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動於他而言猶如發瘋的毒藥。

沉肆朦朧著雙眼,伸手去掉她身上溼了大半的歪歪斜斜的浴袍。

……

眼前的她面色酡紅,眼睛卻亮的過分。

美麗得讓人心動不已。

……

心與心的相擁,彼此的唇碰撞在一起,吻得纏綿又熱烈。

耳邊除了花灑的水流聲,便是彼此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跳。

……

催促著。

索取著。

彷佛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

江之魚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面色微紅,任由他摩挲著她的臉,在她脖頸上種下一朵朵屬於他的小紅花。

……

……

……

然後。

於最情濃之時戛然而止。

頭頂花灑的水聲也漸停。

她被他用浴袍裹住,抱出了衛生間,放在了床上。

……

明明已經箭在弦上。

可他偏偏收斂了所有的動作,只抱她在懷裡,輕柔的替她擦拭頭髮。

彷佛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

江之魚抓住他的胳膊,藉由衛生間的燈光抬頭看他,目光清晰而炙熱:

“怎麼了?”

沉肆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怕你冷到。”

她知道的,他在說謊。

那樣子的“水深火熱”,又怎麼會將她凍到?

趁著他起身去拿吹風機,江之魚點開了床頭的小燈。

燈光柔和,將她的眉眼映襯得一覽無餘。

那種直達心底的溫婉讓沉肆腳步一頓,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她拉回了床上。

她摟著他的脖子,主動親吻他嘴唇。

……

……

……

他的眸子因她的刻意主動而通紅。

……

可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在她充滿疑惑的看向他時,趁機將手裡的吹風機插上電,再攬住她的肩頭,讓她躺在自己腿上,替她輕輕的吹風。

嗡嗡的聲音籠罩著他們,也掩蓋住了他極其複雜的內心。

……

不是不想要她。

而是……她的身體像是一個巨大的記憶點。

那些歡愉和彆扭,通通席捲而來。

總會讓他想起,那個冬夜。

……

那個……他剛和她做完,就被喬橋哄騙出去的冬夜。

那時候的江之魚,只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連鞋子都丟了一隻,滿身的破碎感,站在兩步開外,望向他的目光滿是失望。

再然後,她連夜離開。

走之前,將那套情侶睡衣丟進了垃圾箱。

連同她所珍視的一切。

包括他。

都不要了。

不敢再去想。

沉肆輕拂著她的捲髮,那種窒息的感覺才像是被撫慰了一些。

他還沒有勇氣,去面對她的身體。

尤其是,那些使她漸漸絕望,讓他後悔莫及的過去。

……

吹風機關上。

嗡嗡聲隨之而停。

江之魚下意識去看他的眼,卻被他側臉躲過,只能看到他脖頸上的小魚吊墜泛著一閃一閃的光。

剛剛在浴室她一直沒注意。

他竟然還帶著。

來不及感動,她便被他抱住,整張臉按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極快,一下一下回響在她耳邊。

他在緊張。

可是,緊張什麼呢?

年輕那會兒時,他厲害起來,能折騰她一天一夜。

可是現在,他為何不碰她?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江之魚心領神會,突然回想起他們的分手現場。

他是在害怕?

緊緊抱著他的腰,江之魚用臉蹭著他的脖頸,像在撒嬌:

“沉肆,我是不是還沒告訴你,兩年前,我就知道了,當初你和喬橋,只是個誤會。”

果不其然,身側之人身體僵了僵。

她心沉了沉,繼續道:

“你還不知道吧?是煙姐,她讓當時“紙醉金迷”同臺駐唱的小姐妹幫忙拍了影片,留存了下來。”

“所以,我知道的,這都是喬橋的陰謀。”

她緊緊抱著他,撫摸著他脖子裡的小魚吊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所以,在知道她簽了公司做直播時,我第一時間就黑了她的直播間,讓她被永久封號,網紅夢直接夭折。”

“我為我們報仇了,沉肆,你不開心嗎?”

面前,她的一張小臉柔和俏麗。

沉肆不自覺的軟了心腸。

她知道的。

她什麼都知道。

輕輕嗯了一聲,沉肆低頭,在她額前印下一個吻:

“真厲害。”

江之魚卻在下一秒直接親了回去:

“這個是道歉,我不該不相信你。”

在他愈漸柔和的目光中,她繼續道:

“還有蘇荷,我知道不是你指使的,我當時太不理智,誤會了你。”

她雙手託著他的臉,目光無比珍惜:

“沉肆,從這一刻開始,你我之間再也沒有誰對不起誰。”

沉肆心裡熨帖得發疼。

他的小姑娘比他想象中還要聰慧。

她體貼得將一切擺在明面上,只為告訴他:

她不在意了。

都是誤會。

從現在開始,她在乎的,只有他。

神色動容,他再度翻身而起,溫柔親吻。

從髮絲到耳垂。

他的嗓音滿是柔情:“謝謝你,小魚兒。”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謝謝你為了再度走近我,所做的一切。

江之魚主動抱住他的脖子,一臉的狡黠:

“沉學長該不會又要止步於此吧?”

沉肆自唇角溢位一抹輕笑,寵溺地輕蹭她鼻尖,聲音早已低啞:

“長夜漫漫,彆著急啊小姑娘~”

下一秒,嘴唇被他封住。

……

這個寒冷的冬夜被徹底點燃。

……

所有的糾纏。

至死方休。

再無回頭路。

-

一夜纏綿。

直到天亮。

兩人此刻都還沒睡。

身體是疲憊的,可是一顆心卻滾燙得厲害。

江之魚有氣無力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勾著他的小指,翹著嘴唇撒嬌,嗓音有些啞:

“不想你去工作,不然我給蘇覓打電話,讓她重新安排時間好了。”

沉肆滿臉的饜足,就連溢位的輕笑都帶著低啞的味道:

“這才哪到哪兒?合作不要了?”

他用另一隻手輕輕揉捏她腮邊的軟肉:

“幾年不見,怎麼這麼會撒嬌了,嗯?”

啊啊啊啊啊啊我胳膊脫臼了痛死我了,今天的都是語音輸入的,改錯字就改了一下午要哭了!要是哪天沒有零點更新就是還沒寫完哈,實在受不了我再請假,實在太痛了根本動不了。

另外未修改的版本在企.鵝.裙:8-0-5-4-0-8-1-8-2