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投降輸一半?後翼棄兵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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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
所有人都處於震驚狀態中。
沒辦法!
查克的做法完全顛覆他們的常識認知,做到了他們本以為不可能的事情。
美劇世界中的法庭上,為了打動法官和陪審團成員,不管是原告和被告的律師都會盡可能的抓住法官和陪審團成員更能接受和感受的一點,不斷強化,進而以點破面讓陪審團成員相信自己的說法。
但語言技巧再豐富,表情再真誠,也完全做不到查克隨手復現證據讓所有人都無法反駁和爭議的衝擊力。
那麼大個的2噸大理石柱充滿裂紋卻絲毫沒有裂縫的豎在那裡呢!
成千上萬完全不規則的碎石子完美的組合在一起,這還能說什麼?
說不是?
說巧合?
拜託!
就算是在捏著洗衣粉敢說這是大規模武器的魔幻現實世界,查克所展現的也是無可爭議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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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方律師?”
法官震驚過後,看向了哈里森·普威爾。
“法官大人……我沒意見。”
哈里森·普威爾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回了被告席。
“好,這個證據收錄起來讓陪審團成員參考。”
法官做出了決定。
哈里森·普威爾側頭對著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擔心自己命運的小辮子戈爾德,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演技怎麼樣?”
“什麼意思?”
小辮子戈爾德不解的望著自己的律師。
“……沒什麼。”
哈里森·普威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神色平靜看著這邊的查克,眼神掙扎了一會,最終搖頭不再說什麼,起身對著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我需要和檢方商量一下。”
“可以。”
法官明白哈里森是準備認輸爭取控辯交易了,點頭准許了這個做法。
哈里森·普威爾看向了禿頂檢察官,示意上前,等到禿頂檢察官靠近時,悄悄道:“恭喜你,查理,之前的認罪協議我們認了。”
禿頂檢察官面帶笑意,正要調侃幾句就答應,就瞥見了查克面無表情的目光,心中一突,示意哈里森稍等,走到了查克身邊,說了一句,在查克搖頭中,他又走了回來,無奈的對著私下的朋友哈里森說道:“你啊,早該答應的。”
“他什麼意思?”
哈里森看了查克一眼,生氣道:“我已經認輸了,難道他還要趕盡殺絕不成?查理你是知道我的,你覺得我就沒有任何翻盤機會了?千萬不要太過自信,你已經贏了,何必耗費時間精力去繼續賭下去?桉子有的是,他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控辯交易的必要性嗎?”
“唉,我當然知道。”
禿頂檢察官嘆氣道:“只是他如此厲害,我已經贏定了,要是這種情況下還接受你的控辯交易,總歸說不過去,抱歉了,哈里森。”
控辯交易之所以存在,自然不可能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美劇世界每年那麼多桉子,每個桉子打起來又非常煩瑣,如果全都拼盡全力,那每個桉子都將曠日持久,根本沒有那麼多法律資源可供消耗,這才有了控辯交易,認輕罪就可以避免被起訴重罪,大大節省法律資源。
他這個檢察官開庭前已經一再勸哈里森接受認罪協議,那時候如果哈里森接受,誰都說不出來什麼。
可哈里森囂張慣了不僅不接受還狠狠嘲諷了一番,如今事已至此,哈里森才選擇低頭認慫,作為私下的朋友,他可以接受。
但如今作為警方顧問的查克不願意接受,他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同意讓哈里森他們接受一開始的非常優惠有利的認罪協議。
禿頂檢察官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哈里森氣憤憋屈又無奈,糾結掙扎了許久,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辯方律師,你和檢方商量好了嗎?”
法官問道。
“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了。”
哈里森看了一眼查克,對著法官搖頭道。
“好。”
法官見此,也不再說什麼,看向吃瓜吃爽透了的陪審團成員:“諸位陪審員,你們可以進去討論了,給出判決。”
在法警的開門引導下,一眾陪審員意猶未盡的離開了。
查克他們也走出了法庭,在法庭外等待陪審團的最終決定。
“你輸了。”
哈里森·普威爾的妻子神色複雜的說道。
“我還沒輸!”
哈里森·普威爾不舒服的反駁。
“你輸了。”
普威爾太太看著自己的丈夫,眼神肯定道:“你已經認輸了,心理上!不過這也不奇怪,遇上神探查克,認輸並不是最壞的結果,不認輸或許才是。”
“我沒有!”
哈里森有些受不了妻子如此貶低自己的態度,有些懊悔道:“我承認他很厲害,但剛才我並不是徹底沒有了辦法……只是這個桉子不值得我那麼拼而已。”
這是實話!
只要他想,他還可以再拼一拼,打精神病這張牌,只要小辮子戈爾德演技過關,這不是完全沒希望的。
只是最終他不等小辮子戈爾德說話,自己主動放棄了這個打算。
因為這很冒險!
辯方的辯護策略理論上是不能更改的,一開始他為小辮子戈爾德做的是無罪辯護,如今冒然更改辯護策略,不僅不合規矩,取信陪審團的效果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嚴重點的,較真起來,他可能會被吊銷律師執照。
當然以他和法官的球友關係,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如果換成控方是別人,他也有信心扭轉這些不利因素,利用他高超的辯護技巧來擦邊球的巧妙達成目標。
畢竟這個桉子牽扯到的是他新書的書名:《不可戰勝:哈里森·普威爾的故事》!
如果輸了,這個書名中最有賣點的不可戰勝不就不能用了嘛。
換成平時,為了不可戰勝這個名號他肯定是要放手一搏的!
但面對查克,他實在沒有信心了,因為他完全不知道他真的冒險走出這一步,查克又會用什麼他完全想不到的辦法,無可爭議的證明他的冒險毫無意義。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他內心慫了的事實,特別是當著妻子的面。
只不過作為夫妻誰不知道誰啊,而他的妻子並沒有像從前那樣維護他面子的看破不說破,不用說任何話,只是呵呵一笑就讓他萬分難受了。
事已至此,他就算再想冒險拼一拼都沒辦法了,只能等待陪審團商量出結果,給出最後的判決。
那邊。
禿頂檢察官第一次戰勝自己號稱東海岸第一刑事律師的朋友,拋下沒有同意對方認慫後的控辯交易的歉意,很激動的說道:“沃爾夫博士,這個桉子成了!你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知道。”
錢德勒站在查克身邊,歪了歪頭,調侃出聲:“我們知道,現在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簡不說話,但眼神中之前兩日對查克積攢的怒氣,被一抹崇拜給硬生生壓了下去。
“沃爾夫博士,你喜歡拼圖是不是?”
蘭迪·蒂舍爾局長關注點卻與眾不同,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事情。
“嗯。”
查克抬了抬裝飾用眼鏡,頷首道:“我喜歡拼圖。”
新罕布什爾州。
地下密室。
白衣少女安娜聽到這話,嘴角情不自禁的綻放一絲笑容,腦海裡不由浮現了一個少年手腳不自然抖動著在那玩拼圖,當少了最後一塊大聲尖叫,一個手腳不自然抖動的少女從地上撿起一塊拼圖遞給了他,他不再尖叫,愣了愣接過,將拼圖拼好的畫面。
查克手腕上的手錶微不可查的震動了一下。
“我就知道!”
蘭迪·蒂舍爾局長一握拳,很高興的看向錢德勒:“我說的吧!”
“你真了不起。”
錢德勒給他豎起兩個大拇指。
沒過多長時間,法警就提醒陪審團成員做出決定了,眾人走向法庭。
禿頂檢察官喜氣洋洋,而哈里森·普威爾則臉色難看。
因為這麼短時間就出判決,說明陪審團成員的意見非常統一,而經過剛才那麼有衝擊力的庭審,除非有超自然力量控制了所有的陪審員,不然沒人會相信陪審團會給出無罪的判決。
既然不是無罪,那就是有罪了!
只有這兩種結果。
法官這時也走了進來,宣佈庭審繼續,接過法警從陪審團那裡拿到的寫有結果的紙條看了一眼,對著陪審團成員說道:“請陪審團給出最後的結果。”
這是慣例,尊重陪審團的權利,讓陪審團自己宣佈有罪無罪。
一個年紀比較大的陪審員作為陪審團的頭,站起來,對著法官說道:“經過陪審團成員一致認定,被告有罪!”
“yes!”
錢德勒非常高興的揮了揮拳,然後和同樣動作的蘭迪·蒂舍爾碰拳。
陪審團定罪,法官量刑,因為這裡是沒有一級謀殺死刑的新澤西,所以給定了個二級謀殺。
沒人再關心小辮子戈爾德想什麼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神探查克和第一次失敗的東海岸第一刑事律師身上。
“沃爾夫博士,幹得漂亮!”
哈里森·普威爾很快調整好了狀態,走向了查克,對著查克笑道:“你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對手,很期待我們下一次在法庭上相見。”
“搞得好像查克是律師一樣。”
錢德勒在旁嘲諷:“別忘了,他是警局顧問,你們不是對手,他跨領域替檢察官隨手橫掃了你這個戰無不勝的東海岸第一刑事律師,你確定你很期待下一次?”
“……”
哈里森·普威爾強行調整好的假笑再也繃不住了,狠狠的瞪了毒舌的錢德勒一眼,越想越氣,拉著妻子往法院外走去。
“看來帶著你還是有點用的。”
簡因為查克在法庭上的表現已經不再生查克的氣了,如今又確定了在他們的努力下,正義沒有被訟棍槍賤,心情很好的她,對錢德勒也就沒有了之前的嫌棄,見他懟的東海岸第一訟棍破防,實話實說的稱讚了一句。
“謝謝。”
錢德勒自嘲道:“不過再努力也比不上你對查克有用,畢竟我只是負責搞笑的,全靠一張嘴……”
說道這裡,在簡重新怒目又嫌棄,蘭迪·蒂舍爾局長拍肩膀安慰的目光中,再也說不下去了。
法院外。
哈里森·普威爾夫妻一出去,就被長槍短炮給圍住了。
“普威爾先生,對於這場失敗,你有什麼想法?”
“普威爾先生,你的書會不會改名?”
“普威爾太太,有人說你選擇原諒普威爾先生是模彷芝加哥的佛羅裡克太太,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嗎?”
“……”
一個個尖銳的問題被提起,普威爾太太即便戴著墨鏡,臉色也非常難看。
誰都知道芝加哥大名鼎鼎的佛羅裡剋夫妻,在佛羅裡克太太選擇為了家庭原諒出軌的丈夫,未來有機會成為美漂宗的前任芝加哥檢察長·監獄囚徒·現任好男人的佛羅裡克先生出獄後開始活動起來,準備重新競選芝加哥檢察長。
而佛羅裡克太太也華麗轉身,從一個家庭主婦變成了一個職場女強人,夫妻倆簡直贏麻了。
但這赤果果的向大眾揭示了夫妻利益共同體之下所謂的婚姻和家庭的可笑。
現在這裡被提起,普威爾太太只覺得非常諷刺和打臉。
相比之下,哈里森·普威爾狀態就好多了,哪怕剛剛才破防,依舊勉強擠出笑容:“神探查克名不虛傳,的確是非常厲害的偵探,他用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手段讓我們對桉子的真相瞭解的更加清楚,雖然我輸了這個桉子,但我依舊對他表示欽佩,因為真相越辯越明,只有多一點像他這樣的人,我們作為撐住不冤枉一個好人這個自由底線的律師才能少一點辛苦……”
“……”
錢德勒他們走到法院門口,看到這樣的哈里森·普威爾,也傻眼了。
這都是什麼臉皮啊!
禿頂檢察官受不了錢德勒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尷尬的解釋道:“桉子已經敗了,他現在越誇讚沃爾夫博士,讓越多人知道沃爾夫博士厲害到什麼程度,才能最大程度抵消他失敗的負面影響。”
說道這裡,他看了一眼查克,感嘆道:“而且這的確不是他能力有問題啊。”
“好吧。”
簡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但卻很不爽道:“理或許不錯,但還是很讓人鬱悶,壞人如果都像他這樣,那好人還怎麼活,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查克的。”
“別多想。”
查克平靜道:“沒有哈里森也有哈里根、哈里斯,你不是聖母,管不了所有人,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正如他所說,期待下一次相遇就是了。”
“其實他沒有他說的那麼堅強。”
錢德勒調侃道:“等到沒人的時候,指不定怎麼痛苦呢,如果以後多來幾次,你看他還能不能繼續這樣裝,肯定會被查克打擊的懷疑人生。”
“那就期待下一次相遇吧。”
簡聽這麼一說,也按下了不爽,真心期待起下一次法庭相遇了。
新澤西。
一個汽車旅館內。
破舊的電視上播放著新聞,正是哈里森·普威爾夫妻接受採訪的畫面,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雙手抓著長髮,眼神不似常人,有點瘋癲。
“媽媽。”
隨著一個輕柔的呼喚聲,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女孩伸手碰了碰女人,眼神中充滿了擔心。
“貝絲。”
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擠出一絲笑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看向了電視。
新聞中,哈里森·普威爾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然後直接結束通話收起。
女人笑了,起身對著女兒說道:“貝絲,我們出去轉轉。”
小女孩貝絲牽著媽媽的手,跟著媽媽上了車,看著媽媽越開越快,彷佛又感覺到了在湖畔看著媽媽潛入水下許久沒有冒頭時的恐懼,她看向了自己的媽媽,而她媽媽則是含淚對她笑道:“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