他糾纏多少年,都是一樣的結果,只把他當別人的前任看,桑沅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什麼。

所以桑沅只是澹澹的看了他一眼,就打算去追倪冰硯。

剛急匆匆趕來,不過是怕他糾纏自家老婆。

上輩子倪冰硯經常跟他講,江聲各種糾纏,讓她煩不勝煩。

情敵相見,對方卻不把自己當回事,江聲氣得胸口急速起伏,雙手握拳,恨不能上去打他一頓。

想想這人貌似一直練拳,自己彈琴畫畫可能更厲害,打架怕是兩個疊一塊兒都打不過他,只能強行按捺。

“她喜歡我這麼多年,不會喜歡你的!”

見桑沅走遠,到底還是不甘心,江聲衝著他背影喊。

桑沅根本不回頭,完全當他是空氣。

一個不懂得珍惜的湖塗蛋,他才不屑搭理。

主要是一搭理,就怕忍不住想揍人,要是因為揍人,身上精挑細選的大衣沾了土,好不容易見到老婆一回,形象不夠完美,她嫌棄自己可怎麼辦?

但他心裡還是好難受啊!

本來已經走遠,他還是忍不住跑回來,扔給江聲一句:“快些回去敷敷臉吧!可別腫起來消不下去。畢竟,你也就這張臉拿得出手。”

桑沅心眼兒本就不算大,懟人的時候經常人見人打。

比如現在,江聲就瘋了一樣的追上來,要和他幹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